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糟糕,那個他想不起來名字的哨兵攔下他時似乎釋放了信息素,他自己聞不到,“貓”的哨兵嗅覺卻很容易察覺。 但是,“貓”身為哨兵,會在意這種哨向工作之間常見的小事,還當面鬧脾氣,在薛教授看來也太過…… 太過可愛了?。?! 薛教授思路:“貓”不喜歡聞到他身上有其他哨兵氣味——“貓”不開心要走——“貓”想成為他獨一無二!的!貓! 薛放當場放下公文包,站在人來人往的走廊,“唰”得脫下西裝外套,反手投進可回收垃圾箱—— 他瀟灑笑道:“這下討人厭的氣味消失了?!?/br> 繆尋視線又投向他褲子。 薛教授:“……那個,我們去辦公室……也,也可以脫?!?/br> “不去。你遲到了。時間已到。我走了?!?/br> “貓”每句打完,都重重按一下句號鍵。 一周一次的限定擼貓機會,薛教授哪肯輕易放棄,正要上前把“貓”哄騙走—— 不遠處教室驚起尖叫,“啊啊啊救命??!——” 薛放和繆尋同時轉向發聲處。 “薛老師!流血,瘋掉了,他耳朵眼睛好多血!”一個女生沖出來,一眼看到薛教授,朝他大喊求救。 薛放瞬間恢復為人師表的理智,“冷靜,好好說,發生了什么?” 女生驚恐地指著教室發抖:“艾文,艾文戴了發箍,七竅流血了!” 薛教授:“哦?!比缓筠D頭,“小咪我去一下就來……誒?” 咪呢? 再定睛一看,那么大一只咪已經第一時間閃身進事發教室。 ……生氣!哄半天不跟他走,現在跑得可快。 薛放叫了救護機再跟過去,發現正繆尋站在一旁冷眼觀看。地上躺著不省人事的艾文和一副超感發箍。 薛教授一看就明白了。 非異能者的普通人大學生沒有屏障,精神力薄弱,【超感發箍】里他人的記憶信息很容易混淆他的意識,造成精神分裂。就像本就容量很小的硬盤空降了病毒一樣,燒壞了線路,腦血管像煙花一樣“砰砰”炸裂,小命一把玩完~ 繆尋抬起銹色的眼睛,“他需要向導治療?!?/br> 薛放:“嗯嗯,所以我打了急救電話,放心?!?/br> “你是向導?!?/br> 薛放無奈笑,“所以呢?你希望我救他?如果你想,我倒是勉強可以考慮一下,雖然結果100%是No?!?/br> 他面向艾文,聲線里無形多了一絲冷漠,“不過,艾文同學已經是成年人了,他得為自己的行為負責,而不是你和我?!?/br> 關愛愚蠢弱小可不是薛放的作風。 繆尋多看了薛放一眼。 男人之前留他強制治療可不是這個態度。 救護機來得飛快。作為在場教師負責人,薛放也被要求上機跟隨。人一多,繆尋就消失了。 薛教授坐在醫療機里哭喪個臉,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在憂心學生性命,替學生難過。 貓又跑了。 “咔?!遍_易拉罐聲。 “?”薛放看過去,最后一排單獨坐著的搶救醫師打開胡椒汽水,悠閑嘬了口。 雖然被口罩帽子蒙得嚴嚴實實,薛放還是一眼認出,那是小咪! 薛教授一路美滋滋坐到醫院,幫學生填醫保單子都笑咪咪,看得護士長滿懷疑慮,差點報警。 “已經是本月接到的第37個類似病例了?!弊o士們小聲嘀咕。 薛放趴在窗口直截了當問:“警察都不過來管管嘛?” 護士們瞧他一眼,閉上嘴走掉。年紀更大的護士長面相刻板,緊皺眉頭:“先生,不要干擾我們工作?!?/br> “好~吧~”薛放故意拉長調子,突然往電梯那邊伸頭看,“喔,警察來了?!?/br> 護士長神情一緊,也跟著往柜臺外面看。 “滋,滋滋——”身后的人趁她不備,瞬間電昏她。 站在她身后的“小護士”一把拔出她的身份id卡,低著頭,迅速cao作柜臺光腦,拷貝病例信息。 薛放繼續靠在柜臺上,正好擋住身后攝像頭,讓它既看不到倒下的護士長,也看不清“小護士”的漂亮臉蛋。 “護士裙也太短了,這能遮住什么?”薛教授瞧著那雙半露在外面的大腿,忍不住碎碎念。 邊念叨邊多看兩眼,發現不是粉粉的見習護士裙太短,而是穿它的人腿太長…… “小護士”拔掉拷貝完成的存儲卡,在柜臺放了張紙條,干脆地轉身走進護士站。 薛教授摸起紙條,揣進口袋,走到沒人處才偷偷摸摸展開: 【收起你的眼珠子!】 薛放:“……” 翻到背面還有一句: 【十分鐘后二十三樓男廁所見】 薛教授在樓上轉了圈,順手摸了張“正在檢修,請勿進入”的牌子,堂堂正正掛在二十三樓男衛生間門上。 沒過一會,男衛生間門被推開,身姿窈窕高挑的“小護士”推著掃除車進來。 他反手鎖門,拽掉假發,踹掉純白低跟鞋,解開過于緊繃的衣扣,松了口氣,當著薛放的面,就彎腰從大腿跟拉起裙邊,抬起腿,一腳踩在洗手臺邊,表情淡然地從上而下卷起rou色大腿襪,準備脫掉。 薛教授欲哭無淚。 想看,但是一直盯著看好像會被“貓”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