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節
藍冉瑩失笑的微抬手,無奈的說:“走就走??!可別把糕點帶走??!我還沒嘗夠呢!” 淺淺抿唇好笑的搖了搖首,斜睨著藍冉瑩,一副‘你活該的’樣子說道:“叫你打趣她,害羞了,跑了吧!現在你也沒得吃了?!?/br> 藍冉瑩聳聳肩,不甚在意的說:“一直被你欺負著,難得有了可以欺負的人,總要回敬一下,找找心理平衡吧!” 淺淺對藍冉瑩的這種說辭十分的無語,卻又覺得好笑。 不過這倒也好,證明藍冉瑩是真的把她們都當自己人在看待了,不會再過多的拘束,就像她和真真一樣,雖然是姐妹情深,但彼此斗嘴挖苦也是不少的。 只是真真目前的智商根本斗不過淺淺,因此,真真每次都是被欺負被調戲的一方。 “你這些糕點到底怎么做的??!感覺挺好吃的?!彼{冉瑩說著,又拿起了一根薯條吃了起來。 淺淺做這些也都是一時興起,薯條也沒有配上番茄醬,但味道還是不錯的。 “這些薯條薯片,我都是用土豆炸的,很簡單的!你要喜歡,哪天我抽空教你,正好開年了,就要準備開酒樓了,這些早點教了你,到時候我也不用再cao心菜色的問題?!?/br> 雖然這些所謂的垃圾食品并不能當主食,但是這些薯條薯片目前還沒有別人弄出來,頭一份還是挺吸引人的,至少酒樓開業時,就能吸引不少客戶群。 “你愿意教,我當然是求之不得啦!”藍冉瑩沒有客套。 她一個做媳婦的,本來就要在家里做飯菜,有機會提升廚藝,她怎么可能拒絕。 而且她之前也沒好意思說起這事,主要是淺淺幫他們太多了。 會知道淺淺廚藝好,倒不是這次做出的這些特別小吃。 而是她在房里和二郎也為以后計劃過,雖然起步是淺淺幫襯他們,但后續就得他們自己努力,將酒樓打理好,畢竟淺淺已經給了他們平臺,再不能發家致富,就是他們沒有本事了。 但是這些,藍冉瑩也只能悶在心里想,回了房里和二郎細談。 倒不是防著淺淺他們什么,而是覺得這還沒影的事情,若是讓淺淺他們知道,他們夫妻倆現在就開始計劃酒樓的事情,難免讓人覺得他們夫妻在惦記淺淺的銀兩。 其實他們不過是不想讓淺淺的銀子打水漂,打算開年了,到鎮上幾家大酒樓走動一下,也學習一下別的酒樓是如何經營的。 不管將來酒樓能不能開業,他們學了這些總是沒有壞處的,而且也不至于打沒準備的仗。 “好??!哪天抽空?!睖\淺雙眼看著阿四練拳,嘴上隨口應答。 藍冉瑩望向淺淺精致的側面,覺得自她們初次相識到現在,淺淺好像又漂亮了幾分,臉色更加白皙紅潤,舉手投足間也越加優雅從容。 “怎么啦?”淺淺回眸去拿薯片,就見藍冉瑩盯著她,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睛瞪得大大。 “是不是有什么想說,都是一家人有什么就直接說???”淺淺拿起一塊薯片往嘴里一塞,‘咔嚓’一聲脆響。 藍冉瑩猶豫了下說:“你二哥說你做的羊rou火鍋特別好吃,他一直想再嘗嘗,但你每天都很忙,他也不好意思跟你提這要求,你看哪天有空,也一起教教我,行嗎?” 淺淺失笑一聲,揶揄說:“我還以為什么事呢?原來是這事,小意思??!就算二嫂你不想學,這些我本來也打算教你??!以后開了酒樓,這些都是有用的?!?/br> 藍冉瑩面色一紅,略有些不好意思。 二郎在她面前雖然有回味羊rou火鍋,但也沒有說一定要再吃。 不過她本人也挺好奇,羊rou怎么做才會沒有膻味。 “我還以為你要找我拿錢,又不好意思開口呢!”