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8節
清瀾好笑的解釋說:“你不用擔心,大白不會傷害朵朵的,它只會保護朵朵?!?/br> 淺淺微嘟了唇,不滿的回瞪了一眼。 雖然淺淺相信大白是一條很聰明的狼,但是淺淺有時候還是不敢讓大白和朵朵單獨相處,畢竟現代的時候,她沒少看過那種新聞。都是自家養了十來年的狼啊狗啊什么的,最終吃了自家剛出生的嬰兒。 人和動物有時候是不一樣的,動物是沒有理智的,而朵朵又是淺淺的心肝,她可不像清瀾那樣,全心信任著大白。畢竟和大白自小長到大的是清瀾,他信任大白是理所當然,但是淺淺一個做母親的,做不到這樣放心,所以對于大白這種時候給的白眼球,淺淺也只能忍。 “呀呀呀……”朵朵是完全不怕大白的,趁著淺淺發愣的空檔,又搖搖晃晃的沖到了大白的面前。 只是這次大白學乖了,知道前腿一伸,趴在學步車上,不再被學步車壓著爪子。 “咦呀咦呀……”朵朵高興的伸著小爪子去扯大白,可真是為難淺淺,站在后面神經兮兮的看著。 以前在南陽,朵朵還小,也沒這么鬧騰,不是抱在手里,就是在搖搖車里,根本不會和大白這么近的接觸。 朵朵去扯大白的毛,大白就舔她的手,朵朵怕癢就松開,換另一邊去扯,大白就追著去舔。 一人一狼就一個扯一個舔,還玩得有點不亦樂呼的感覺,淺淺在一邊看著臉都黑了,這可多臟??! “你們注意些,傻狗舔了的地方,待會兒都要給小郡主洗一遍,不然她沒一個分寸,又塞口里了,不衛生?!?/br> “是?!?/br> 鄧嬤嬤應話的聲音還未散開,就聽一聲不滿的哼哼。 淺淺一看,大白側目看了她一眼,鼻子微動,眼神不滿,然后就在一人一狼對視的情況下,大白故意往前一探,伸舌往朵朵臉上一舔,舔得朵朵笑得更大聲了。 淺淺當即變臉,捂著胸口,不滿的狂叫出聲,“清哥哥,你看你看,它、它竟然敢挑釁我!” 清瀾哭笑不得的上前摟住淺淺,柔聲問:“好了嘛,你不要和大白計較了,你以前不是都會讓著它的么?!?/br> 淺淺翻了下白眼,以前那不叫讓著大白,那是不屑與大白為伍,畢竟一個人和一只狼斗,像什么樣子。 再說,那會兒天天忙著掙銀子,也沒有時間,哪像現在這么空,還能和一個狼斗氣。 “本來給你準備了一大盆子rou,現在不給你吃了,哼!看你以后還敢得罪我不?!睖\淺孩子氣的沖著大白哼一聲。 大白耳朵一動,雙爪落地,高傲的朝著淺淺走來,淺淺戒備的看著大白,以為它要使什么詭計時,就見大白討好的用爪子拍拍她的小腿。 淺淺哭笑不得的低眸訓斥:“喂,你也太沒骨氣了吧!” 就這小樣,還和她斗? 大白為了rou,可是不管不顧的,仍舊一副討好的樣子拍著淺淺的小腿,淺淺一副怕了它的樣子說道:“好啦好啦,rou還是給你吃就是了,慎語,去廚房里拿rou來?!?/br> 大白耳朵歡喜的動了動,看著慎語出去了,屁股一扭,離開了淺淺的身邊,繼續和朵朵玩起了你揪我舔的游戲。 淺淺看著這匹沒節cao的狼,當下眉眼高挑,揶揄的說:“這就是你養的好狼??!真是好有骨氣??!” 清瀾臉頰微紅,也覺得大白剛才諂媚的樣子太過丟人了,不過好在丟人也丟在家里,倒也不在意。 