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節
淺淺微微一笑,覺得穆清身邊沒有一個女人,能想到這些也算是不錯了的。 當下也便不再為難她,清脆的聲音略帶笑意的開口,“一個優秀的男人,會讓女人感到平等,自由,幸福,安定和信任?!?/br> 穆清雙眼深沉,眸光里透了幾分迷茫,顯然不太理解這些話里的意思。 淺淺也不逼穆清,并沒有想過讓他一口吃成胖子。 若是一個好男人是這么好調教的,這世上哪里還有這么多苦情不幸的女子。 “就拿剛才的事情來說,奶說要換新娘,她說出這種話來,不單打了我的臉面,也打了你的臉面!若是換成一般普通的男子,肯定在第一時間就駁了我奶的意思,可是你當時傻站著沒有一點反應,你這種行為讓我覺得害怕,我不敢信任你,因此我只能自強,你完全不懂這些事情,你根本就沒法保護我!” “當你連保護我都做不到,談什么讓我覺得幸福,生活安定?” 穆清似懂非懂的看著淺淺,也不說話,等著她的下文。 “我奶是我的長輩,我爹娘不能逆了她的意思,不然的話就是不孝,而我們作為小輩的就更不能說什么,當時就你一個人能夠出聲駁了她的意思,但你什么也沒說?!?/br> 淺淺說話時始終帶有笑意,她并不是在苛責穆清什么,而是在耐心的教他,她不想下次再碰到這種事情,還是由著她一個女人出面解決。 畢竟在成了淺淺的幾日后,她就下定了決心,這一世要當一個溫柔似水的女子,要享受女人該享受的一切,而不是像言葉一樣,強悍到男人都怕的地步。 做了一世的女強人,卻是連最基本的男歡女愛也沒有經歷過,更別提男人的溫柔體貼,想來上世也算是白活了。 穆清動了動嘴皮說:“我明白了?!?/br> 淺淺有些質疑的看著穆清,“你真的明白了嗎?” 就是她,也不太確定自個兒想表達的意思是否表達清楚了,穆清突然說他明白了,她難免不信。 穆清沉默看了會淺淺,道:“往后不管是誰,我不會再讓任何人欺負你,更不許人換新娘?!?/br> 淺淺想了想,覺得這意思也沒錯。 穆清一點就透,甚至還主動加上了上次淺淺哄騙他的事情。 “我已經碰過你了,我們是夫妻了,我再碰別的女人就會生病,所以你不要擔憂,我不會同意換新娘的,你是我唯一的新娘?!?/br> 穆清說話一板一眼,一點都不浪漫。 甚至這中間還夾雜了淺淺的謊言,但是淺淺聽了穆清的話,無緣由的就是覺得好笑,心情瞬間晴朗了。 “嗯!乖,總而言之就是,從今天起你只許愛我一個,要疼我寵我不許騙我,答應我的每一件事都要做到,對我說的每一句話都要真心,別人欺負我時你要第一個站出來幫我,我開心時你要陪我開心,我不開心時你要哄我開心,永遠都要覺得我是最漂亮的,夢里也要見到我!” 淺淺說罷,眼神閃閃發亮的看著穆清。 每個女人年輕的時候都有一個夢,而淺淺的夢就有朝一日,能遇到一個對的男人,如河東獅吼里的女主角一樣。 能這般肆無忌憚的說出這么一段話。 在淺淺眼里,這就是一種幸福,當時她是特別羨慕女主角說這段話時,臉上流露出來的表情。 穆清怔忡的看著淺淺,愣了會兒,才苦大情仇的說:“可是我晚上睡覺不做夢的?!?/br> 淺淺哭笑不得的望著穆清,真的不知道該說什么才好。 “好吧!做夢的事情,我也管不到,那除了做夢這一點,其他的事情你能做到嗎?” 穆清腦子在這方面是極簡單的,理所當然的說:“自然,你是我媳婦,我肯定對你好的?!?/br> 而且早先穆清被淺淺洗了腦,這一生也就淺淺一個女人,自然是一門心思的待她,哪里還容得下其他。 倆人說了會兒話,真真過來叫他們回去用晚膳,正好穆清家里燉的rou也熟了,便一起端去了淺淺家里。 