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繆尋篤定道:“你要是打賭,那這個賭你輸定了?!?/br> 公爵笑著搖頭:“不,人都是會變的。當下你在契合度的作用里信誓旦旦,等你們變回普通人,那些在高度性吸引力掩蓋下的小瑕疵,小矛盾會不斷放大,你們就會懷疑對方是否真的適合你?!?/br> 薛放打斷了他,“公爵大人的故事講述完了,我也想講講我的故事?!?/br> “愿聞其詳?!?/br> “我也曾有一位幼年相識的戀人。后來我們分開了十四年,彼此忘記了對方,再次重逢時,以陌生人的身份登記結婚了?!?/br> “哦?”公爵饒有興趣,“你們為什么要忘掉對方?” 薛放抬起眼眸,噙了一絲笑:“因為公爵今早見過的那位客人?!?/br> 公爵見他將話題引向玥薩,也不兜圈子,直接說道:“我之前說過,我是意識的‘鐘表匠’。玥薩·洛佩慈原本不過是個小職員,但他急功近利,為了改變命運,曾經膽大包天拿別人的意識洗掉了自己?!?/br> 短短一席話,在薛放內心掀起軒然大波,“您的意思是說……” 公爵純粹將它當做一件玩笑事來說:“你們應該都聽過一個笑話吧。 “從前,有個大孝子,當科學家的父親死了,他悲慟萬分,將老頭子的電子綠卡供奉在家里,每日燒香祭拜。后來大孝子的兒子出生,小孩兒是個傻子,連十以內加減乘除都算不好。 大孝子和媳婦無計可施,突然想起老頭子的綠卡,偷偷縫進小兒子身體,期待大科學家一輩子的知識量能給兒子來個醍醐灌頂。 小兒子醒來,人不傻了,眼睛也清明了,大孝子高興叫著:兒砸! 兒子老氣橫秋怒罵:叫誰兒子,老子是你爹! 之后,這家小兒子時而做爺爺,時而當孫子,大孝子救了傻兒子迎回了爹,皆大歡喜?!?/br> 笑話?是威脅還差不多! 這個故事在星際民間流傳很廣,薛放小時候,容渙就拿這個當睡前故事講給他聽過,成功讓五歲的容少爺做了好幾天噩夢,生怕自己一覺醒來就變成了棺材里的老爺爺。 故事里的兒子是被迫的。 現實中的玥薩,卻是自愿的。 如此偏執狠毒,為了上位連自己的意識都敢替換,連最起碼的人性都沒有。 薛放問:“他給自己融合了誰的意識?” 公爵笑了笑,“這我就不知道了。他似乎被一個攻擊型向導開大范圍精神海嘯,弄成了腦域崩裂,現在急著給自己換塊有分量的大腦,重新殺回聯邦政壇?!?/br> 繆尋在桌下扣緊了薛放的手掌。 薛放調整呼吸,保持平靜問:“您又為什么肯告訴我們這些信息,玥薩方應該讓您保密吧?” 公爵似真若假地回答:“我喜歡契合度高又懂禮貌的小朋友們?!?/br> 這不是薛放意料中的答案。 回到住處,已經是凌晨。深更半夜,洗完澡的小野貓執意跑下樓買了胡椒可樂回來,他一罐,給向導一罐,拉著薛放坐在飄窗看夜景。 從這里向外瞭望,能看到下層區的燦爛燈火,腐敗、潰爛和貪婪在腳下滋生,安逸、穩定和靜謐于上層城市入睡,天堂與地獄遙遙相對,互相映襯。 飄窗位置不大,他倆面對面,腳踝親密抵著腳踝,蜷起腿坐著。 繆尋抱住膝蓋,漂亮的杏眼瞄著正在出神的男人,長尾巴悄摸摸蹭到他腳掌心,“可不可以……lu一下我?!?/br> 薛放回過神,“嗯?好?!?/br> 他答應著,就要去扯繆尋的褲腿。 尾巴毛尖炸開,“不是!是擼毛的擼!” 為什么這個向導現在這么熟練?明明以前怎么解釋都以為是擼貓??妼に伎剂艘幌?,發現是自己不斷勾搭的惡果…… 薛放抓住貓尾巴,順著毛輕輕捋,“我還以為你哪里不舒服了?!?/br> 尾巴根連著脊椎,繆尋靠在墻上輕微伸直了腰,椎骨悄悄顫抖,隨著捋毛的動作小聲哼吟:“慢,慢一點……” 嗓子尖都顫悠悠的。 “已經不動了?!毖Ψ拍罅四蠛窠q尾巴,手感超好。 “那就再快一點點?!?/br> “……” “?沒讓你倒著捋,都倒毛了!” 薛壞壞:“聽說倒毛后貓會控制不住去舔,你有沒有背著我舔過毛毛?” “沒有?!笨妼わw快否認。 薛大壞壞繼續擒住尾巴尖,倒著把一圈一圈的金毛毛和黑毛毛倒著捋炸成一根一根,露出下面粉粉嫩嫩的貓皮膚,“到底有沒有?” “啊不要捋!不能捋到底!嗚……” 薛超級大壞壞:“叫薛老師?!?/br> 抖動的貓耳朵委屈地壓下去,小家貓爬過去,撲到向導身上,一邊被控制住尾巴,一邊抖著身軀,羞怯地小聲喊:“薛老師……老師老師,饒了我吧,放過小咪的尾巴根,嗚再搓就要——” 瘋狂膨脹的薛放露出邪惡笑容:“就要怎樣?” 冷哼一聲,“哼,就要揍你了!老baby?!?/br> 甜軟小家貓瞬間長出尖牙變成惡魔小野貓,用爪子尖無情扎破某人膨脹的內心。 薛大壞壞蹭得漏氣成薛慫慫,期期艾艾放開“人質”尾巴。 繆尋低頭看了眼,毛炸得亂七八糟,不成樣子,呿,大齡向導的鬼心思果然多得很。 他索性當著薛放的面,撈起尾巴,叼在濕潤的唇間,朝薛放挑挑眉梢,彎下眼角瞬時蕩開濃郁的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