宮嬤嬤幾人不認識大白,自大白進來,她們就乖乖的縮到了一角,這會兒觀察了下,見大白好似通人性,也不再這么怕了。 宮嬤嬤壯著膽子湊上來問道:“主子,現在擺飯嗎?” “嗯!端上來?!睖\淺應了聲,看著宮嬤嬤離著大白遠遠的走出去,邊笑邊說:“嬤嬤不用怕,這只蠢狗不咬人的?!?/br> 大白聽了,不滿的呲牙,嚇得宮嬤嬤難得變了臉色。 淺淺抬起一腳,就朝著大白輕踹過去,嬌斥道:“給我老實一點,不然以后不給rou吃,天天吃青菜?!?/br> “嗷嗚……”大白不滿的一聲,總算老實了。 一會兒丫鬟魚貫而入,飯菜上桌,淺淺和清瀾坐著用膳,大白縮在桌邊咬rou,唯一讓大白不滿的就是它吃rou的時候,后面總有一個小手扯著他身上的毛。它感覺來國都什么都好,就這點不好。 淺淺夫妻倆人邊用膳邊聊著天,說的自然是四合院的事情,今兒淺淺沒去,自然會比較關系四合院的情況了。 “對了,你有沒有碰見子衍,問新屋的事情?” 清瀾看著淺淺道:“子衍和岳父一起出去了,聽岳母說是隔壁村有人要賣地,而且還有上百畝,是難得的一個好機會,就去問問情況了?!?/br> 淺淺聽到買地,臉上倒是露出了笑容,附和說:“倒希望消息是真的?!?/br> 國都附近果然不好買地,田地貴些不說,那些成片連接在一起的田地,都握在一些有權有勢的人手里,別人不賣,他們根本就買不到。 “我有問岳母,但是岳母的意思好像是說不買屋,就住四合院挺好的?!鼻鍨懧唤浶牡陌崖爜淼脑捴苯痈嬖V了淺淺。 淺淺眉眼微皺,之前不都說好了買嗎?怎么又突然不買了。 這疑惑才起,一個眨眼間,淺淺大致也就明白了原因,想來應該是子衍看中了哪一處府邸,且去問了價,爹娘覺得太貴了,便不打算搬了。 她是說咯,找一個府邸怎么兩個月的時間還沒有挑好,原來是他們就根本沒有打算再搬了,這要是她不回去問,爹娘怕還是會拖著。 “你沒有告訴娘,是我們送給她,不用他們出銀子嗎?”淺淺微擰起眉,看著清瀾繼續問道。 清瀾撿了菜放到淺淺的碗里,又輕輕的敲了下碗,示意她邊吃邊聊,這才回答說:“說是說了,不過娘好像就是不愿意花我們的銀子才不愿意搬?!?/br> 淺淺凝眉一想,猜想爹娘別扭的原因,她自個兒有多少銀子,子衍是十分清楚的,爹娘怕也是問過,子衍也是透過底的,所以爹娘才不樂意接受。 其實淺淺手里的現銀,的確也沒有這么多,不能買一棟府邸,就連這次辦女子坊,也是在府里支的銀子。 只是如今,她要用銀子都是去賬房里說一聲,也沒有人攔著不給,畢竟淺淺之前管了會兒家,再加上能這么方便行事,應該是世子妃他們發過話了的。 “算了,不如我們直接買了,再讓爹娘搬過去就是了,而且大哥馬上就要回來了,到時候大哥再娶親,一家人擠在四合院里,哪里夠住??!” 淺淺擰著眉,想了想,決定不跟爹娘說這事了,直接辦好了,他們總不能拒絕的。 清瀾附和說:“行,我明白讓年楓去辦?!?/br> 清瀾比起淺淺又更方便一些,王爺直接給了他一個印鑒,拿著印鑒可去銀莊隨意提取銀子。 這事,淺淺是清楚的,所以清瀾一說接手過去,淺淺是連也都沒多問一句,還順便交待說:“那好,記得把丫鬟下人都一起準備妥當了,倒不用像王府這么多人,爹娘他們也不習慣,但是廚娘,門房這些,該有的都一起準備了,免得到時候爹娘又有話說。我們過得好了,也讓爹娘日子舒服些?!?