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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毓秀:“……大概表演劍舞之類的吧?!?/br> 其實她也還沒想好,剛才只是一時脫口而出。 “就我一個人表演未免太單調,宴會還是熱鬧些好?!绷重剐沆`機一動,來了主意,說道:“不如大家一起表演,每個人都準備一個節目表演如何?” 她面上笑瞇瞇,心里則是陰暗的想,要死大家一起死,不能我一個人死! 啟明聞言心里咯噔一下,就覺得有詐! 但是不容他拒絕,便聽見天麒少年興高采烈的聲音,“好啊,好??!” “聽上去很有趣的樣子!”天麒興致勃勃道,“我表演什么好呢?” 啟明見狀只得心里嘆息,大勢已去! 看著天麒少年臉上興奮的笑容,他直搖頭,傻孩子唉! “那就暫且這樣吧,余下的都交給我?!眴⒚饕诲N定音道,不愧是宗門大師兄,包攬了所有的事情。 他在心里飛快的計算著,宴會需要用的請帖,需要邀請哪些人,座位怎么安排…… —— 是夜。 宴會在姬晏的道場毓秀峰舉辦,天問宗掌門、驚寒天君、文瑛師伯,和其他一些宗門內親近的師長應邀而來。林毓秀和姬晏二人的師尊顯化道人,因云游在外行蹤不定,因而未能邀請。 毓秀峰風光秀麗,奇秀靈動,是一座隱于云海之中的奇峰靈山。偌大的靈山,只有姬晏一人獨住,他連侍從都沒有一個,唯有兩個靈木點化的道童守山門。 為了舉辦這場宴會,啟明不得不臨時抽調了一些侍從前來毓秀峰,從下午便開始忙碌,直到暮色下山方才準備齊全。 宴會在毓秀峰的一處湖畔舉辦,波光粼粼清澈如鏡的湖面上倒映著一輪皎潔銀盤的圓月,月光照亮了湖畔岸邊,青青草地上,鋪滿了鮮花和綢緞,一張張座椅整齊有序的放置著,長桌上擺放著瓜果酒水和佳肴。 天上的星辰,湖中的明月。 夜風溫柔繾綣,嘉賓自遠而來。 林毓秀和姬晏站在那里迎賓,啟明正在吩咐侍從一些宴會注意事項,天石心和天麒兩個最小的師弟師妹被打發到一邊玩去。 第一個到的是天問宗的掌門,掌門踏著夜風而來,他看見林毓秀,笑瞇瞇的說了聲,“回來了啊?!?/br> 語氣平常親切的,仿佛林毓秀不是失蹤了十年,而只是出了一趟遠門。 “嗯?!绷重剐阃瑯右舱Z氣平常的應了聲,她聲音俏皮說道,“在外久了,想家了,想宗門里的大家?!?/br> 掌門聽后哈哈笑了聲,“那就在宗門里多留一些時候?!彼粗重剐?,打量了一陣,“這次出門收獲不菲,都結嬰了。你師伯同我說了,要給你辦一場結嬰大典,按我的意思,要辦,而且要大辦!” 林毓秀這會也不準備拒絕了,她笑瞇瞇道:“那就勞煩掌門和師伯了?!?/br> 天問宗掌門臉上的神色更加柔和,“應該的,你這孩子,和你師伯見外什么?!?/br> 林毓秀亦稱呼他一聲掌門師伯。 “這些年辛苦你和你師兄了?!彼f了聲,然后抬腳朝前進去了宴會的場地,在經過姬晏身旁的時候,他伸手拍了拍姬晏的肩膀,似是撫慰又似欣慰。 第二個到的是驚寒天君,因著下午林毓秀和姬晏已經去拜見過他老人家了,所以驚寒天君并未多說什么,和林毓秀、姬晏打了個招呼,便提著一壇酒進去了。 第三個到的是文瑛道人,提著一籃靈果的文瑛道人長裙迤邐,款款而來。她看見林毓秀,眼眶頓時紅了,端莊美麗的臉龐上神情難掩傷感,她握著林毓秀的手,“回來就好,回來就好?!?/br> 見她如此,林毓秀心下也不由地傷感,她和文瑛道人素來親密,二人情同母女,文瑛道人如此,她心下亦不好受,“這些年來讓師伯擔心了,是我不肖?!绷重剐阄站o了文瑛道人的手,也跟著紅了眼眶,“對不起,師伯?!?/br> 文瑛道人當即就收了眼淚,嗔她一眼,“你這孩子,盡胡思亂想,這又不是你想的,師伯并非不分是非黑白之人,豈能怪罪于你?” “只要你平平安安回來,師伯就安心了?!彼牧伺牧重剐愕氖?,欣慰說道:“這樣便足夠了?!?/br> 文瑛師伯提著果籃,走進宴會場地。 …… …… 等到所有的來賓都到齊,林毓秀和姬晏方才轉身踏進宴會。 宴會內。 天問宗掌門坐在上座,正與旁座的驚寒天君說著什么,手里拿著一個酒盞,杯中的酒輕輕搖晃。驚寒天君依舊是一臉冷淡肅然,傾聽著掌門的話,偶爾聽到關鍵處,應聲說幾句。 文瑛道人坐在驚寒天君的旁邊,笑瞇瞇的聽著他們交談。 氣氛正好之際。 林毓秀站了起來,她走上前去。 登時,宴會上所有人目光都看向她。 “咳咳……”林毓秀清了清嗓子,厚著臉皮道:“彩衣娛親,弟子欲表演一節目,討諸位師長歡心,博君一笑?!?/br> 聞言,天問宗掌門來了興致,他一手支著下巴,望向她,興致勃勃問道:“哦?你要表演什么?” “……拉首二胡吧?!绷重剐阏f道。 “二胡?” 宴席下方傳來天麒那傻孩子詫異的聲音,他小聲的嘀咕道,“不是說劍舞嗎?” 林毓秀能怎么辦,她也很絕望啊,劍舞什么的,在場的全都是劍道大佬,她表演劍舞那不是嘩眾取寵嗎!再說,她根本就不會什么劍舞好嗎?要問她會什么,那就是……什么也不會,唱歌唱歌不行,跳舞跳舞不行,彈琴彈琴也不會,也就是以前跟著村口的大爺學了一陣二胡,勉強會拉一手二胡映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