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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放睜開眼睛,第一眼看到的是被他氣息吹得毛尖顫顫的小圓耳朵。 再是赤身貼抱著他,枕在他胸口睡的貌美青年。 這是什么人間天堂啊。 薛放閉上眼睛陶醉了一會,艱難伸出被“貓”壓著的手臂,去摸終端。壓了一夜手都麻了,手指不聽使喚,按了半天才打開,一看時間:還差30分鐘到達目的地。 他準備把繆尋叫醒。 張開唇,小心謹慎靠近,啊嗚一口吞下貓耳朵,糯嘰嘰的,很Q彈,彈在牙上都好像會“duang~”一下。耳道里的絨毛漸漸打濕,再往深處一點,是密布著神經的耳孔,皮膚薄薄的,吸一口,繆尋就開始無意識打顫,很壞地舔到里面,“貓”縮起耳廓,揪緊他的睡衣,哼唧低叫起來:“咕……啊……唔嗯……嗚堯……” 薛放美滋滋品了一會,覺得他說的應該是“不要”。 但毫無防備睡在人類胸口的小貓咪就是要有被吃耳朵的覺悟! 睫毛顫動,眼皮掀開,銹金色的瞳眸還有點濕潤,繆尋看清自己睡在哪里,一下子撐起手臂,帶起被窩里一股熱風。 “醒了啊?!毖Ψ拍罅讼滤猛t的臉。 繆尋抖抖耳朵,撇下嘴角,果然又濕了。再一看向導得意的表情,冷下臉,掀開被窩爬起來要走。 哼,是時候找個機會修理一下越來越囂張的向導了。 第34章 小妖精吃人 我是正室 薛放索性換了個姿勢,側躺著,手撐著腦袋欣賞他線條優美的后背。 繆尋余光瞄見他,咬了唇,一步踏過來拽走了被子裹在自己身上,遮住裸著的身體,氣呼呼去浴室放水。 小年輕的起床氣。還有……再次出現的羞恥心。 能毫無顧忌在公共場合暴露身體的“貓”,會在他面前遮擋自己,不是因為身裸,更可能是覺得在心理上坦露太多。 對有親密關系的人,會產生羞恥心,有時候是因為潛意識想給對方留下好印象,而否定習慣,修正自己的行為。雖然繆尋意識不到,薛放卻看在眼里。 “快一點哦,我們等會就要下飛船了?!毖Ψ乓贿吺帐皷|西,一邊朝浴室喊。 三等艙的乘客們要排隊出去,他們不用。經過接駁通道時,薛放放慢腳步,從這邊隔著玻璃看到了下面的林翼昆。男人拖著行李箱,夾在人群中排隊,身邊卻不見那個五歲的男孩。 但他昨晚還聽到那孩子從走廊來回跑過的聲音。 有點奇怪。孩子不在身邊,難道不會著急嗎? 林翼昆往上看到了薛放,離老遠跟他揮揮手。與此同時,頑劣的孩子鉆出人群,不情不愿站在了男人身邊。薛放也做樣子揮手告別,但還是多看了一眼那個男孩。 呃……穿著和之前一樣的衣服。 他之前給林翼昆轉的錢,對方沒有用嗎? 薛放嗤之以鼻。他也曾經住在窮人堆里,喝著五毛錢一袋的速溶咖啡,吃著不含rou的牛rou餡餅,對他們這種心理極其反感。 他選這家酒店,純粹是為了和蛇頭接觸,搞到“菜市場”的入場券。 “咔”,門關上,繆尋走進來,晃了晃手中兩張票。 “這么快就搞到了?”薛放有點驚訝,他還以為會被蛇頭刁難很久,讓繆尋帶了不少現金去。 “用了點小方法?!笨妼ぐ蜒b錢的黑皮包丟在一邊,“咚”一聲,還是沉甸甸的。 “沒花錢?你是不是把人家揍了一頓?!毖Ψ判α?。 “不,他只會記得自己被車撞了,醒來就在垃圾桶里?!?/br> 薛放接過門票,用這種傳統紙質品是為了使用后立即銷毀,畢竟光網時代,想在網絡上隱蔽太難了。 “今晚20:00點,那不就是三個小時后?這么趕,來得及吃晚飯嗎?” 繆尋打字回:“最好別吃?!?/br> “為什么?” 繆尋粲然一笑:“如果你不想當場吐出來的話?!?/br> “……我也是上過前線的人,再惡心能惡心過某些人的腦子?” 繆尋認真地打字:“你最好把注意力集中在我身上?!?/br> “這個當然不必說,不過為什么單獨拎出來?” “因為……”信息刺激過度可能會對你的精神域造成……繆尋打了一行字,刪掉,改為一句:“因為我這樣尤物,你不好好看住,被別人牽走了后果自負?!?/br> “……知道了!”薛教授扶著額頭,危機感飆升。 三個小時的時間很緊湊,繆尋需要充分利用,做好入場準備。想要騙過地下場所安保組的火眼金睛,就必須下功夫。 想要扮演一個角色,不僅皮相要符合,心理上更需要深刻代入。 他出任務,很少遮住臉,這份容貌雖然本色驚艷到足以讓人難忘,只需稍加改裝,就能氣質大變。美貌的臉到處都是,氣質和習慣卻很難改變——就算樣貌相似,也很難相信怯懦的乖乖牌學生,和酒吧里潑辣揮灑欲與rou的舞者同屬一人。 利用人類心理上的盲區,自信地給他人造成“不,肯定是我認錯了”的自我否定錯覺,是繆尋自由出入各大場合的不二法門。 這一次,他給角色的定位是:懦弱的小白兔。 ——被拐賣的低級哨兵,長相氣質無害,身材高挑,但相對瘦弱,因為自卑而習慣性微微弓腰駝背,很少抬起頭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