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貓的眼睛在黑暗中亮晶晶的,趴在枕頭上望著他,“老師傅,可以給咪咪梳梳尾巴毛嗎?” “……老師傅累了,明天再給你梳毛?!?/br> 膝蓋頂頂男人的后腰,“老婆~” 薛放內心開始瘋狂動搖。 貓爪子輕輕撓上他的背,順著脊溝敏感蹭過,“少爺……想要唆唆尾巴?!?/br> 薛放忍無可忍,掀被而起,心想我三十年擼貓老師傅還能鎮不住嗦不禿你個小貓妖! “咪嗚!~” ………… 第二天,薛老師傅毫不意外頂著黑眼圈睡到了大中午。 等他醒來,朝氣蓬勃的小貓妖已經扛著RPG回來。 “就拿這么點?”薛放還以為薛mama至少會放出五分之一庫存。 “還有這個?!笨妼と舆^來一張驗證卡,“通行門鑰匙?!?/br> “所有倉庫的???” “嗯哼。我是不是很厲害?!笨妼ぷ^來,抓過金邊眼鏡戴在臉上。 薛放覺得有點不可思議,薛西琳就算再大方,也不至于這么早就交出所有。要知道薛大姐頭的倉庫,名為倉庫,實為軍工廠,她自己可是有三條地下生產線在里面的。 他忍不住問:“你使了什么竅門?” 繆尋托著腮笑嘻嘻瞧他:“我說,薛少爺嫁過來都沒出過嫁妝,大姐頭覺得容氏摳門,就爽快把鑰匙加管理權都扔給我了?!?/br> 薛放:“……干得好!” 接近傍晚,他們拿著門票去參加下層區的比試總決賽。 繆尋在飛行器后備箱塞滿武器,薛放看著他興致盎然擦槍的樣子,沒有出聲打擾。 這次場內來了更多貴族觀戰。 薛放將目光投向二樓的貴賓席,反射玻璃白茫茫一片,什么也看不清。但他若有似無地感覺到,有一股精神力正高度關注著他們所站的位置。 “咔嚓”,換彈上膛,繆尋的手指撫過半米長的大槍,視線抬起,聚焦在薛放臉上,語調淡懶:“讓他看,等會我上去摳了他的眼珠子?!?/br> “你說話越來越流暢了?!毖Ψ呸D臉笑了下。 “因為不能揍你?!笨妼ご魃献o目鏡,在場邊最近的位置坐下。 薛放想了好一會,不能揍他到底和說話流利有什么直接或間接的邏輯,等他被叫到號碼登上臺,依舊沒想出個所以然。 “叮叮叮!——”鐘聲敲響,大屠殺再次啟動。 為了讓薛放最大限度釋放精神力攻擊,繆尋好說歹說才勸他暫時和自己斷開精神過濾網,把注意力更多集中到場內。 為此,他專門從薛大姐頭的倉庫里順來了哨兵專用的特種護目鏡和頭戴式隔絕耳機,把周邊混亂的環境影響降到最低。 薛放關注場內對手,而他則要集中所有五感,緊密關切薛放的動況。 “第一場,014號 vs 無情鐵手!” 挪騰跳躍,穩步躲閃,翻滾時似乎閃了下腰,不過動作只停滯一瞬,就在對手哨兵閃著可怕寒芒的機械切割手突刺下輕松避開,轉身以一個極為刁鉆的角度,扯拽出機械脖頸裸露的線路,發動刺骨磅礴的精神力,將對方報廢。 整個過程不超過三分鐘。且隨著比賽進程的推進,所用時間不斷縮短。 在實戰經驗中瘋狂進步,開了掛一樣恐怖的悟性和實力! 圍觀群眾連連尖叫驚呼,九成九的人根本沒看懂代號“014號”選手的攻擊路數,只有寥寥幾人緊皺眉頭,暗罵一聲“該死的!玩精神攻擊?下場想辦法弄死他!” 這幾人為比賽押了大額注碼,是地方黑幫頭目,實力目力在觀眾席里稱得上佼佼者—— 但也根本逃不過繆尋已經被隔絕耳機削弱三層的聽力。 繆尋放下手里假裝在打的游戲,搖了搖喝空的飲料杯。他起身時,臺上正在激戰的向導馬上分神看過來。 他特意走到場邊緣,在52米范圍內,捏著塑料杯,在腦內和對方說“我出去一會就回來”。 “好?!毖Ψ艅偞饝?,就卷入下一場混戰中。 遠離熱鬧升騰的競技場,繆尋出來舒了口氣,感覺空氣都清新了不少。但他轉身進入更污濁骯臟的暗室,循著悉悉索索的人聲,掀開隔音簾,踏進小型賭場。 瞬間,幾十雙或混濁或昏黃的眼睛,轉來盯上他。 繆尋徑直來到窗口,押下一張黑卡:“下注,014號?!?/br> 嚼著泡泡糖的年輕女孩漫不經心翻起眼皮,“賭什么?” “賭他下一把用精神體殺了對手?!?/br> “下多少?” 繆尋回想了下這張卡的余額,隨口道:“二十億?!?/br> 身后不約而同響起吃驚的抽氣聲。這人瘋了嗎?在一個從未聽過名號的冷門選手身上押下全部身家! 年輕女孩吐出個泡泡,最后一敲鍵盤,“好了,單子給你,二十億,祝你好運?!?/br> “我必定好運?!北缓谏鞴庾o目鏡遮住的臉,只能看見嘴唇邊一抹玩味。走之前,他還順帶抓了把盤子里的口香糖,邊走邊在香煙繚繞的室內扯開包裝,扔進張開的紅唇里。 走回場內,嚼了嚼口香糖,皺著眉頭吐出來。 以前他怎么會愛吃這種玩意? 劣質的味道。 被薛放養刁了,根本吃不下去。 這時,薛放剛結束新一輪戰斗。比賽已經進行到后半段,輪轉場地越來越頻繁,中途休息時間一次比一次短。這考驗的不僅是選手的實力,還有極端情況下的耐力和心理素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