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節
蝎寶,可是一種萬中無一的異寶。大家都知道牛黃狗寶,卻很少有人知道蝎寶,那是因為牛黃狗寶雖說是稀有藥材,相比蝎寶,卻又太過常見,而且這蝎寶并不是因為有病癥才會出現在人的身體里的,而是通過一種非常殘酷的方式形成的。 所謂為虎作倀,老虎身邊有倀鬼,是因為某些動物會對人的魂魄產生一定的影響。老虎可以控制被自己吃的人的魂魄,而蝎子,則可以吸收被自己毒死的人的怨魂,匯聚在身體內。而想要形成蝎寶,那就不是一兩個人的怨魂可以做到的了,我拿到的那顆蝎寶,直徑足有三厘米大,沒有害過幾十上百人,是不可能有這么大的蝎寶的。 蝎寶本身劇毒無比,但是對于已經中毒的人來說,卻又是最佳的解讀圣品。正常使用的時候,都需要先用陽性的藥物中和掉之中的陰怨之氣,才能給患者服下,而小詩就不用這么麻煩了,本來就是鬼體,陰煞之氣到了她身體里也是滋補品,直接喂就可以了。 “我說,小子,那個什么教主,你抓到了沒有?”看著小詩身上的青色逐漸褪去,我家老頭子也長長的出了一口氣,坐在了我身邊。 “我說,老爹,你別開玩笑了好不好,你兒子只是個普通人啊喂,雖然我以前是個花心大蘿卜,但是我的內褲從來都是穿在里面的,沒有一次外穿過。在人家的地頭,我也就是仗著手里有槍,外加上那個什么教主看起來神神叨叨的,其實非常怕死,如果他那時候沒有帶著人跑路,而是留下來趁著大蝎子出沒的時候對付我,那你兒子就算是魔鬼筋rou人,也早就沒命了,還抓,老爹啊,人心不足蛇吞象??!你就這么想看著你兒子為國家的公安事業拋頭顱灑熱血啊?!碧统鲆桓鶡焷斫o自己點上,然后把煙盒丟給了我老爹,其間還不忘了吐槽加調侃。 “哼,你小子,天生就是干公安的料?!崩项^子接過了我的煙盒,也抽出一根來給自己點上,“好幾天都沒抽了,還真是想這玩意兒,”他吐出一個煙圈,對著我點了點頭,“你小子,天生就是做公安的料,你看你之前干什么都不成,這一做上公安,什么都行了?!蓖蝗?,老頭子的話挺住了,他的面容也僵硬了起來。 “爸!你怎么了爸!”我趕緊雙手抓著他的肩膀搖晃了起來。 “我,我……我感覺,有點……有點不對勁兒……”老頭子說著伸手摸向了自己的肚子,撩起羊毛線一把拽開了保暖襯衣的衣扣,我看到他的肚子正在以一種極其不正常的樣子鼓脹了起來,就好像是女人壞了孩子一樣,緊接著,老頭子的臉上開始冒出豆大的汗珠,牙齒咬得咯咯作響。 我最害怕的事情終于還是發生了。心仁教這幫貝組織的分支,做事非常的殘忍,毫無顧忌,老頭子的肚子里一定是被他們弄進去了什么東西?,F在老頭子脫離了他們的控制,這東西必然是要破體而出了。 “該死的邪教……沈浩!老子死了以后,你,你給我把他們一個個全都宰了!一個都不準剩!”老頭子舉起我給他的英格拉姆m10,就對準了自己的肚子。 “爸!不要!讓我來!”我一巴掌扇飛了他握著槍的手,把雙刃矛的矛頭用衣服擦了一下,“噗呲”一聲捅進了老爸的肚子里。我不知道他的肚子里有什么東西,但是唯一能救他的辦法就只有把他肚子里的東西弄出來! 可是,當矛頭捅進去之后,我徹底傻掉了,順著老爸的肚子上的開口,一條條五彩斑斕的小蛇、猙獰的蜈蚣、毛絨絨的蟲子,從那個傷口里爬了出來,迅速覆蓋了老爸的半個身體,更駭人的是,他的身體里居然鉆出了幾只我以前見過的那種命魂蟲,而隨著命魂蟲的爬出,他的腹腔快速的干癟了下去。原來,那些家伙早就用命魂蟲替換了他的器官,還把他的身體作為了養殖蠱蟲的容器! “不!