/br> “嗯!應該的!”清瀾十分贊同。 在清瀾的心里,早就聽淺淺的話,把言父言母當成了自個兒的爹娘,再加上他對金銀這些都不上心,自然是淺淺說什么就是什么。 接下來幾日倒是輕松,淺淺在屋里看著新丫鬟的資料,并將她們按照個人經歷分了類,好決定她們將來朝哪一個方向發展,但是最后定人,自然不是這么輕率的,還得見見人再說。 這百來人目前淺淺也還不急著接手,起碼得讓她們先跟著府里的嬤嬤學些該懂的規矩,畢竟將來接待的都是些貴人小姐,可容不得一點差錯,說不定一點錯都會丟了命的。 這天下午,淺淺正在屋里寫梁山伯和祝英臺的的故事,就聽前院里來人說元珊幾人來訪,而且還是約了她打麻將,淺淺當下愣了愣,想著元珊幾人都不是不懂禮數的,不該在她懷了身孕的時候,冒昧的這樣上門,事前連一個拜帖也沒有。 ☆、164、有意指婚 淺淺雖然心里覺得奇怪,但是仍舊立馬讓人將她們請了進來,元珊走在最前面,劉羽琪和雪瑩兩人并列慢一步跟在后面。 三人過來,臉色都有些不好看,特別是劉羽琪,神色十分憔悴,還是雪瑩扶著她,一路走來的。 淺淺看到一向愛笑的元珊臉上都少了笑容,當下心里的狐疑更加深了,但也沒有點破,反而笑吟吟的說:“今兒怎么這么好的興致來找我打麻將了?!?/br> 元珊輕嘖了一聲,說:“別提了?!闭Z落還偷看了眼劉羽琪。 淺淺一看這樣子,便知道這三人倒也不打算瞞她,顯然是打算來跟她說這事的,也不再裝糊涂。 直接問道:“怎么了?可是出了什么事?” “屋里說話?!眲⒂痃鞑逶?,怕元珊就在這里大大咧咧的嚷出來,還順勢瞪了眼元珊。 淺淺看這樣子,大致清楚三人中間是誰出了事。 四人移步到了內室,慎語上了茶水,淺淺便讓屋里的丫鬟都退了出去,并將門關上了,這才直接問劉羽琪。 “說說,什么事?” 劉羽琪眼眶一紅,脆弱的說:“我偷聽到我祖母說話,谷將軍這次回朝,皇上有意把我指婚給他?!?/br> 淺淺不解的眨了眨眼,問:“谷將軍?谷敏嗎?他不是挺好的嗎?怎么,你有心上人了?” 淺淺話音未落,惹得其他三人同時白眼瞪了過來,元珊更是不客氣的低斥:“你知道什么,這谷將軍可不是什么良人?!?/br> “???”淺淺也不在意元珊的語氣,相反的,和她們接觸幾次,就將幾人當成閨蜜看待,正是因為她們這種性情。 她們交朋友看對方的品性,并不看身份,而且朋友之間也特別單純,不會因為對方身份就特別奉承,也不會因為對方身份就刻意欺壓。 但是她不明白的是為什么劉羽琪不愿意嫁給谷將軍,至少淺淺就覺得谷將軍不錯??!鎮守邊疆的大將軍大英雄,而且全家老小就他一個人,過去就當主母,也不怕有什么婆媳問題。 劉羽琪微咬了下唇,苦澀的說道:“世孫妃不是自小就在國都長大,有些事情自然是不清楚的,谷將軍自小就有一個青梅竹馬,兩人感情甚好,本來長大了在一起也是水到渠成的事情,但是在徐薇還未及笈的時候,家逢巨變,全家被抄了,女眷都被賣入青樓……” 淺淺聽到這里,嘴角一抽,這可還真是戲劇話??!張口下意識的追問原因,插話問道:“為什么被抄家了???” 劉羽琪微微看了眼淺淺,也不知道是對事情不了解還是不打算詳說,三兩句就帶過了,只道:“新皇登基,幾家歡喜幾家愁,這是很正常的事情?!?