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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晏聽后垂下眼眸,“你想去便去吧?!?/br> “我都離開宗門這么多年了,現在的這些新入門的弟子,我都不認識?!绷重剐銍@了口氣說道,“突然感覺好寂寞啊?!?/br> 在她這句話說出之后,姬晏的手忽地撫上她的頭,“還有我在?!?/br> 林毓秀抬起眼眸看著他,可是師兄你現在對我而言也很陌生啊,“嗯?!彼`心的應了聲道。 …… …… 一個月的時間很快的就過去了,便到了出發前往洪澤秘境那日。 這一日。 林毓秀特意起了個早,換上了天青色的天問宗低階弟子道袍,準備好齊當之后,便轉身前去拜辭驚寒天君。 “驚寒師伯?!彼降臅r候,驚寒天君已經坐在廳堂內了。 驚寒天君看著她,慣例的叮囑道:“洪澤秘境內機遇與危險并存,凡事適可而止,勿要貪心,安全為主?!?/br> “嗯,我知曉的?!绷重剐愎郧蓱?。 “這是我年輕時候進入洪澤秘境的地圖?!斌@寒天君取出一張簡陋地圖交給林毓秀說道,“你可拿去略做參考?!?/br> “多謝師伯?!绷重剐闵焓纸舆^說道。 驚寒天君又囑咐了她幾句,然后放她離開了。 太極廣場。 林毓秀前往集合的地點,天問宗的太極廣場,所有前去參與此次洪澤秘境歷練的天問宗弟子都聚集在太極廣場上,統一出發。 她到的時候,太極廣場上已經聚滿了不少人,三三兩兩的站在一起,相互說著話,同為一宗弟子平時難免打交道,都是師兄弟、師姐妹熟人,關系好相熟的便自然而然的抱團了。 林毓秀一個三十年前的大齡師叔,混進去這群宗門小萌新師侄群里,一下就落單了,孤零零的一個人站在那里。 唉! 她不由地便嘆了口氣,這就是剛從“牢里”放出來和當今社會脫節的弊端,慘兮兮的。 大約是她一個人孤僻的站在那里,鶴立雞群,太過惹眼,也太過凄慘了些。她身旁不遠處的幾位身穿著天問宗天青色弟子道袍的男修和女修朝她走了過來,“這位師妹,好面生,你是哪峰的弟子?”其中一位男修看著林毓秀,露出和善的笑容,朝她釋放善意主動搭話說道。 林毓秀猶豫了下,說道:“天元峰?!?/br> 天元峰是天問宗的“新手村”,每一年剛入宗的弟子都會被統一安排進去天元峰,林毓秀又不可能說她是小寒峰的,小寒峰是驚寒天君的私人道場所在,并不屬于天問宗的九大主峰。整個小寒峰也就是驚寒天君極其座下弟子幾人,一旦林毓秀說出她是小寒峰的,那她身份就暴露了! 所以想了想,她便說自己是天元峰,反正她也沒說謊,每個天問宗的弟子都是從天元峰出來的,當初她和姬晏被顯化道人帶回來天問宗,也去天元峰走了個過場呢!就登記下名字,領了天問宗弟子身份令牌,就被顯化道人帶走了。 真走了個過場。 林毓秀此言一出,這幾位男修、女修便臉上露出了了然神色,他們見林毓秀修為不高,只是筑基初期,便當她是因為天賦不好,所以在天元峰蹉跎了數十年。 天元峰是天問宗的“新手村”,剛入門的弟子被統一安排去天元峰,一年后這些弟子會被分去其他各峰,留在天元峰的大多都是修為天賦一般,沒有更好的去處的。 林毓秀看著已經是筑基了,所以便不可能是剛入門不到一年的新弟子,入門多年還在天元峰,那便只能是修為天賦一般??此攀侵跗谛逓?,也不知修行了多少年才有這個修為。 且還沒有朋友。 他們正是見林毓秀一個人孤零零的站在這里,無人理會,臉上表情落寞,看著可憐極了,所以才前來與她搭話的,如今一問,便越發憐憫她了,唉! 因為天元峰的弟子大多都是修為天賦一般,所以也沒什么追求和上進心,大家都很咸魚,很佛系,堪稱是集新手村和養老院為一體的大型魚塘,不是小魚苗苗就是老咸魚。 這位師妹能夠主動報名爭取前去洪澤秘境歷練的名額,可見她還是有追求和上進心,在天元峰那樣一個眾人皆佛的地方,想來是格格不入,難怪人緣不好,沒有朋友。 太可憐了。 一時間,眾人看向林毓秀的目光充滿了同情和憐愛,在天元峰那樣的一個地方,師妹還能不被同化,如此上進努力,當真不容易。 林毓秀:…… 總覺得他們誤會了什么。 算了,誤會就誤會吧。 懶得解釋,也不好解釋。 “師妹,我是張玉涵,這是趙非凡和謝文雅?!睆堄窈f道。 林毓秀看著他們,沒有糾正他對她的稱呼,她不好解釋她的身份,所以師妹就師妹吧。 “我是林毓秀?!绷重剐阏f道。 “林師妹?!睆堄窈械?,并未對她這個名字有什么反應。 林毓秀聽后心下暗松一口氣,看來不必她找借口解釋為何她的名字和宗門某位師叔相像了。 “林毓秀,這個名字好耳熟?!?/br> 就在林毓秀剛放下心來就聽見站在張玉涵身旁的女修,謝文雅開口說道,她臉上表情遲疑,“好像在哪里聽過?!?/br> 林毓秀:…… “大概是撞名吧?!绷重剐忝娌桓纳f道,“我這個名字很常見?!?/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