一家人坐在一起用晚膳,話雖然不多,但也沒有因為鄧氏她們攪了心情,該怎么過還是怎么過。 不過由于之前穆清的不作為,言家人心里多少有些不舒服的,特別是言永福,他本來對穆清就不怎么滿意,逼著淺淺嫁給穆清,也不過是為了淺淺的名聲,擔憂她壞了名聲,以后難尋婆家。 如今再這般,自然是沒有一個好臉。 淺淺看得明白,只待稍晚穆清回去了,再和言永福說會好話,畢竟讓穆清自個兒看透這事,主動說些寬慰言永福的話,怕還有段距離。 ------題外話------ o(n_n)o雖然河東獅吼里的這般話已經被用爛了,有些俗,但我一直想找一個能夠讓我這么驕縱說出這段話的人,噢no,~自己做不到,只好便宜我家女主了。 ☆、038、清純寡婦 眼看就要月底了,匆忙成親,要準備的東西太多了,特別是穆清家里還沒有長輩,一切也要他們女方來cao持。 若是以前,村長也就幫襯著應付過去,可是如今,淺淺自個兒將這婚事看重了,自然不愿意婚事馬虎了。 畢竟女子嫁人是何等的大事,一輩子也就這么一次。 對于淺淺來說,她可是前后兩世加起來,第一次嫁人成親,她哪能不重視。 不過眼下時間緊迫,整日埋首繡嫁妝,就連真真和姜氏也被這事絆住了。 “誒,jiejie,你說你嫁得這么急做什么,累死我了?!闭嬲娣畔抡斫?,起身動了動酸脹的肩膀不滿的嘟囔。 姜氏厲聲喝斥:“什么死不死的,你姐大喜的日子,可不許再說這樣的話?!?/br> 真真嘴巴微張,有些無語。 她就是這幾日不停的刺繡被逼得有些緊,頭昏腦脹的,眼睛都有些發疼了。 “娘,你別說meimei了,就是我也受不住了,一連四五天,自早上起床直至晚上睡覺,一門心思在刺繡上面,的確是枯燥了些?!?/br> 淺淺笑著勸說,低頭又動了兩針收了尾,這才將喜服放下,笑吟吟的問真真。 “不然我們出去走走,去河里撈魚,正好為晚餐加菜?” 往日里,家里伙食不好,想要改善伙食,便會去河塘里撈魚,只是姜氏不喜歡他們去。 不說真真和淺淺是姑娘,就是那個河塘也是溺死過人的,姜氏怎么可能愿意為了這點吃食,讓孩子去冒險。 “不許去?!苯舷胍矝]想就拒絕了,抬眼罵道:“你爹和你哥去了隔壁村子里給你打家具,這會兒都不在家里,你們想吃魚的話,等明兒讓你爹去撈兩條回來?!?/br> 淺淺討好的笑說:“娘,我們不去下河塘,就在上面的河流里撈魚,保證沒有危險?!?/br> “娘,我們就出去走走,這連續幾天下來,我們再不出去走動休息一下,要壞了眼睛的?!闭嬲嬉荒樠肭蟮目粗?。 她也想出去了,更想喝上一碗鮮美的魚湯。 雖然之前買了些吃食回家,但是這些天家里太忙,姜氏也沒有時間去做一些精細的吃食,抱著不浪費食材的想法,便沒動這些食材,只是主食的檔次卻是提高了許多。 淺淺趁機說:“讓我們去看看魚也好,能緩解眼睛疲勞,不容易壞眼睛?!?/br> 姜氏不信任的看著淺淺,“你聽誰說的?!?/br> 淺淺張口胡謅道:“我上次去綢緞莊的時候,正好有一個繡娘在,聽她說的,人家看年紀四十歲左右,做了三十多年的刺繡,眼睛還沒壞,就是因為繡房里擺了一盆魚缸?!?/br> 姜氏剜了眼淺淺,有些動搖。 雖然嫁妝重要,但再重要也重要不過一雙女兒的眼睛。 “你就不怕你時間來不及嗎?到時候大婚,若是連喜服都沒有繡好,看你還有什么臉面見人?!?/br> 淺淺無語的囧了臉,“哪里有這么夸張?!?/br> 姜氏說不過兩個女兒,再者兩個女兒又都會泅水,且都是有分寸的人,當下也知道她們這幾天太累了,并沒有過多阻止。 姐妹倆人提著小桶子,拿著網子興高彩烈的去了上游。 