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搞到了。 與此同時,客廳的投射屏幕正循環播放著緊急新聞: “最新消息!白塔高級官員奴曼哈氏于今晚9時30分遇襲身亡,我方正在全力搜捕該一級通緝犯……” 薛放蹲在大貓身邊,給呼吸不暢的巨貓順順背毛。四肢瘦美細長,精致的淚溝,耳朵毛厚又軟,一身淡金混灰黑的點點豹紋,肚皮卻有軟乎溫暖的白絨毛,埋進去一定很舒服——是一只大獵豹。 撫過去時,耳尖毛癢癢地掃在手心,他自言自語:“聯邦頭號的危險品,被我撿來了……” “管他呢,反正我有貓了?!毖淌诤鋈豢鞓?。 他才不管撿來的是不是危險通緝犯哨兵的精神體,更不懼對方等會找過來。 很快,白塔搜查組一路追蹤著痕跡,在附近拉開地毯式搜索,眼看就要逼近他住的那棟樓。 薛放佇立在陽臺,哨兵們活動的信息流輕而易舉被他捕捉到。他釋出一聲冷笑,略帶不屑,瞬間展開龐大無垠的精神域—— 藍色大海,波濤洶洶,涌動的魚群中有一條龐然大物突刺出水面,那是一條雄壯的虎鯨,鰭背優美正值壯年,突破濃郁的夜色,目標巨大,足以引開來搜查的二十多個哨兵。 那是薛放的精神體,也是四維空間狀態下的量子獸。一般來說,哨兵的量子獸多幻化為rou食性猛獸,攻擊性強,如獅子,老虎,各類兇殘的狼犬毒蛇。向導則多為小型草食性動物,溫順近人,柔軟治愈,比如小綿羊,小馬駒,小麻雀…… 但虎鯨這種海中霸王,立于大洋食物鏈頂端的man,只薛向導一家! “那邊有A級以上的精神波動!移動速度極快!快,追上他!……”哨兵小組頓時炸了鍋,一窩蜂擁而去,成功上當。 薛教授淡定旁觀,輕輕搖頭:“但凡多嗑兩顆向導素,也不會這么蠢。一個能打的都沒有!” 可躺在地板上的貓貓傷得太重,呼氣越來越弱,骨骼斷裂內臟粉碎,它纖細的四肢發著抖,一縷血色溢出嘴角,在昏迷中被倒灌的血嗆到,“吭吭”咳了兩聲。 薛放趕緊回去,調整它的腦袋,好讓它出氣順暢。它迷迷糊糊,溫順親昵地蹭了蹭薛放,粉舌尖舔了下人類的手心。 有股讓他舒服的味道…… 薛教授憐惜地撫了撫它軟絨絨的耳朵,找來毯子包住,決定立即離開這兒,找一個安全的地方進行治療。 月黑風高夜,一架老破小基礎飛行器悄摸摸從平民區飛出,駛向阿卡納大學,那里有學校配備的治療倉。 飛行器后排,毯子里的獵豹咳出了血沫,慢慢睜開漂亮的銹金色眼睛,環視了一下周圍環境。 他在哪?…… 薛放重新將注意力放在駕駛上,艙內引擎聲很大,完全沒注意身后有一道微弱的呼吸越來越近,直到冰冷的刀刃悄無聲息抵在他脖子上,向內使力—— 薛放倒吸一口涼氣,脫口而出:“喵(miao)——” 繆尋下意識停手,這是所有殺手被出乎意料叫到真名時的正常反應。 誰料這個最強向導后面一句是: “不要殺喵!可以殺我?!?/br> 繆尋,或者說獵豹,維持著在后脅迫的姿勢,掏出薛放的終端,單手打字,放在他面前,命令著:“繼續駕駛?!?/br> “好,我駕駛,你先冷靜一下,貓是無辜的??!就算你發現它主動蹭了我,也不要吃醋,畢竟貓這樣可愛的生物就是會——” 繆尋羞惱,他什么時候蹭了這男人?刀子往脖頸按進一分:“給我閉嘴?!?/br> 薛教授嘀咕:“真兇啊……” 肺里的殘血堵住氣管,“咳咳……唔……”繆尋貼在薛放身后,大口呼吸,對方身上淡淡的向導素吸進喉嚨,滲透進血液里—— 好咸……是什么味道?像沙灘上的海鹽,晶瑩的,好想舔一口……這男人,是個向導! 哨兵神智混亂,不由自主湊過去,下頜軟軟搭在男人肩窩,憑著本能淺淺吸氣,攝入微弱的向導素。 薛放想回頭看看,鋼刀卻越壓越緊,逼得他只能目視前方。 染血的終端屏幕再次遞過來,這次,薛放觀察出對方的手指在輕微發抖,心里冒出個問號。 怎么會這樣? 既然是強悍的哨兵,新聞報道的一級殺手,會拿槍的手應該是很穩的。 薛放莫名嘆了一聲氣,再去看屏幕,上面是言簡意賅四個字:“喂,給我舔?!?/br> 萬年單身的薛教授:“……” 殺手急促喘著,流血的手腕顫抖著壓到他唇邊,薛放松了口氣,原來是要舔傷口。 不然呢,還能舔什么! 第3章 四舍五入結婚 向導的唾液中含有豐富的向導素,可以緩解哨兵精神重創。同時,精神“墻”破碎的哨兵,也會天然渴望和向導深入接觸。所以結合標記時,雙方都會進行反復的液體交換運動。 舔傷口,一般只有關系親密到距離為18的哨向伴侶們才會做。舔吻,安撫,守護和互相共鳴,皮膚緊貼皮膚,互相向彼此敞開大腦,安慰受傷崩潰的愛人,始終蒙罩著甜蜜的濾鏡,是配對的哨兵向導在靈魂交融中最珍重的過程。 它應該發生在曖昧溫暖的小窩里,伴隨永恒的誓言,而不是隨隨便便在老破小飛行器利被刀逼著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