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節
有人覺得鮮花作品昂貴,有人覺得鮮花才有格調,那她就將花藝產品分檔,假花、平價花卉、高端花卉,三個價位檔次滿足不同的客戶需求,盜版產品失去唯一的價格優勢,顧客想必也不會再買賬。 趙星檸迫不及待將想法說出來,其他人聽完,皆是眼前一亮。 第二天,鄭曉筠聯系自己的老師,為店鋪找到兩個靠譜的廠家供應假花材料,丁燦燦的公眾號文章也有了方向。 心頭大患找到解決方案,趙星檸打算去男朋友那里分享好心情,后續處理交給手下的員工們,她拿起包準備收工。 包里的手機震動了一下。 有人給她發微信,趙星檸拿出手機,看到橫幅顯示的聯系人,驀地睜大眼睛。 任棋:后天回國,想要什么禮物? 第59章 喝醉了 任棋在她大學時回國工作了一段時間,兩年前被派到海外的分公司,暫居國外。 他知道余弈和趙星檸在一起的事,興沖沖地讓她見面時把余弈也帶過來。 正好趙星檸要去崢域,想等見面再說,給余弈發了自己下班的消息。 對方回復迅速:“我去接你?!?/br> 趙星檸等在店里,二十分鐘后,余弈推門進來。 此時店里只剩他們兩個人。 趙星檸已經挎上了包,像平常一樣問:“我們今晚去哪兒吃?” 余弈沉默一會兒,道:“總去餐廳吃飯不健康?!?/br> 趙星檸說:“早餐和午餐是我自己做的啊?!?/br> 余弈垂下腦袋,聲音低低的:“我的早午餐都在公司食堂解決?!?/br> 趙星檸去過一次崢域食堂,餐標超過國內大部分企業,菜色味道都是一級棒,不禁懷念起來,由衷道:“我可以交伙食費去蹭飯嗎?” “你隨時可以來……” 話題越扯越遠,余弈發現迂回戰術沒用,于是改變策略,單刀直入:“我的意思是,晚上我們可以自己做?!?/br> 靈感來源于辦公室唯一有家有室的高助理,總裁辦的人下班前商量晚上一起喝酒,高助理婉拒了邀請。 “抱歉各位,我老婆還在家等我,她都做好飯了,不能不回去?!?/br> 高助理是全辦公室唯一一個堅持每天自帶午餐到公司的人,至今沒把人拐回家的余大總裁深深嫉妒了,于是默許了其他人對高助理暗秀恩愛行為的辦公室“暴力”。 他的暗示很明顯,然而趙星檸這幾天用腦過度,反應有點遲鈍:“是要去那種私房菜館嗎?” 余弈含糊道:“算是吧?!?/br> “可以啊,地址在哪里?” “酈水一區?!?/br> 趙星檸說:“那里好像是私人住宅區?!?/br> 余弈說:“嗯,我家?!?/br> 趙星檸恍然大悟。 不過以他們現在的關系,互進家門不算唐突,何況小時候還天天住一塊,她也沒扭捏,果斷答應。 余弈心滿意足,開心地將人拉上車。 路上趙星檸負責點菜,余弈負責贊同,愉快且快速地定下了晚餐的菜色。 依靠公司食堂和餐館過活的人家里廚房必然是空空如也,所以他們先去了超市。 余弈走在后面推購物車,趙星檸在前面挑選商品。 “你家的調料齊全嗎?” “不太全?!?/br> “缺什么?” 余弈回想只在裝修驗收時進過一次的廚房,頓了頓,道:“什么都缺?!?/br> 趙星檸拿醬料的手滯住。 “冒昧的問一句,府上的廚房有燃氣嗎?” 余弈詭異地沉默了。 趙星檸將所有調料放回貨架,商量道:“不如改——改去我家吧?!?/br> 余弈臉上顯而易見的失落讓她不忍心說下去,只好改口。 購物車推動的力度比剛才輕快了很多。 趙星檸家里廚房用品齊全,只需要拿一些新鮮的蔬菜和rou,到家門口,身邊的人笑容燦爛,她幾乎能看到余弈身后歡快搖晃的大尾巴。 這應該不算引狼入室……吧? 外面天已經黑了,白日宣yin的條件不成立。 擰開門把手的瞬間,她心里多了一絲緊張,同時又有點難以言喻的期待。 “東西放這里可以嗎?”余弈提了兩兜食材找到廚房,指著案臺問。 趙星檸說:“放地下就行?!?/br> 她找出兩個圍裙,幸好之前有個舊的還沒扔。 余弈負責擇菜洗菜,他擼起袖子,坐在廚房的小板凳上開始干活。 趙星檸站在一旁剝蒜,偶爾低頭看一眼,看第二眼的時候,垃圾桶的菜葉已經超過塑料袋里的了。 “……” 差點忘了,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小少爺似乎從沒下過廚房。 以前在洋樓,馮初萍做飯,趙星檸都會去廚房幫點小忙,余弈也跟著一起,給馮初萍嚇了一跳,她哪兒能讓屋主孩子干活,連忙把小少爺請出去,順便把趙星檸也丟出去陪他玩。 后來余弈加入籃球隊,有了獨立的課外時間,她才有機會進廚房跟mama學做菜。 趙星檸制止了他的浪費行為,將人趕去客廳吃水果,余弈自知幫不上忙,就老老實實站在廚房外,眼巴巴地看著。 一瞬間,他的樣子與記憶中的小少爺重合。 趙星檸莞爾,清洗掉手上擇菜沾到的泥土,走過去踮起腳尖,蜻蜓點水般親了親他的下巴。 “等我,很快就好?!?/br> 余弈擅自從這句話里琢磨出別的味道,眼睛亮得嚇人,趙星檸看出他想歪了,紅著耳根繼續準備晚飯。 兩菜一湯足夠他們吃飽,口味挑剔的余總對晚餐贊不絕口,直到趙星檸聽不下去捂住他的嘴,才堪堪停下。 飯后,忍了一晚上的余弈終于逮到機會,兩人在沙發上黏黏糊糊地親熱了一番。 趙星檸嘴唇紅潤,窩在他懷里小口喘氣,余光瞄到茶幾上的手機,想到被她遺忘的事,問:“你周一中午有其他安排嗎?” 余弈想也不想:“沒有?!?/br> 有也可以推。 她說:“任棋哥想見我們?!?/br> 余弈靜了好半天,抱著她的手不自覺縮緊,眸色漸暗:“你們還有聯系?” 趙星檸很坦蕩:“嗯,偶爾會聚一聚,他——” 她還想說什么,但嘴巴被堵住了,余弈比剛才更激動一些,有點兇,溫柔的親吻變成了輕咬。 來來回回折騰到半夜,她全身熟透,不禁想到,如果這時候他試圖進行更深一步的親密舉動,她大概不會拒絕。 然而余弈在即將失控的前一秒剎住了車,最后一吻落在她的額頭。 當晚,他并沒有留下。 趙星檸被抱到床上,聽著門板關扣的聲音,迷糊的大腦終于發覺了一點不對勁。 余弈好像生氣了? 可生氣的點是什么呢? 她回想原因,冥思苦想半天,只有一個線索——任棋哥。 說起來小時候她每次去找任棋哥玩,余弈都會不高興,她一直想不通,跟堂哥們接觸的時候,余弈都很正常,唯獨任棋讓他格外抗拒。 對她來說,他們都是哥哥,沒什么不一樣啊。 想著想著,趙星檸慢慢睡了過去。 約定見面的那天,余弈準時出現,表情正常,看不出異樣,然后他看見趙星檸手里精心搭配過的花束,顯然不是送給自己的。 怕問出來氣死自己,忍住了張口的沖動。 他們提前等在咖啡館,趙星檸說:“任棋哥大約還有五分鐘到?!?/br> 桌面的花芬芳馥郁,香氣裊裊,余弈只覺得刺鼻。 見面的時間越來越近,他忽然沒了勇氣。 不確定任棋與趙星檸相談甚歡的時候,他能否克制住脾氣,萬一口不擇言,做出讓她討厭的事…… 余弈退縮了。 手指劃開手機屏幕,粗看一眼,以公司有事為借口,倉促奔離咖啡館。 趙星檸想追上他,出門卻被人叫住。 “星檸——” 一個穿連衣裙的卷發女人從停車場的方向走過來,牽著一個小男孩,遠遠向她招手。 余弈已經不見蹤影,趙星檸揚起笑,回道:“惜文姐?!?/br> 小男孩松開mama的手,噠噠跑過來抱住她,仰頭甜甜地喊:“檸檸小姑?!?/br> 趙星檸笑著摸摸他的頭:“松松又長高啦?!?/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