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貍花貓:…… 它立即閉嘴了,畢竟能被抱著走,誰又愿意苦哈哈的爬仙梯呢? 等到了最后一段仙梯的時候,林毓秀不但精疲力盡還已經麻木了,不知疲憊,不知苦痛,完全就是靠心底的一股毅力在堅持著她走完這條道。 這是人最堅強亦是最脆弱的一刻。 堅強的,百折不撓永遠無法擊潰。 脆弱的,僅僅只是一根稻草便可壓斷。 ——真正的試煉與考驗這時候方才開始。 ***** 林毓秀面無表情的看著前方火海,赤紅的火焰焚地千里,化為一片汪洋火海,炙熱guntang的火氣迎面撲來,仿佛要將萬物焚燒殆盡,可怖萬分。 舒舒服服躺在林毓秀懷里的貍花貓,還裝模作樣的伸出手捂住了眼睛,夸張叫道:“好可怕!” 林毓秀:…… 太假了。 假的她都不忍揭穿。 她面無表情的一腳踏入火海之中,那置身火海仿佛要將整個人都要給焚燒的炙熱guntang高溫,沒有讓她的神情有絲毫的變化,她腳步不停繼續朝前,臉上神色沒有絲毫變化。 貍花貓:……這就尷尬了。 我的表演,你不但不配合,還視而不見。 既火海之后,又先后出現了刀山,林毓秀依舊是面無表情的踏入其中,腳踩著鋒利尖刀,刀刃刺穿了腳底,鮮血直流,染紅了刀刃,她卻眉目都不動一下,踩著刀山前行。 貍花貓:……是個狠人。 刀山之后又出現了萬里雪原,無邊苦海,亡靈之地…… 林毓秀皆視若無睹,徑直朝前,腳步都不停一下。 尤其是亡靈之地,貍花貓眼睜睜看著林毓秀一腳將從地底下突然伸出來的抓住她腳踝的白骨爪狠狠踩下碾碎,然后繼續若無其事朝前,貍花貓:可怕的人?。?! 這么可怕兇殘的狠人最后通關太虛觀的招徒試煉,一點都不奇怪,林毓秀理所當然的以最優秀的成績最快的速度通過了試煉,第一個來到了太虛觀外,哪怕中途她被燭龍耽誤了一陣子,但絲毫不影響她的成績。 林毓秀在升仙梯上的試煉表現頓時驚動了太虛觀掌門和諸位道君,她是時隔數百年來第一個觸動了九獄幻境試煉的人。等林毓秀抱著貓上來太虛觀,便看見太虛觀掌門和幾位道君早早侯在了那里。 “你是……”太虛觀掌門目光激動的看著她說道,“你就是這一屆試煉的第一……” “我是來找我爹的?!傲重剐愦驍嗔怂脑?,伸手擦了擦額頭并不存在的汗水,說道:“沒想到找爹這么難,這年頭尋親認爹還要上刀山下火海歷經十八般考驗的嗎?” 太虛觀掌門:????? 他被林毓秀這一長串話給說愣了,好半響才道:“你爹?” “你爹是何人?”太虛觀掌門問道。 林毓秀當即便說道:“我爹是玉衡道君??!他在這里嗎?” 說罷,她目光望著前方掌門和掌門身后站著的幾位道君看去,目光在這些人臉上掃過。 太虛觀掌門:…… 諸位道君:…… 空氣安靜了數息之后。 “玉衡祖師,不好了,你女兒找上門來了!”太虛觀掌門轉頭沖著身后太虛觀方向叫道。 “……安靜!慌什么!” 虛空中忽地想起一道低沉嗓音,“一派掌教,遇事慌慌張張像什么樣子!” 林毓秀抬著頭順著聲音傳來方向往前看,只見前方太虛觀內,一位身穿著天藍色道袍手持拂塵發白如雪容顏卻是俊美年輕的男子從內走出,他踏出太虛觀目光朝前一掃,落在了前方林毓秀身上,頓了幾秒,而后道:“貧道玉衡?!?/br> “……”林毓秀。 白發青年仙君啊,這一頭白發可有時髦值,氣質和顏值直接 10,只是越發出塵,仙風道骨如高嶺之花,令人只可遠觀不敢褻玩。 林毓秀望著他一時失語,不知該如何開口。 總覺得這氣質這長相,讓人不敢隨意褻瀆,感覺與他說話都要再三斟酌幾分,氣場很攝人。 她一時無言,倒是玉衡道君目光盯著她半響,說道:“你自稱是吾女,可有證據?” 林毓秀:哎! 大佬主動對戲,林毓秀便趕緊往下接,拿出紅拂夫人給她的半塊玉玨和那封信,朝前恭恭敬敬遞給玉衡道君,“這是我娘的親筆信和……信物?!?/br> 玉衡道君目光掃了眼她手中信物與書信,手中拂塵輕輕一掃,她中的信物和書信便驟然出現在玉衡道君手中,他打開書信看了眼,然后收起,對著林毓秀語氣淡淡說道:“你卻是吾女?!?/br> 他這是坐實了林毓秀身份,在場的太虛觀掌門和其他幾位道君頓時震驚,目光難以置信望著玉衡道君,萬是沒想到仙風道骨冰清玉潔無欲無求的祖師,竟然在外有一女??? 算算這女子的身份,那不就是二十年前,那時候,祖師還正在前朝皇庭出任國師,那這女子的母親豈不就是…… 太虛觀掌門和幾位道君頓時心下一驚,他們似乎發現了不得了的事情! “休要胡思亂想,靜心!”玉衡道君訓斥了句。 太虛觀掌門和幾位道君這才連忙將腦子里的那些不敬想法給拋出腦后,不敢再想。 “你信中所言,吾已知曉?!庇窈獾谰粗重剐阏f道,“吾會派出繼任者前往皇都出任新朝國師?!?/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