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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想親哥哥的后頸了,他想親…… 灼熱的視線游弋在beta少年的額頭、鼻尖與嫣紅的唇瓣上。陸厭青要花費最大的自制力,才能讓自己冷靜下來。 陸厭青就這樣傻傻看著哥哥的側臉,放任自己賴了很久的床,直到手機鬧鈴響過三遍,甚至把俞躍都吵醒了,他才立刻重新躺下,閉上眼,裝作一副也剛剛被叫醒的樣子,打了個哈欠。 下屆奧斯卡,他值得一個影帝提名。 “早啊……哥?!?/br> “……”俞躍迷迷糊糊地從睡夢中醒來,他還有點懵,以為自己在做夢,他盯著陸厭青好一會兒,才想起來昨晚下雨,青兒太害怕了,于是他讓弟弟和自己同睡。 奇怪,睡前他們明明隔開了楚漢界限,誰也不挨著誰,但一覺醒來,他怎么滾到陸厭青懷里去了! 他哪知道,其實是陸厭青一寸寸貼近,輕輕拽著他的睡衣把他誘入懷中的。 俞躍尷尬無比,他現在清醒過來,立刻意識到自己和一個omega睡在同一張床上,這件事有多么不妥當!他看著近在咫尺的、一臉懵懂的弟弟,他仿佛觸電一般,猛地往后縮了一大段。 但他卻忘了估算他這小床的寬度,他往后一縮,差點就要滾到床下去了??! 要不是陸厭青眼疾手快的拉住他,他肯定要摔個四腳朝天、顏面盡失了。 然而年紀比他們還大的老木床根本禁不起這樣的折騰,四條腿危險的晃了晃,然后…… “――砰!” 一聲巨響,床居然就這樣塌了?。?! “哥!”陸厭青嚇了一條,條件反射的拽起俞躍從床上跳到地上。 俞躍也條件反射地攬住他的脖子,兩人驚魂未定地回過頭,看著已經報廢的木床,只見木床四條腿里折了兩條,床板直接從中間攔腰折斷,突出的斷面處木板腐朽,還帶著水跡,看來是受潮發霉導致的。 這絕非一日之功,平日里俞躍睡它,也會吱嘎作響。昨晚兩人同寢,這床不堪重負,今早的打鬧成了壓垮床的最后一根稻草…… 陸厭青:“……” 俞躍:“……” 好好的一張床,俞躍睡了這么久都沒事,怎么就趕得這么巧,偏偏在他們同床共枕的第一天,就落得這樣的下場呢? 第35章 (努力打工,給哥哥買床!...) 首都大學家屬小區最近有一項趣聞, 流傳在門口下棋的大爺口中。 “聽說沒有,一號樓三單元頂樓那戶小情侶,睡覺睡得床塌了!” “小情侶?哦哦哦我記得我記得,兩個男孩子, 一個個子高高的, 挺俊的, 就是總冷著一張臉;另一個臉圓圓的, 頭發自來卷,笑起來挺和氣的……我記得是隔壁的高材生對吧?” “是啊,高個子的才搬來不到一個月,小情侶也不知道在家里怎么胡鬧呢,就把床弄塌了!大清早那一聲巨響, 嚇得我家巧克力叫個不停, 我還以為地震了呢?!?/br> 名叫巧克力的泰迪犬汪汪叫了兩聲, 像是在附和主人的話。 “哦……我記得房東是老王家的吧?” “是啊,可不是,那小王心急火燎的趕過來, 他又是個暴脾氣,嚷嚷的全樓都聽見了。什么‘這是我爸媽結婚用的床, 睡了三十年了都沒塌, 怎么你倆睡了一個月就塌了’?” “嚯,他這脾氣還和小時候一樣!那對小情侶怎么回答的?” “這可就有趣了, ”大爺一邊不慌不忙地把棋子往前推了一步, 一邊低聲說,“那個小圓臉兒急赤白臉地說:‘我們才睡了一天!’” 說完, 兩位大爺交換了一個意味深長的微笑。 年輕人啊,果然是火力旺, 臉皮薄。 都同居一個月了,卻說只睡了一天,難不成他家還有兩張床啊。再說了,那天去看熱鬧的人可多了,全樓的鄰居可都敲見了,那個beta男孩的后頸上帶著一圈吻痕――嚯,一瞅就是在熱戀期。 他們八卦的很開心,完全不知道,被他們掛在嘴邊念叨的人,連打了好幾個噴嚏。 陸厭青和俞躍因為床塌事件,在這小區里可是大大的出名了。家屬小區里最不缺退休的老頭老太太,他們走在哪里,仿佛都能聽到嗡嗡的議論聲。 倆人回家時,還被居委會阿姨攔下來,塞了一盒安全用品…… 俞躍窘得臉色漲紅:“阿姨,我們用不上!” 戴著紅袖標的阿姨說:“這有什么用不上的,別不好意思,這是街道免費派的,已婚夫妻、未婚情侶都能領!” 俞躍就算磨破嘴皮子解釋他們不是那樣的關系,也沒人相信了。 陸厭青拿著那盒安全用品,故意裝傻:“哥,這是什么啊,氣球嗎?” 俞躍撇了他一眼,沒好氣地說:“對,是氣球。你要想吹,哥現在就給你拆了讓你吹著玩?!?/br> “……”好吧,演過了。陸厭青不敢再開麥惹俞躍生氣,他趕快把那盒安全用品塞進書包里,眼不見為凈。 其實被人在背后議論兩句不是什么問題,最煩人的是房東! 按理說,家具出了問題,應該房東負責解決,但房東卻覺得,好好的床睡塌了是他們的責任,把壞床拉走后,根本不給他們安裝新床。 于是俞躍最近這段時間,只能直接把床墊鋪在地上,每天打地鋪。 天越來越冷了,暖氣還沒來,俞躍直接睡在地上,即使隔著厚厚的床墊和褥子,到了深夜依舊會冷到打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