爸!你,你不能死!”我發瘋一樣的給兩只手罩上一層堅冰,把他身上的毒蛇毒蟲一把把的抓起來扔到了遠處,可是,沒有用,這一切都是徒勞的,當我痛哭失聲的跪在他腳邊的時候,我的父親,那個從小就對我無比嚴厲的父親,那個鐵骨錚錚不知道抓過多少兇犯的老警察,就這么永遠的閉上了眼睛…… “爸!爸!”我的指甲刺入了手心的皮rou,血流出來,卻毫無所覺。 他活著的時候,我抱怨過他不知道多少次,太兇,太嚴厲,太不拿我當回事,可是當我真正失去他的時候我才知道,不管我口頭上對他有如何的牢sao,在我的心里,他都是最重要的人之一。 呵呵,貝組織,心仁教,老子和你們不共戴天! 第五百零八章 追悼會上的增援 抱著老頭子逐漸失去溫度的身體,一步步的走出心仁教的大屋,小詩雙眼血紅的跟在我的身后,而那大屋,卻已經籠罩在了一片熊熊烈火之中。 半年了,我的身邊死過很多人,可即便是歐照的死,都沒有像今天這樣讓我痛心疾首。我沒有去開那輛qq,而是抱著他的尸體,一步一步,走進了市區。這二十多年來,他從來都不是個合格的父親,對我除了教訓還是教訓,甚至我十二歲生日那天高燒39度他都因為辦案沒有去醫院看我一眼。我也不是個合格的兒子,沒有一天讓他舒心過。 現在,他走了。我這做兒子的,能做的最后的事情,也就是陪他走完生命中的最后一段路。 當我走進市區的時候,正是下午下班的高峰期,很多人都在對著我們父子指指點點,跟在我們身后圍觀,也有一些人打電話報了警,而那些聞訊趕來的警察在看清我們父子之后,沒有一個人上來阻攔我,他們拔出槍來對著天空打出了槍膛里的所有子彈,然后默默的護衛著我,一步一步走向市局,走向父親心中最重的崗位。 在市局的大門口,我把他放了下來,跪在他的身邊,毫不顧忌形象的仰天嘶號、怒吼。沒人來管我,所有人穿著警服的人都默默的圍在我們父子身旁垂淚。直到,一只手拎著我的衣領,把我從地上提了起來,然后一拳把我狠狠的打倒在地上。 “沈浩!你能不能像個男人一點!”白冰的怒吼聲,在我耳邊響起,可是我什么都不想說,在被她打倒的那一刻,我就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力氣,反倒是她,跪在我的身邊,把我的上身抱了起來,摟進了她的懷里,我能感受到她身體的顫抖,她也在哭,無聲的哭。 “別哭了,給我去找線索,都給我去找線索,凡是跟心仁教有關的,都給我找出來,一個都不留,一個都不準留!”我猛地推開了白冰站起來對著周圍所有人吼叫著,圍在周圍的那些警員們一個個抬起手來,對著我和我家老頭子敬了個禮,默默的離開了警局,他們知道現在該去做什么,不是在這里哀悼逝去的老隊長,也不是來安慰我這個失去了父親的兒子,而是去把心仁教那幫雜碎找出來,讓我親手把他們碎尸萬段! …… 連續三天的時間,江東市,乃至整個hb省,展開了針對心仁教和貝組織的大搜捕,教主他們的大概面貌我都已經看清了的,幾份人物肖像和懸賞的告示已經貼滿了整個hb省,而在yn省,楊彩楓的父親也被警方給控制了起來,并且跟著他這條線一直搜查了下去。那邊的兄弟說一旦有消息,立刻就通知我們。就連片刻都不想離開玉思言身邊的火語以及神經兮兮的蒼月都動了起來。幾個疑似被貝組織控制的公司在一夜之間被搗破,凡是貝組織的人,落到這兩個家伙手里,別說活口了,全尸都沒給留下一條!不過心仁教的教主那一行人卻始終沒有出現。 