淺淺打趣一聲,剛才她一時之間真浮現了這種想法。 但想想又覺得不應該才對,畢竟婚宴才過了沒幾日。 而婚宴上的一切開銷都是家里出的,但是人情禮物,全都入了二郎他們的私房。 當然,這些都是言家的意思,不然的話,藍冉瑩也不好意思拿。 不說其他的賓客,就是古璇青送的白玉觀音,還有他們言家自家人送的禮物和紅包,就已經是一筆不小的財富了,再加上住在家里,一切吃穿用度,都花不到錢,應該不至于會缺錢才對。 藍冉瑩面色脹紅,嬌嗔的看淺淺,哭笑不得的說:“你胡說什么??!我就是覺得一會兒要你教我這個,一會兒要你教我那個,像在偷師一樣,把你一身本事都學去了,我不好意?!?/br> 淺淺翻了翻白眼,嬌斥:“你傻了吧!我們是一家人,你學得越多越快,我就越開心!你本事了,將來也能替我分擔,難道我還能防了你不成,你可別忘了你現在是言藍氏,你覺得一筆寫得出兩個言字嗎?少跟我計算這些,明白嗎?” 藍冉瑩臉色更紅,微垂了小臉說:“倒是我心胸不如你寬廣!” 淺淺輕笑,不再繼續說這話題,又是指了指臺中央的小子。 “快看,這是言易!當初來時,哭聲跟貓似的,如今竟然也會背詩了?!?/br> 言易畢竟只是一個四五歲的孩子,能完整的背出一首詩,已經十分不錯了。 再加上這段時間的嬌養,如今已經長成了一個大面大包子,圓圓的小臉,大大的眼睛,看起來十分的討喜。 “很可愛的一個孩子!”藍冉瑩來育幼院里的時間也不短了,這十幾二十個孩子不說都很了解,但是他們的名字倒也都記下了。 言易背完,直直的看著淺淺。 淺淺朝他招招手,他立即一臉笑容,蹬蹬蹬的跑到淺淺的面前,仰著一張包子般的小臉。 “背得真好!”淺淺捏了捏言易松有rou感的小臉。 “說說,還會其他的什么嗎?” 淺淺雖然沒有天天盯著他們,但也清楚他們現在學的不過是一起啟蒙書本,如百家姓,千字文這些。 像這種略微淺白一些的詩,不用想也清楚,定然是為了今晚在她面前表面,特意學的。顯然是這些孩子,早就知道會有這一場‘考試’??! 言易糯糯的說道:“我還會數數,一二三四……” 淺淺笑著看他搖頭晃腦的數著,直到二十九了就直接跳到了五十,當下便會心一笑。 “乖!很棒,這個拿去吃!” 雖然他們桌上也都有這些小吃食,但到底是一群孩子坐在一起,又是沒有吃過的東西,自然消滅得比較快,不像淺淺這邊,有事沒事才會拿起一個吃一口。 言易高興的抱著一疊小吃,一走一歪的回到位置上。 走近,就舉起手中的小碟子,一臉燦爛笑容的炫耀說:“淺jiejie說我背得好,給我吃的!” “嗯!小易真厲害!” 言易是育幼院里最小的孩子,再加上他來育幼院時差點就熬不過這一關了,因此,大家都比較疼惜他的。雖然育幼院里的孩子,每個人的遭遇說出來,都能博得他人幾滴淚,但好在這些孩子的心里至今還是陽光的,也能給身邊的人帶去暖意。 又有幾個孩子表演完了,或背詩或打拳,還有講故事的。 阿三坐在淺淺這邊時,吧嘰吧嘰吃的,坐到阿大那邊也是一樣,不過那邊可不像淺淺這邊,那邊的小子都會和她搶吃的。 不一會兒,她們那桌滿滿一桌的小吃水果就被消滅得差不多了。 阿三拍了拍手,站了起來,往中間一跳,笑得自信飛揚的說:“我給你們跳一只舞吧!” 真真揚眉打趣的說:“喲,你還會跳舞??!” 阿三嬌嗔道:“我怎么就不會了,我三歲習舞,不過就是落下了幾年,有些生疏了,你們不許笑話我!” 真真取笑的嘴臉一斂,有些尷尬的望向阿三,見她沒有想起過往,這才臉色好看一些,看向藍冉瑩,笑吟吟的問:“二嫂會不會彈琴???不如給阿三伴奏吧?” 