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繆尋對這種小游戲一樣的活動很興奮,“那我來喊?!?/br> “好,我來呼應你?!?/br> 薛放本以為他會喊數字,“貓”卻避開了報數,聲音在腦海里回響:“薛放?!?/br> “嗯?!?/br> 第二步,“薛放放?!?/br> 薛放背對著他,忍不住彎起唇,答應著:“我在?!?/br> 第三步,“薛……放放放!”語調是上揚的。 “貓”玩得很開心,薛放回應地及時又溫和。不知道喊了多少聲“放放放放”,貓自己偶爾數暈了,會停下來重數一遍,薛放在腦海里溫聲提醒他,“第三十五步了?!?/br> 繆尋故意說:“那我重喊一遍?!?/br> 被叫那么多聲自己的名字,肯定會煩的??上驅Ш芸v容,不厭其煩地溫柔答應他。 自始至終,繆尋都不愿意吐露哪怕一個數字。 薛放知道原因,鼻腔微酸。 鞭打懲罰的時候,被迫報數,和與情人玩的時候數步子,是完全不一樣的。 和喜歡的人玩耍的時間,一丁點不快樂都不想摻進來,所以那些會讓他回憶痛苦的數字,他一個也不會說。 喊你的名字,對他來說可以覆蓋住不好的東西。 因為提起你,他想起的都是快樂回憶。 他只想,好好,享受這場小游戲。做一只單純被你驕縱的小貓,僅此而已。 “薛放?喂喂?聽不到了嗎?” 已經走出了49米,薛放在調整呼吸。 “真的聽不到嗎?薛放?” 繆尋以為走出了信號范圍,就在他腦子里自言自語:“呆呆老師聽不到了,就只有這點距離么。上課的時候一點也不專心,十分鐘內看了我534.78秒,裝作一本正經,以為我沒發現?穿西裝拿教鞭的樣子倒是有模有樣……哼,不知道騙過多少學生的心……” “你也被騙了,小繆同學?!币坏缆曇衾洳欢〕霈F在他腦子里。 “貓”不敢置信轉頭一看,薛老師在遠處扶著走廊玻璃,眼鏡都快笑掉了。 繆尋瞬間炸起毛,惱羞成怒,頭頂的耳朵孔絨毛都炸開,尾巴炸成了兩倍粗,握起拳頭。 “過分!這不符合相互信任原則!” 薛教授老神在在扶正鏡框,睿智的視線從細框邊緣射來,“沒有造成實際傷害,反而愉悅了向導方的心理,所以符合信任原則?!?/br> “狡辯!”氣到秒變飛機耳。 “最終解釋權在老師手里哦?!?/br> 繆尋氣哼哼跑掉了,薛放在他后面笑著說:“那現在是下課時間,給你二十分鐘休——” 信號斷了。 繆尋停下來,下意識回頭看了看,目測估算了下距離,是52米啊。 他和向導的最大距離,52.185米。在這個范圍里,都可以說話。 ——課間休息。 繆尋臉頰貼在小桌上,不知從哪找了根超長的吸管,有一下沒一下嘬著果汁。薛放正在另一邊和別人打通訊電話。 他冷靜說話時,那雙薄唇看起來格外冷淡,不近人情: “……嗯,我明白,這個你不用擔心,不會影響到你?!?/br> “……修改法案對大家都有益,你的家族會從中獲取翻倍利益?!?/br> “……嗯?他們也想加入,我很歡迎,今晚10點我到首都星,正好是晚飯后,不如小聚一下,方便——唔!” 薛放瞳孔收縮,看著貼在眼前放大的俊臉,被“貓”摟著脖子,用唇咕嘟灌下果汁。 “貓”分開用手背擦擦嘴角,看他呆愣的樣子,頑皮地笑了。 薛放恢復了冷靜,一手拿終端,淡定對通訊那頭繼續說,“具體地點你們敲定”,一邊攬住“貓”的瘦腰,撈過來按住,骨節修長的手穿過他的頭發,單手使勁rua他的耳朵根。 受到懲罰的小壞貓在他懷里掙扎,被手指頭摸進耳孔里,隔著薄薄的耳膜撓了撓,忍受不了地叫出聲:“唔,咪嗚,啊啊啾,啾嗚——” 通訊那頭奇怪地問:“薛放,那是什么聲音?信號問題嗎?” 薛放面不改色繼續rua,“沒事,家里的貓跳到腿上來了,正想咬我手腕——嘶!” “被咬到了嗎!” “只是在和我玩而已?!毖Ψ疟豢妼た兄滞?,手指翻下來,笑著撓了撓他的下巴,“貓”癢癢地松了口,“我先不跟你說了,我的哨兵需要我陪伴?!?/br> “那回見?!?/br> 薛放掛了通訊,剛想上手摸貓,繆尋一個閃身就跑了。 果然,貓可以擼人,你不可以擼他。 ——課間休息結束。 薛放重新打開屏幕上的教材,點了點“鏈接中斷”那四個字,“在特殊情況下,向導和哨兵的‘通話范圍’會中斷??赡苁瞧渌驅У木駶B透,也可能有物理電磁干擾腦波?!?/br> “并且,由于哨兵經常會陷入精神狂躁,五感失常,聽不見聲音說不了話也是常有的事?!毖Ψ耪f到這,看了繆尋一眼,似乎在安慰他,“很正常?!?/br> “所以綁定伴侶間一般會規定手勢,在精神鏈接中斷也無法說話時,應急使用?!?/br> 繆尋指指虛擬屏上的手勢例圖,“我們要記住那些?” “不全是。這些是向導手冊上舉的例子,很多人為了省事會照著用,比如這個簡單的ok,no,還有暫停?!?/br> 薛放雙手撐在桌上,微笑逼視過來:“我們不用這些。我給你規定手勢,獨一無二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