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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蘭瑾收起了劍,他站直了身,伸手拭去了唇角的血跡,他對著林毓秀,眼底燃燒著熾熱的光,“先前多有冒犯,還請林真人海涵?!?/br> “今日落敗,他日我必討回!” 說罷,他便轉身干脆離開,不再糾纏。 林毓秀:果然男人就欠打。 打贏了,什么麻煩就都解決了。 …… …… 成功又解決了一樁麻煩之后,林毓秀心情愉悅的收了劍,在葉蘭瑾打敗她之前,怕是沒有心思去搞什么殺妻證道了。很好,葉蘭瑾這輩子都別想有機會殺妻證道了,她是不會給他贏得機會的。 既然輸了一次,那就輸一輩子吧。 心情倍感愉悅輕松的林毓秀當即便抬腳朝前準備回去客居,結果抬眸朝前四周看了一眼,頓時嘴角抽搐,只見四周一片狼藉,落葉滿地,草地被削平,花花草草全斷裂,地面開裂滿是劍痕。 “……” 這就很尷尬了。 “林真人?!?/br> 身后忽地傳來一道叫聲,林毓秀轉過頭看去,只見一襲孔雀綠長袍的秦望和玄黑劍袍的秦樓正站在遠處,秦望一臉笑瞇瞇的看著她,滿臉贊賞道:“林真人的劍道又精進了?!?/br> “不愧是林真人?!鼻赝嫘膶嵰獾母锌?,“少年天才,前途無量?!?/br> 林毓秀:…… 剛準備開溜當做無事發生的林毓秀,認真的思考,她要不要殺人滅口。 ***** 等到林毓秀離開之后,秦望一臉贊嘆的對身旁弟子秦樓說道:“林真人是個有大智慧的?!?/br> “沒想到她能想出如此辦法應對葉蘭瑾,妙,妙??!”秦望撫掌笑道,“凌云劍尊這個弟子怕是要栽了!” “一日無法贏林毓秀,葉蘭瑾的劍道一日便不能大成?!毕氲竭@里秦望便覺得好笑,“偷雞不成蝕把米,便是說得如此吧?!?/br> 他不認為林毓秀會給葉蘭瑾贏她的機會,林毓秀是秦望見過最不好惹最難以對付的女修。 秦望叮囑教導弟子道:“樓兒啊,這世上最不好惹的就是女修,你日后莫要像那葉蘭瑾般,去招惹女修?!?/br> 秦樓望著自己師尊,耿直說道:“一直以來,不是您在招惹林真人嗎?” 秦望頓時被哽住,“胡說!”他一本正經說道,“為師這并非是招惹,而是,而是考驗!” “考驗她道心誠不誠?!?/br> 秦樓一臉質疑的看向他。 “經為師考驗,林真人向道之心虔誠堅定,有大追求志向,日后你我師徒二人見了她,尊而敬之切勿冒犯?!鼻赝?,他心忖看葉蘭瑾的下場,還是莫要得罪女修特別還是個女劍修。 秦樓看他的眼神更加鄙夷了。 “……樓兒你是心下對為師不敬嗎?” “弟子不敢?!?/br> —— 次日。 姜雨辰前來找林毓秀,一臉迷惑的說道:“師姐,昨日發生了什么?為何你客居外仿佛招人襲擊?!?/br> 林毓秀:…… 她面不改色說道,“這個我也想知道?!?/br> 姜雨辰也就只是隨口一說,見林毓秀也不知道便未再多言,只是道:“師姐,你還是多加小心,近日府上來了不少人,人多事雜,易生事端?!?/br> “嗯?!绷重剐銘寺暤?。 隨著姜夫人壽宴日期越來越逼近,前來祝壽的修士前前后后入住姜府,姜府近日來人多熱鬧,林毓秀也鮮少出門,她不愛湊熱鬧。大半時間都在客居內修行,偶爾隔壁的秦望、秦樓師徒二人過來串個門,喝個茶談談天論論道什么的。 自從上次一番談話之后,秦望劍尊就好像真的放棄了,不再打林毓秀的雙修主意,和林毓秀相處正正經經良家婦男。秦望劍尊只要不亂撩人,還是個很風趣幽默平易近人的長輩。作為談天論道的茶友,亦是十分優秀。 林毓秀也樂意和他往來,多個朋友總比多個仇人好。 她相信她看人的眼光,秦望和秦樓這對師徒并非是什么卑劣小人,他師徒二人純屬腦子有洞。只要把腦洞里的水倒干凈了,還是個正常好人。 有幾次,林毓秀亦在外有碰到葉蘭瑾,每回碰到葉蘭瑾,葉蘭瑾都會對她冷淡頷首見面打招呼,僅此而已??此难凵?,也是充滿了戰意和忌憚。 林毓秀心下大感欣慰,那一架沒白打。 成功的解決了葉蘭瑾這個“情緣”大患,林毓秀渾身輕松,殺徒師尊、賣友摯友、殺妻證道情緣都解決了,只剩下最后的獻祭女兒父母。只要將最后的“父母”給解決,她就能再無隱患跳出原著劇情重獲新生! 時間轉眼即逝,很快的便到了姜府壽宴那日。 壽宴。 “……”林毓秀。 親朋滿座熱熱鬧鬧的壽宴席上。 林毓秀看著自己這一桌的人,嘴角忍不住抽了抽,這座位安排的,神了! 來看看她這一桌坐著的都是些什么人,她左邊坐著的是姜雨辰,右邊是葉蘭瑾,對面是秦望、秦樓師徒二人,姜君睿、姜悅蓉兄妹二人,再加一個姜家堂弟,姜君安。 安排這桌座位的人就很神。 修羅場大亂燉嗎? 還好,我事先解決了一切,林毓秀心下暗暗慶幸道。 不過就算是如此,桌席上的氛圍也很是古怪。 葉蘭瑾一臉冰冷神色沉默端坐在林毓秀身旁,不言不語,冷酷如冰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