育幼院里自然有琴,而且真真看藍冉瑩彈過,所以才會有此一說。 “好??!”藍冉瑩欣然應下。 坐在與她們相鄰一桌的二郎立即起身說:“我去幫你拿琴?!?/br> 阿四笑嘻嘻的站起來,兩步跑到二郎的面前說:“二郎哥,我和你一起去,我知道夫子放在哪里?!?/br> 過年了,夫子年前就去了他女兒家里。 琴自然也是被夫子收起來了。 雖然這琴是育幼院里的財產,但是育幼院里也還沒有富裕到人手一把琴,而且目前這些孩子,暫時也都用不到這些。 不過是偶爾上一二間琴課,給他們講解一下而已。 二郎他們去拿琴的空檔,又有幾個孩子上來背詩打拳,這次竟然還有兩個孩子組了一個組合,學起酒樓里里的說唱先生,講起了相聲,逗得大伙都樂開了懷。 這些孩子以前都是乞兒,在街上看到這種賣藝說書的事情多,沒想到還有人竟然將這些事情都記了下來。 輪了幾輪,二郎和阿四才拿來琴。 阿三和藍冉瑩的琴舞表演,還是大家都比較期盼的。 就是一邊的言永福和姜氏也是坐直了身子,認真的傾聽,畢竟這是他們第一次聽媳婦彈琴,能不正襟危坐么。 淺淺會彈鋼琴,會彈吉它,鋼琴是為了唬人,學了些年,吉它是大學入了吉它社,學了幾首曲子。 但就是不會古箏,因此,這會兒對藍冉瑩的古箏聲也做不得什么評價,只知道曲調優美動聽,看藍冉瑩坐在中間一臉沉浸的樣子,竟然也有幾分詩情畫意的感覺。 再觀阿三跳舞,倒如她所說一樣,有些生疏。 可能也因為年紀小,顯得有幾分稚嫩,與她在看過的古典舞微有不同。 畢竟像她們這樣的現代姑娘,選擇學古典舞的人已經不多了,像她就是其中一個,淺淺讀書時學的是芭蕾舞,后來出了社會為了釋放壓力,在健身房里學過一些勁爆的現代熱舞,但最后真正讓她身心舒適的是瑜珈。 “哎呀!”阿三旋轉時一個不當竟然摔倒在地。 阿大阿四等人忙上次關心,將她扶起,上下打量。 藍冉瑩的琴聲也停下了,走到阿三的面前,略有歉疚的說:“都怪我剛剛突然加快了曲風,才會害你摔倒的!” 阿三郁郁寡歡的說:“和你沒有關系,這一個回旋,我本來就跳不到!只是沒想到幾年過去了,我還是跳不好!” 阿大揉了揉阿三的腦袋,心疼的說:“沒事!以后多練練就好?!?/br> 阿三哽咽一聲,突然低著腦袋坐到位置上一聲不吭。 淺淺看得出阿三不單為了這只失敗的舞,可能還想到了以前一些不好的事情,不過這會兒也不好問什么。 “你們都現出了你們的拿手絕活,我是不是也該有點表示才對?”淺淺笑著走到中間,望了一圈眾人。 為了沖淡突然因阿三引起的負面情緒,淺淺只能說她也是蠻拼的。 真真附和的拍拍掌,十分捧場的說:“姐,你要表演什么?” 淺淺看了眼阿三,笑吟吟的說:“我也給你們跳只舞好了!” 阿三怔了下,抬眼望向淺淺,一時忘了傷痛,有些呆滯的問道:“淺jiejie也會跳舞?” “那當然!”淺淺揚起下巴,得意的笑著。 藍冉瑩笑問:“要不要我給你配樂?” 淺淺輕笑的拒絕,“不用了,我跳的這只舞,你不知道曲子,不好配樂,我自己哼唱就行了!” 芭蕾舞曲一時跟藍冉瑩說也說不清楚,而且她也不知道古典歌曲里有哪些歌適合跳芭蕾舞,還不如自己哼幾句。 淺淺雙手微舉,輕拍了幾下,笑道:“要開始咯?!?/br> 說罷,她便輕聲哼唱起來。 雖然沒有舞鞋,沒有樂曲,但是在朦朧的月光下,她的身影輕輕一動,讓人忽略了一身略顯笨重的棉衣,看到的只是她輕盈的舞姿,以及在月光下顯得晶瑩剔透的冰肌玉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