事情過后的第七天,江東市公安局刑警隊大隊長沈中華同志的追悼會上,hb省公安廳特別行動組成員,除了在這幾天殉職的以外,包括坐在輪椅上的玉思言在內全員到齊,來送我家老頭子最后一程。 “毛大師,省廳和其他省的兄弟們為我做的事情,我非常感謝,但是聽說因為這件事,不光我們,就連yn那邊也出現了傷亡?!被仡^看了看人群中那幾位裹著繃帶來參加追悼會的特別行動組成員,我向毛大師鞠了一躬,“對不起,給大家添麻煩了?!?/br> “廢物,給我站直了?!币粋€熟悉而冰冷的聲音從旁邊響起,我剛扭過頭去,就看到一個拳頭迎著我的臉揮了過來。毫無懸念,火語的一拳就那么打在了我的臉上?!皠e拿自己太當回事了。我們殺那些混蛋,可不是為了你。人人都是人生父母養的,就連我也不例外,你的家人因為你參加了特別行動組而遇害,同樣的,我們的家人也可能因此而遇害?!闭f到這里,火語一把揪住了我的衣領把我拽到她的面前,“所以,別想著自己背負了多少人的傷痛與辛苦,我們只是想讓那群蟲子知道知道敢對我們的家人下手我們也會對他們進行血腥的報復,你懂不懂!別以為什么都是為了你!” 火語說到最后幾乎是吼了出來,可是我卻知道,她并不是在責罵我,而是想告訴我,大家這么做并不是為了我一個人,讓我不要背負那么大的心理負擔。 “阿彌陀那個佛的,我說你想要勸別人也不用這么勸吧,貧道看來,你就是用正常的方式來勸他,沈施主也是可以接受的。沈施主,節哀啊,阿門?!彼琅肿幼叩轿疑磉?,一把拉開了火語。 “放心吧,死胖子,我沒那么脆弱?!蔽遗屡牧伺纳n月的肩膀,給了他一個“我沒事”的眼神,然后從我的腰包里掏出了之前在冉天王墓里得到的那顆火蜥蜴的內丹,遞給了火語?!盎鹫Z,我知道你嘴里沒好話,但是最近這幾天,你和死胖子一起端掉了他們好幾個窩子,這東西我也不敢亂用,還是交給你吧?!?/br> 火語接過那顆內膽看了看,罵了一句“廢物”,又把它丟還給我,“你這種廢物,就知道暴殄天物,你不是有個黑龍波的絕招么,想放的時候把它抓在手里,把火靈氣抽出來就好了,我不需要這種垃圾。只有你這樣借助外物的廢物才需要?!被鹫Z沒好氣的說完這番話之后,扭頭看向了正在棺材邊垂淚的我老媽?!澳氵@個廢物根本就保護不好家人,從今天起,就把你母親帶到省里吧,讓她和小言在一起。也安全點?!?/br> 火語這么說,就等于是直接把老媽納入了她的保護之下,我回頭看看毛大師,卻見毛大師點了點頭,“這也是我們省廳這些老東西的意思老沈在我們公安系統干了一輩子,最后還是因為我們公安部門的無能才遇害,說到底,這是我們的無能,如果不是讓你一個人撐著江東市這個攤子,恐怕也不會出這種事情,可是我們特別行動組的人手真的是很有限?!?/br> “毛大師,您別說了,從今天起,我一步不離的跟沈浩這小子呆在江東市,出了什么事情,我們兄弟一起扛,之前我也是太小看那些東西了,只顧著自己去修煉,讓我兄弟背負了太多,以后再也不會了?!崩蠇尰貋砹?,瞎子和靜兒自然也都回來了,瞎子早就在附近轉悠了,可是那么多人跟我說話,他卻完全插不上嘴,這個時候終于有了一個他說話的機會,這家伙立刻就跳了出來。 “不,張秦,你不可以半途而廢,之前我引薦你去終南山修煉,為的也是你們兄弟兩個聯手能獨當一面,可是現在你只是個半吊子,就算留在江東市,也幫不上沈浩什么大忙,沈浩現在走的路和hn省的高亭很像,以武入道,雖然他能掌握各種靈氣,但是法術方面終究是他的短板,你要做的,就是回終南山去好好修行,道術,等學成下山的那天,幫他補上這個短板!”毛大師毫不客氣的打斷了瞎子的話。 “可是……我不能再讓我兄弟一個人撐下去了!在城市里就算慢一點,我也能修行!”瞎子顯然對毛大師的安排有些不滿。 “小子,你現在需要做的是要讓自己快速的強大起來,而這里,我已經安排好了人手,來輔助沈浩。小田!”隨著毛大師的喊話,一個穿著運動服的俊朗青年從人群中走了出來?!皫煾?,你叫我?” 看到這個青年,我不由得愣了一下,這個小田,不就是月光宗春搞戰國古物展的時候偷走武田信玄盔甲的那個田二村么! “沈先生,別來無恙?!碧锒鍖χ冶Я吮?,就沒再說什么了。 “毛大師,你,你的意思是把田二村配給我當手下?”我突然有一種不太真實的感覺,難道說我從今天開始就要徹底脫離光桿司令的范疇了? “喂喂喂,可不可以不要叫我田二村了,我說,雖然你以后是我的長官了,但是對下屬還是應該有點尊重的吧,畢竟,你現在就我這么一個下屬啊?!甭牭轿液八疤锒濉敝?,這小子立刻就撕下了剛剛那副寧靜致遠的面具,嘻嘻哈哈的走到了我身邊,然后對著我伸出了手,“重新介紹一下,田信繁,我的新名字,以后你要是還敢叫我二村,我就跑路?!?/br> “好的,二村?!蔽液退樟宋帐?,然后不管田二村,也就是如今的田信繁那副抓狂的樣子,回身拍了拍瞎子的肩膀,“兄弟,別老想著我,也別老想著我妹,去終南山好好的修煉,我要殺的人很多,還需要你回來給我幫忙呢?!?/br> “好,沈浩,你小子可不許死了,等我回來了,咱們就一起殺到貝組織的總部去,殺他們個雞犬不寧!”瞎子張開雙臂,給了我一個擁抱。 “一言為定!” 第五百零九章 陣法 追悼會結束的時候,毛大師帶走了老媽和靜兒,在我把心仁教這幫雜碎挖出來之前,暫時由他們保護,靜兒的學業問題,也暫時轉到省城的一所高校,先在那里學習考古理論,對于這件事,靜兒還是頗有些不滿的,畢竟,陳教授對她很不錯,換了一個環境,就未必能得到那樣的指點了,不過沒辦法,這次的轉學也屬于強制性的,我們是不會聽取她的意見的。畢竟悲劇發生一次就夠了。 至于瞎子,我也沒讓他留在我身邊,而是跟我老媽和靜兒一起去了省城,在我看來,保護她們遠比跟著我亂轉重要的多,而我這里,有我自己和白冰、田信繁也就夠了。 要說田信繁這個家伙,簡直就是被毛大師他們給洗了腦了,以前的那套被前世記憶所影響思想基本上都給抹掉了,從前你問他是誰的時候他都會非常鄭重的告訴你,他叫真田源二郎幸村,現在再問,張嘴就唱:“我滴家在中國江東市旁啊,那里有漫山遍野土豆玉米”。不得不說咱們天朝的思想政治工作經驗那真的是豐富到了極點。 在臨走之前,神經病的死胖子把我拉到了角落里,“阿彌陀那個佛,施主,貧道有些話,想跟施主說,施主你最好做好心理準備。不管你聽到了什么,都不要太過沖動,那樣對大家都沒有好處,阿門?!?/br> “你說吧,什么話?!睂ιn月這個家伙,我是真沒轍真不知道他是怎么搞定火語卻沒有被打死的。 “阿彌陀那個佛,施主,事情是這樣的,其實貧道和賤內在來到你們江東市的時候,就發現江東市里被布置了一個陣法,不過貧道和賤內并沒有張揚,只是說私下里告訴沈施主,讓沈施主心里面有個底。阿門?!鄙n月說著,往火語那邊瞄了一眼,火語似乎感覺到他在看她,回過頭來用眼睛白了他一下,扭過頭去自顧自的做她的事情去了。 “陣法?什么樣的陣法?”死胖子的話讓我聳然一驚,陣法,還是布置在市里的,我半點都沒有發現啊,這要是一個殺傷性的陣法,得出多大的亂子?