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繆尋將它裝上使用了一段時間,又吩咐人給它加上倒計時。他喜歡一邊聽著受審者驚恐的尖叫,一邊朝里面開槍掃射,自動步槍,一點都不費力。 就連組織的元老都覺得他玩得過于殘忍了。 “就只抓到三個啊?!笨妼ふZ調緩緩,讓人揣摩不透他的情緒。 主管將報告雙手奉上,眼睛都不敢多瞟一下,“根據線報,窩點里本來有6個人準備在貧民區實施搜索,后來我們攻圍,有三個人嚇得咬破毒藥自殺了?!?/br> “挖出來了嗎?”繆尋轉過冷無機質的眸。 “在的!死的三個人的小綠卡在信封里?!?/br> 繆尋漫不經心:“那種臟東西,備份完就直接扔硫酸池里,不用拿給我看了?!?/br> “明白……但是池子快滿了,組織正想向您申請資金來清理一下池子?!?/br> 主管說完,繆尋腳步漸緩,他若有所思地望向一片熾白的審問室,自言自語著:“都已經殺掉那么多廢物了嗎?” 主管不敢吱聲接話。想當年,他還以為這個蜜色皮的漂亮小哨兵只是大少爺送進來玩的寵物,沒想到轉眼事變,小寵物做了大主子,容家從上到下從里到外,沒有一個人敢不服他。 主管打了個寒顫,繼續報告:“但我們還找到一個仿生人,他是給這些哨兵派發任務的聯系人。我們摳了他的小綠卡,和聯邦數據庫發現比對,發現記錄腦波和一個人有98%的吻合率?!?/br> 繆尋輕掰指關節,“誰?” “洛佩慈·鑰薩?!?/br> 熟悉又陌生的名字。是曾經將少年繆尋當做發泄私欲的工具,反復鞭打的那位部長,也是薛放為替他報復,十倍還以鞭刑的人。 繆尋言簡意賅問:“他在哪?” 主管馬上翻閱調查資料:“洛佩慈·鑰薩四年前在換屆選舉中落敗,回到家鄉包了一塊地要發展新工業,注冊類型是醫療器械,但我們發現有附近居民舉報他們排放污水,其中檢測出的銫A金屬正是生產小綠卡的重要原料?!?/br> 主管合上冊子,向他驕傲敬禮:“我猜想您一定更想節約時間回去陪大少爺,就擅自做了主張,把他從老家星球連夜綁回來,現在人正在審問室里?!?/br> 繆尋目光一緩,拍拍他的肩膀,說了聲:“干得不錯?!?/br> 推開門,繆尋看到一張無比厭惡的臉。鑰薩比之前老了許多,可那副陰險黏膩的笑容,還是讓人惡心想吐。 主管正在說話:“我們在他家搜出了大量——” 繆尋接過后面人遞來的霰炮槍,簡單粗暴,抬手瞄準,“轟!轟!——” 鑰薩的笑臉碎了個稀巴爛,跟著腦殼砸進硫酸池里,咕嚕嚕冒起一陣熱燙的濃煙,沉下去了。 主管努力把張大的嘴合上,繆尋回頭平靜問:“把他的副本綠卡裝進仿生人身體里,繼續來?!?/br> “……您不想留著他原本的身體上法庭嗎?” 繆尋嘲諷地勾起唇角,“法庭?我和他們講道理時,他們毀掉我的生活?,F在我不想講道理了?!?/br> 很快,主管就明白過來那句“繼續來”是什么意思。 小綠卡的成本很低,洛佩慈·鑰薩的意識可以無限次復制??妼ぞ蛯⑺b進仿生體里,用各種方法一次又一次殺死他。開槍開到手指酸了,就點一壺果茶,坐在一旁欣賞手下動手??妼げ辉试S動手方法出現重復,組織里的哨兵們只好想盡辦法,完成領袖的命令。 洛佩慈·鑰薩的意識幾乎每次醒來不到半小時就會被虐殺,直到繆尋喝完了茶,看著眼前亂飛的肢體和碎rou有些倦了,就托起腮,問著對方:“被囚禁在仿生體里死了一萬回的感覺如何?” 鑰薩吐了口帶血的唾沫,陰惻惻笑著:“沒有薛放被吸干大腦……當活死人的日子妙?!?/br> 繆尋一槍打碎他半張臉,牙齒掉在地上。 身邊的手下麻利地從外面拖出一具新的,撬開后腦螺絲,安裝一張新綠卡。 這次的鑰薩諷刺他:“你知道薛放的綠卡有多好賣嗎?那些討厭他的人,每人都買一整套回去,聚會的時候就裝在仿生人身體里,他們發明了很多新玩法,朝薛放的意識開槍,聽他尖叫,讓他跪下求饒,哦,還有人突發奇想把它裝進狗身體扔進海里溺死。我熱心的主顧們給我發來了不少返圖,我真誠邀請你看看?!?/br> 事實過于驚駭,繆尋反而極度冷靜:“還有呢?” “還有……哈哈哈,” 洛佩慈·鑰薩帶著巨大的惡意,狂笑著告訴他,“我用你的臉潛進他的意識里,說了無數遍我恨他。小咪寶貝兒,是不是?小咪寶貝你早該跟著我的,你今日對我做的事,和我當初對薛放做的一模一樣,我們才是天生一對!——啊啊啊??!” 鑰薩的肢體像蛇一樣扭動著,在強大的高壓電流下,滋滋燙出難聞的味道。 繆尋松開電擊開關,吩咐手下清掃現場,走到門外吃了一顆向導素。 他手指顫抖,視線開始模糊,暈眩的感覺再次爬上腦干,又冷又濕膩。 偏偏這時候他的終端響了,他恍惚地接起來:“喂?” “繆繆回家了嗎?” 聽到熟悉的聲音,繆尋慢慢蹲下,在墻角抱住自己,埋起臉崩潰似的小聲說:“對不起,薛先生?!?/br> 對面急切的問:“怎么了?屏障痛嗎?身邊有人嗎深呼吸求救我馬上過去?!?/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