/br> 淺淺瞬間明白過來了,應該是站錯隊了的原因,被皇上秋后算帳,捉到一個把柄,就滅了全家。 只是可憐了這些女人,原本是高高在上的貴婦貴女,突然變成了最被人輕視的青樓女子,怕是一般人接受不了的。 不過看劉羽琪這么不情愿的樣子,淺淺大膽猜測說:“你別告訴我,谷將軍這么長情,一直沒有忘了這個叫徐薇的女子?” 劉羽琪古怪的笑了一聲,“哪能忘??!官妓是不能被贖的,這些年谷將軍就一直出銀子養著她,而且聽說這次回來,人也一并帶了回來?!?/br> 淺淺嘴角抽搐一下,不知道該怎么說才好,對于劉羽琪而言,谷將軍的確不是一個好良人,但是對于徐薇而言,谷將軍怕是天底下最最癡情的好男子。 元珊冷笑一聲,不懷好意的說道:“帶回來又怎么樣,皇上難道還會讓他們在一起,就是皇上愿意,徐薇也不愿意??!你可別忘了,當初她家與敵國聯絡的信函,就是谷元帥呈給皇上的?!?/br> 元珊嘴里說的谷元帥是指谷將軍的爹,不過在數年前,他已經戰死沙場,而谷家一門忠烈,如今也落得只他一人的地步。 淺淺臉微黑,嘀咕說:“這還真是復雜的恩怨情仇??!” 雪瑩清澈大眼布滿擔憂的說道:“話雖然是這樣說,但是皇上真下了旨的話,我們也不能抗旨??!而且以徐薇如今的身份,就算皇上恩準她,撤了她的賤籍,最多也只能入府做一個賤妾??!” 元珊白了眼天真的雪瑩,斥道:“你懂什么,你就是被你娘保護得太好了,你看看這天下的男人,哪一個不是偏寵小妾的,再說了,這一個小妾還是他喜歡了這么多年的女子,你覺得將來羽琪還有她站的位置嗎?” 羽琪臉乍白乍紅,一臉難堪的說:“徐薇的出身,我們都是清楚的,但是在世人眼里,她就是一個妓子,讓我去和一個妓子搶男人,共侍一夫,我做不到?!?/br> 羽琪眼里噴著火,其實幾次相處下來,淺淺能看得出來,她是一個十分驕傲的人,這次的事情,對她的打擊怕是蠻大的。 只是她沒有想到,一直給她傻白甜感覺的元珊會說出這樣的話,想來也是一個快樂在表面的人,可能在府里的日子,也不順遂,雖說嫡母是親娘,只怕也是不被他爹喜歡的,所以才讓她每次在說起這些方面時,總是一副疾惡如仇的樣子。 “那不然怎么辦嘛!”雪瑩被元珊吼了一句,臉蛋微微紅了起來,整個人看起來越發嬌俏。 “不是還沒下旨嗎?趕在下旨之前,訂親完婚不就完了嗎?”淺淺古怪的看著她們,不懂她們在愁什么。 結果三人對視一眼,同時對淺淺嘆息,還是一副淺淺不懂的樣子,看得淺淺有些無語??! 羽琪沉默了會兒,才輕聲解惑說:“皇上才向我祖父透了口風,我這邊就立即訂親成親,這明顯就是逆了皇上的意思,這皇上表面雖然不會說什么,但這事皇上可就記到心里去了,我們劉家這么多年,這么多代人的努力,可就都毀于一旦了?!?/br> 羽琪一說,淺淺也反應過來了,這事照這樣說的話,可還真不好辦了,她望了眼三人,也附和了雪瑩剛才的話。 “不然你就別多想了,反正就算入門了,也只是一個妾,而且讓你祖父動動手腳,她這賤籍也是摘不掉的?!?/br> 羽琪冷笑說:“摘不掉又如何,得不到的永遠在sao動,我越是動手腳,他就越發會恨我,我都已經能預見我這一生的悲涼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