這兩個人為什么秘而不宣呢? “阿彌陀那個佛,是這樣的,小語說,是男人的話,就得要雪心頭恨,拔劍斬仇人,江東市里的事情最好是你自己去收拾,心里面也會好受點,貧道和她暫時不插手,我們只提醒一下就好?!彼琅肿诱f著,從衣兜里掏出一張照片,遞給我,“施主,這是貧道發現的陣眼之一,施主你可以去這里再找找線索,到時候手刃仇人,給沈隊長報仇,如果感覺勢單力孤,施主可以向貧道傳訊,貧道和賤內都會竭盡所能。阿門?!?/br> 陣眼?我沒有太在意死胖子后面的廢話,只是接過了那張照片看了幾眼,照片上的,是一棟大樓,上面掛著一個牌子——紅楓集團。我隱約記得這個名字好像在哪里聽過。對了是在王龍興那里,那時候,我去找王龍興,他在開會,讓容雪兒接待我,后來他來了以后,就用一個紅楓集團的人要來談事情的借口把容雪兒給支出去了。 現在看起來,這個紅楓集團,跟王龍興談的恐怕不只是業務那么簡單。 謝過死胖子,送走了所有人,我第一時間在市公安局召開了一個小型會議,參與會議的有白冰、田信繁以及各分局的負責人本來我來主持這種會議是有點越權的,即便我的行政等級和警銜都和市局局長同級,我也沒有權力隨意調動這些人,不過市局這一次選擇了默許我這種做法,畢竟我家老頭子的死也讓市局的頭頭們非常的憤怒。 “我現在要求大家,對紅楓集團本部,以及紅楓集團所有外出人員進行監控,包括他們接觸的人,有什么異常,都要監視到。我知道這個任務對各位來說有些勉強,工作量很大,但是大家要明白這個心仁教是有針對性的下手,他們的主要,拉攏對象是我們江東市最有財富的一群人,如果放任他們這么下去的話,江東市日后的亂子小不了?!蔽野炎钚抡沓鰜淼纳姘溉藛T的肖像再次給眾人發了一份,讓大家認熟了。 “其實我覺得,紅楓的事情可以暫時放一放?!睒驏|區分局的局長突然舉起了手,“上一次,小沈你是在我們轄區內的中保大廈遇襲的吧,我剛剛收到了消息,在二十分鐘前,中保大廈的保安人員報警稱他在中保大廈里遇到了鬼,希望我們能出警。因為最近的事態比較嚴重,我已經派了幾名兄弟過去了,不過我怕下面的兄弟們做這種事情不夠專業,耽誤了你的事兒?!?/br> 這位分局局長剛說到這里,他的手機就響了起來,他看了看我,用眼神詢問自己是不是能接,我做了個“請便”的手勢。誰知道他剛剛接了起來,就聽到手機里發出一聲慘叫,緊接著,就是一片死寂。 整個會議室里的人,全都默然了。 “是誰打來的?”我問話的時候,那位局長的臉色已經變成了鐵青色。 “是小周,帶隊去中保大廈的小周……”他長嘆了一聲放下了手機。慘叫后就是死寂,那么,小周的下場,大家又有誰不清楚呢? “沒必要繼續開會了,紅楓集團所屬的分局,調動警力,把紅楓集團暗中監視起來,吳局長,你們橋東分局現在馬上抽掉警力,包圍中保大廈,在周圍制高點上配備狙擊手,白冰,給吳局長拿一盒狙擊用赤硝開花彈,每名狙擊手配給五顆,其他人整裝跟我出發!” …… 二十分鐘之后,我們所乘坐的警車,抵達了中保大廈的門口,整座大廈一片死寂的漆黑。我吩咐白冰在外面帶隊,自己帶著田信繁走進了中保大廈。大廈的大門并沒有上鎖,走進一樓的門廊,田信繁突然伸手攔住了我,然后側耳聽了一下,沖我指了指一邊的值班室。我點點頭,躡手捏腳的走到值班室的玻璃前向里一看,卻沒有看到什么,在進來之前,我就在眼皮上涂抹了牛眼淚,如果這里面真的有什么的話,是不可能逃過我的眼睛的啊,或者,在我視線的死角? 我用手指指了指值班室,然后對著田信繁聳了聳肩,表示我什么都沒看到。田信繁卻指了指自己的鼻子做了個深呼吸的動作。