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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薇按著他的被子:“別勉強了,你今天就好好休息吧?!?/br> 說完后,許薇又說:“你放心,景河不會算你違約的,咱們這是不可抗力的因素,他要是找你麻煩,我跟他算賬?!?/br> 季衷寒扯了扯唇角,想露出個笑來,他失敗了。 許薇欲言又止地看著他,像是想說些什么,但卻沒能說出來。 最后,她就像個大jiejie一樣,揉兩下季衷寒的頭發:“餓不餓,我在外面煮了粥,端一碗進來給你?!?/br> 季衷寒點頭,許薇便出了臥室。 等許薇一走,季衷寒便立刻從床上起來,推著輸液瓶,來到了浴室。 鏡子里,他臉色慘白,憔悴不已。 只有腫脹的嘴唇,和脖子上的吻痕清楚地顯示了,他曾做過什么。 這些痕跡,許薇必然都看見了,但她什么都沒問。 季衷寒單手洗了張帕子,拽著濕到滴水的毛巾,擦了把臉,試圖讓自己的臉色看起來稍微好一些。 許薇的聲音從浴室外傳來,她問他去哪了。 季衷寒主動拉開門,對許薇說:“我洗漱一下?!?/br> “這瓶藥水要輸多久?”季衷寒問。 許薇:“還有半個小時吧,這醫生還不錯,你燒退得挺快的?!?/br> 她扶著季衷寒回到床邊,季衷寒拒絕道:“去沙發上喝吧?!?/br> 許薇只好把沙發的枕頭堆好,讓季衷寒靠在上面,再把熱乎乎的鮑魚粥盛了上來。 季衷寒喝了幾口后,許薇才小聲問:“醫生說你身上沒什么傷?!?/br> 他握著勺子的手一頓:“能有什么傷啊,你別胡思亂想?!?/br> 許薇不知該說什么:“要是這個節目實在錄得不開心,我們就回去吧?!?/br> 季衷寒將粥送到嘴里,咽下去后,才抬起眼,對許薇說:“別鬧了,違約金要十倍,我們賠不起?!?/br> 許薇咬牙道:“但我們也不能這樣任由別人欺負啊?!?/br> 季衷寒沉默地喝了大半碗粥,才用紙巾擦拭嘴角。 他坐在沙發上,頭發散在身后,白色的睡衣和病情讓他看起來很虛弱。 許薇看著都心疼,只覺得季衷寒被欺負了,卻不敢說。 rio那個強取豪奪的混蛋,許薇牙癢癢地想,季衷寒不知道,她已經和景河鬧過一輪了。 發現季衷寒這個模樣暈在封戚的房間里,她險些想報警。 好在景河及時找來醫生,給季衷寒做了全身檢查,證明了什么事都沒發生,她才罷休。 不過心里仍然將信將疑,生怕這個私人醫生跟rio是一伙的,狼狽為jian。 現在季衷寒親口說沒事,她才放下心來。 季衷寒發了一會呆,才同許薇說:“你為什么會覺得他欺負我?” 這問題讓許薇頓時啞口無言。 季衷寒像是在問許薇,又像是回答自己:“我學了這么多年的柔道,怎么可能還會被人強迫?!?/br> “你不是在發燒嗎?”許薇反駁道。 季衷寒撐著腦袋,失神地望著墻上的一個點:“你說我有沒有可能……是喜歡男人的?” 這個問題,他一直沒有聽到許薇回答。 他回過頭,正想和許薇尋求答案。 卻發現許薇的表情相當微妙,她錯綜復雜地看著季衷寒:“你……不是都和封戚睡過了嗎?” “親愛的,那什么……直男是不會對同性起反應的?!?/br> 第50章 許薇說完這番話,就見季衷寒怔然地望著她,仿佛她說的話有多離譜,又十分荒唐。 她遲疑地問:“難道不是?” 季衷寒舔了舔腫脹的唇,沖她搖了搖頭:“不,你說得對,是我一直沒想明白這么簡單的事?!?/br> 性向這種事,為什么叫性向,因為證明取向最簡單粗暴的方式,就是性。 季衷寒從未跟旁人有過戀愛關系,只對極個別人有過好感。 至于rou體上的接觸,目前為止,也只有封戚一個人而已。 他既然厭惡和封戚糾纏中,從而產生情欲的自己,不就變相地表明,他是能接受男人的。 季衷寒以為,他懵懂有過好感的都是女性,就是個直男。 卻沒想過,被他一直無視的欲望,才是最直白的證明。 要他立刻接受自己的性向轉變,也是件非常艱難的事。 季衷寒抱著枕頭,窩在沙發上萎靡不振。 許薇以為他還不舒服,勸他去醫院檢查一下。 季衷寒說:“一會我就去節目現場?!?/br> 他不可能在酒店里躲一輩子,況且進了這個綜藝,簽下這份合同,這一切就都是工作。 季衷寒心里給自己打著氣,吊完剩下的藥水,他換了套衣服,便跟許薇一起前往錄制現場。 今天的綜藝是晚上十點才開始錄的,封戚今日拍攝的不再是硬照,而是產品宣傳。 他作為導師,要給出最完美的范本和例子,這之后,模特們才根據他所拍攝過的主題,進行自己的創作發揮。 本來今日的拍攝,仍和上次一樣由季衷寒負責一部分。 但季衷寒突然身體抱恙,就由張特過來給封戚拍攝。 來到現場,季衷寒才發現節目錄制的內容變了。 因為這個節目有腳本,導師們說什么話,做什么事,都有規劃。 這既然是封戚個人拍攝的內容,文沅又怎么會在現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