上游的河流水雖然淺,但是魚也少,不過為了不讓姜氏擔憂,淺淺她們倒沒為了捉到魚,就偷摸去下河塘, 河流邊蹲了一個消瘦的背影,真真見看背影就將人認了出來,興高彩烈的走了過去,歡喜的叫道:“秦嫂子,又來這里洗衣裳??!” 秦嫂子聽到聲音回眸一笑,但看到真真身邊的淺淺時,小臉微微一白。 淺淺一時記不清這秦嫂子是誰,卻是有些好奇秦嫂子的態度。 秦嫂子很快斂去情緒,笑吟吟的說:“淺淺今天和真真是一起來的??!” 真真和秦嫂子關系很好,甚是喜歡這個溫柔似水的jiejie,特別憐憫她嫁入秦家不到三年就守了寡,如今也不過才是十八歲的姑娘。 “是??!我們來捉魚?!闭嬲鎿P了揚手中的桶子。 秦嫂子微微一笑,“若真要抓魚就該去下河塘?!?/br> 真真嘟嘴,幽怨的望了淺淺一眼,才道:“還不是我姐性子直唄,竟然傻傻的跟我娘說,我們要出來捉魚,去下河塘里,我娘怎么安心?!?/br> 秦嫂子笑吟吟的看向淺淺,不著痕跡的多打量了幾眼。 淺淺見倆人說話,便安靜的站在一邊,仔細觀察后,察覺到她的想法真的沒有錯,這個秦嫂子好像在偷偷的注意她。 目光帶有戒備謹慎,至于為什么,淺淺倒是一時猜不透。 淺淺想著一會兒姐妹獨處了,她得向真真打聽一下秦嫂子才是。 “前些日子你出事了,我本來該去看望你的,不巧我娘這些日子也病著,我一直抽不出時間來了,希望你不要怪我才好?!鼻厣┳油鴾\淺,一臉內疚的模樣特別的惹人憐惜。 “哪能??!我姐不是這樣小心眼的人,再說這事也怪唐玉君不是一個東西,我姐的事情我還不清楚嗎?她根本就不認識這人,也不知道這死王八想干嘛,肯定是偷了別人家的媳婦被發現了,栽到我姐的身上?!闭嬲娌[著眼,憤恨的說道。 她想了許長時間,她們姐妹一向是無話不說的,若姐真和唐玉君有聯系,早就告訴她了,想來想去,她總覺得是她姐礙了別人什么事,才會被唐玉君反咬一口,但是沒有證據,她也做不得什么。 畢竟人家是大財主,哪里是她們這種小農戶斗得過的,因此,只能將這個想法留在心里,以待日后證實。 秦嫂子臉色微微僵了下,聲音有些干的說:“若是這樣的話,這位唐少爺就太壞了?!?/br> “呸,還唐少爺,根本就是一個唐禽獸?!闭嬲娴芍浑p嬌媚的眼眸,小嘴里不停的罵著。 淺淺并不了解前身的所有事,就算是有記憶,許多也是模糊不清的,并沒有像真真這樣猜測分析過,但是如今聽了真真的話,卻是突然有了想法,特別是看到眼前的秦嫂子,只覺得她十分的怪異,便瞇著眼,上下打量了幾眼。 她長的很纖弱,標準的鵝蛋臉,彎彎的柳葉眉,顏色十分的淡雅,使人看起來更顯嬌弱。而且她的氣色不太好,臉色有些蒼白,好像大風一吹,就能將人刮走似的。 ☆、039、寡婦有異 秦嫂子不敢看淺淺,只覺得她的目光太過灼熱,手腳微微有些僵硬,緊了緊手邊的木盆,好在衣服也已經清洗完了,她便抱起木盆,起身匆匆道:“我先回去了,我娘病還沒有全好,她一個人在家里,我不放心?!?/br> 真真揮著手,催促道:“快走吧快走吧!秦大嬸身子骨不好,是得好好照顧,你也別太累了,注意身子?!?/br> 秦嫂子感激的朝真真點頭示意,看了淺淺一眼,靦腆一笑,邁著小腳快速走開。 望著秦嫂子的背影,真真臉上的笑容暗了下來,陰沉道:“姐,你有沒有發現秦嫂子有些怪異?” 淺淺揚高了眉,她能一眼看出來這是情理當中的事情,畢竟這是職業原因,但是真真竟然也發現了,可見秦嫂子的情緒泄露得多么嚴重。 “我看你和她聊得這么高興,還以為你沒看出來?!睖\淺斂了驚訝的神色,淡淡的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