我勒個去的,原來這小子聽到的是值班室里有人呼吸的聲音,那還這么小心謹慎個毛線??! 繞到門口,推開值班室的門,卻見值班室里并沒有人。田信繁伸手指了指值班室里那張床,讓我往床底下看,我上前幾步,用雙刃矛的矛尖挑起了床單,往上一撩,誰知道我剛撩起來就聽到里面發出了一聲殺豬一般的驚叫,“別,被來找俺,俺不敢了,俺不敢了!” “不敢你妹啊,是我,不是鬼!”那口腔調,那個“俺”,我怎么可能聽不出來,床底下躲著的人,就是那天值班的老保安。 老保安顯然也聽出了我的聲音,從床底下探出頭看向我,“沈大師?”他先是愣了一下,然后立刻從床底下鉆了出來,也不往起站,直接撲過來抱住了我的大腿?!吧虼髱?,你總算來了,那個女鬼,那個女鬼,又來找俺了,你們,你們一定要幫幫俺,俺還不想死啊……” 老保安不說,我都忘了這里還有這么一檔子事兒了,之前我在來中保大廈的時候,找他要結構圖,在他的枕頭底下發現一張小姐的名片,上面滿是陰氣,后來老保安承認說他耐不住寂寞,叫了一次小姐,然后那個小姐就開始自動送上門,而且不要他的錢。當時我就說和那個小姐肯定不是人,是在吸他的陽氣和精血,讓他不要再跟那女的聯系了,沒想到這次鬧事兒的居然是這個家伙。 “我說,你不會又管不住自己的褲襠,打電話找那個小姐來了吧?!蔽矣靡环N略帶鄙夷的眼神看向老保安。 “沒,沒有,俺哪兒敢啊,活這些年不容易,俺還想多活幾年呢,沈大師你都跟俺說了那個女的不是人,俺咋還能找她,你就是借給俺一百個膽子我也不敢啊,那啥還能比命要緊了?這真的不是俺找的,是她自己找上門來的?!?/br> “她找上門來?找你的?第幾次了?”我疑惑的看了看老保安,又看了看這間值班室,感覺有些不可思議。按理說,在手機里聽到了瀕死的尖叫聲,就說明警隊的人員已經出事兒了,可是這個老保安卻沒有事兒,這是為什么? “是啊,她找上門來的……”老保安剛說到這里,樓道里不知道什么地方又傳來了一聲很低的叫聲。 “田二村,你先上去看看,要是遇到了什么妖魔鬼怪,不要手下留情,都收拾了!”我示意田信繁先去探探路,我要跟老保安詢問下具體情況。 “別叫我田二村,我叫田信繁!”田信繁郁悶之極的跺了跺腳,扭頭離開了值班室。我則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再次看向了老保安,“現在,把你知道的事情,全都告訴我?!?/br> 第五百一十章 老保安的夜遇 俺是個保安,不,與其說是保安,不如說俺是個看門的,也有人叫下夜的。之前俺叫了個小姐,花了點錢,結果沒想到的是那個小姐又自己找了俺幾次,還是免費服務,不要俺的錢,當時俺以為自己遇到了天大的便宜,直到那天大廈里鬧鬼,遇到了沈大師。 那天沈大師來這里之后,樓上又死了人,那場景,真的是嚇死人了,多好的一個小姑娘,腦袋整個都給爆開了,那層樓上遍地都是碎玻璃,東西也東倒西歪的,那個小伙子被警察弄下來的時候,就知道張著嘴比比劃劃的,都已經不會說話了,而沈大師還是好好的,真是能人啊。 沈大師說的很對,俺自從和那個小姐玩過之后,身體就越變越差,沈大師說,俺是遇到了鬼,讓俺不要跟那個小姐再聯系,俺知道沈大師是有本事的人,俺也聽話,就沒再找她,而且,俺還專門托俺村子里的兄弟,給俺弄了一顆黑狗牙。 老人們都說,黑狗是辟邪的,那些故事傳說里,總是說道士或者高人們用黑狗血消滅鬼怪。俺們村里以前的一個風水先生給俺說過,狗死了之后,一身的精魄和兇氣就全都聚集在狗牙上,所以黑狗牙是一種非常好的辟邪寶貝,當然,要是那天不是那么急,俺覺得找沈大師要張符咒什么的,效果應該更好吧。 