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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好像他真是個跳梁小丑,惡意地刁難姚野。 封戚掛了電話,看了眼他手里的藥,沒有說話。 季衷寒想了想,還是主動道:“我不是有意弄翻他顏料的?!?/br> “我對顏料過敏……你知道的,我對很多東西都過敏?!?/br> 封戚掃了眼他露在衣服外的皮膚,那里白白凈凈,什么也沒有。 第35章 季衷寒順著封戚的目光,落到自己手上。 對方的目光就像一種無形的審視,在指責他的撒謊。 那一刻,難堪和羞恥感涌了上來。他為什么要解釋,封戚怎么可能會信,真是蠢得要命。 季衷寒握緊了手里的紙袋,退身想把房門關上。 他的門被封戚抓住了,封戚力道比他大,強行把門推開后,沉默地搶過了他手里的藥袋。 封戚粗暴地撕開了季衷寒手里的藥袋,把藥取出來看。 季衷寒以為封戚是想驗證他是否撒謊,這里頭又是不是真的有藥,當下有點自暴自棄了,隨便他看,自己反而抱臂靠在旁邊墻上。 說實話,這種不被信任的感覺,實在讓人委屈。 封戚看完藥以后,抬頭問季衷寒:“哪里過敏了?!?/br> 季衷寒不想說話,只是疲憊地垂著眼。 封戚見他不答,直接動手,季衷寒的衣服被他掀開后,露出了已經泛起大面積紅點的腰腹。 封戚眉心跳了跳,怒道:“這么嚴重你不知道去醫院嗎?!” 季衷寒被他罵懵了,有心解釋他在國外時也顏料過敏。 當年對攝影有興趣的時候,因為攝影和美術息息相關,所以他特意報了畫畫班去學習,結果去的第一天才發現自己原來對顏料過敏。 既然已經有過一次過敏經驗,如今癥狀不算明顯,吃藥就好。 封戚見他愣著不動,耐心漸無,他先進浴室洗手,再擰開手里的藥膏,擠在手上,往季衷寒肚子上涂。 這動作實在太熟練了,流程也非常熟悉。 曾經封戚經常這么幫他處理過敏,他們陪伴彼此人生這么長的時間,有些事情不是說分開以后,就會變得陌生。 簡單粗暴地涂過藥后,封戚冷著臉道:“去醫院?!?/br> 季衷寒拒絕還沒說口,封戚就道:“在節目里病倒了,只會給別人造成麻煩?!?/br> 這指責太過嚴厲,季衷寒簡直無法反駁。 封戚把藥膏往旁邊一放,轉身走了幾步,發現季衷寒沒跟上來,回頭不耐道:“你還在等什么?” 季衷寒什么也沒說,乖乖跟了上去。 他不是不識好歹,只是封戚這突然轉變的態度,實在讓他不太適應。 以封戚的脾氣,如果季衷寒說不必了,要自己打車,或者坐別人的車過去,只會讓封戚感到更不高興。 封戚沒跟他并排走,單獨走在前方,拿出手機打電話。 電話里,他讓人把車開過來,要去醫院。 季衷寒落在后面,看著封戚的背影,重新在對方身上尋到了熟悉感。 他以為封戚做了模特以后,走路的狀態就變了。 實際上現在再看,才發現其實他什么都沒變。 就連接電話習慣用的是哪只手,都沒有變。 等上了封戚那輛保姆車,前面開車的人沖他打了個招呼,季衷寒認出,這是他才見過的女孩林芮。 林芮回頭上下打量他一會,才笑彎了眼道:“你沒事吧,我聽老板說你過敏了?!?/br> 這歡脫的語氣,讓季衷寒覺得自己不是過敏,而是喜得貴子。 封戚嘖了一聲:“開你的車?!?/br> 林芮答應了聲,把車子行駛了出去。 她的開車技術很好,車身平穩,季衷寒坐得挺舒服。 而封戚自上車后就把臉朝車窗,沒再看他。 季衷寒不好再去討嫌,他的手隔著衣服按在肚子上,那里還是很癢,癢得他非常想撓。 這時身旁傳來開啟冰箱的聲音。 封戚這保姆車很大,功能齊全,裝有冰箱,堪比藝人專用也不為過。 但考慮封戚的商業價值,用這種車,也不夸張。 封戚從冰箱里取出一支冰水,砸他身上:“敷著?!?/br> 林芮在前面注意到了:“老板,抽屜里有干凈的毛巾,你拿出一張給季老師?!?/br> 季衷寒忙道:“我自己來就好,抽屜在哪?” 封戚從抽屜里拿出毛巾后,沒有直接遞給季衷寒,而是放在兩個人之間的扶手上。 季衷寒伸手從扶手上取下毛巾后,就聽封戚對林芮說:“一會到了醫院,你還要送我回攝影棚?!?/br> 林芮驚訝道:“你不留下來陪季老師嗎?” 封戚漠然道:“我又不是醫生,留在那做什么?!?/br> “話是這么說沒錯啦?!绷周青洁斓?。 季衷寒很識相地說:“我自己也可以,謝謝你們?!?/br> 說完后,他看了封戚一眼,卻發現封戚已經把墨鏡戴上了,露在墨鏡外的嘴唇緊抿,瞧著格外不和善。 等到了醫院,季衷寒下車目送封戚他們的車離開后,才轉身進的醫院。 因為經常過敏,季衷寒對看醫生的流程已經相當熟悉。 掛號后,醫生為他診斷,又看了下他過敏的位置,對他說應急措施做得挺好,不算嚴重,開點藥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