那天沈大師來過以后,俺們大廈里就沒出現什么鬧鬼的傳說了,當然,那也跟沒有什么人敢再加班了有關,畢竟,這留下加班的不是死就是瘋的,誰還二了吧唧的為了一點加班費來玩命啊。 說實在的,俺還真的喜歡他們加班,至少那樣的話,俺不用一個人在這地方,俺跟你說,這玩意兒,這么大的地方,讓俺一個人看守著,俺心里也發毛,之前,俺也跟主管說讓再給俺配個兄弟,一起值夜,可是上面說守夜就這么一份錢,俺要是不干,他們找別人來干。俺沒念過書,這份看大門的工作也是村長家二狗子幫忙才找到的,雖然命要緊,可是沒了賺錢的營生,和沒命也差不了多少,所以俺還是強忍著干了下來,索性有黑狗牙在身上,那些妖魔鬼怪的,也不會太亂來。 今天晚上,俺就和平時一樣,坐在椅子上看報紙,報紙上說刑警隊的大隊長因公殉職了,其實俺有的時候挺看不起警察的,不過現在想想,當警察的也是把腦袋系在褲腰帶上的,和俺這看大門的,也沒太大區別。 就在俺看報紙的當口,值班室的玻璃被人敲響了,俺抬頭一看,俺滴娘啊,敲玻璃的不就是平時跟俺那啥的小姐么,她像平常那樣穿著一條紅裙子,露著胳膊大腿,以前俺只覺得這姑娘這么穿那真是賊拉漂亮,現在看起來,根本就不是那么回事兒啊,這大冬天的,都二月了,露著胳膊大腿的,連個哆嗦都不打,那能是一般人么。 那姑娘當時就跟我說,說讓我開門放她進去,她今天沒客人,還想跟俺好意晚上。說實在的,俺當時心里頭,別提多別扭了,一水靈靈的大姑娘在門外等著俺給她開門,跟她那啥,要說不想,那是放屁,可是俺又害怕。 后來姑娘好像挺不高興的,俺最后還是沒忍住,就把門給打開了。說實話,俺知道這么做不對,也知道危險,可是……可是俺就是把持不住,當時就想著,既然都那么多次了,再來一次也不會有啥事兒吧。后來,俺,俺就開門把她放進來了。 然后……然后她就把俺按倒在床上,拽開俺的衣領,想脫俺的衣服,可是剛拽開衣領,她就尖叫了一聲倒飛了出去,俺那時候才想起來俺的那顆黑狗牙就掛在脖子上。 俺滴個娘啊,你根本都想不到那時候,俺看到她落到床邊的地上,捂著臉慘叫著,當時俺被她也嚇了一跳,結果她把手從臉上拿開的時候,俺滴個親娘咧,她的半張臉都是爛的,一顆眼珠子就那么掛在臉上。俺當時嚇得臉都綠了,就聽那姑娘,額,不是,姑娘個屁啊,就聽那女鬼跟俺說:“我一心一意的想跟你在一起,你卻這樣對我!”然后就朝著俺撲了過來,然后她就好像撞上了啥,又倒飛了出去,那時候,俺看她好像還想撲上來的樣子,但是猶豫了兩下,樓里好像發出了什么聲音一樣,她聽到之后,就站著不動了,然后傻乎乎的好像村頭二傻子一樣扭過了頭。俺當時還納悶兒,這鬼婆娘是咋的了,卻看到那鬼娘們兒,一步三搖好像喝了酒一樣朝著樓梯的方向走了過去。俺那時候嚇壞了,就打電話報警了。 …… 老保安講完這話,我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你是說,你看著那個女鬼好像喝多了一樣上了樓,然后你報的警?”香蕉他個巴拉的,我還以為他是見了女鬼才那么做了,照這么看來,這里鬧騰的根本就不是那個女鬼,女鬼只不過是個路過的罷了,這樓里真正厲害的東西根本就不是那個女鬼! 失算,這一次真的是失算了!田信繁的武功確實是很厲害,但是要是碰到厲害的厲鬼,他還真的未必是人家的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