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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暫時還沒有變態到在公共場合展示我的生殖能力,”江楓頭上的角已經有隱隱約約冒頭的架勢,對著陶然岔開話題:“他本體就是個木樁子?!?/br> 陶然很有眼色地立馬倒戈:“那弱點就是火咯,而且常青常青,是屬松柏的嗎?我現在有點想吃炭火烤rou了?!?/br> “行行行,你們父子倆情比金堅,了不起了不起,”林常青認慫,“移花接木這法子還是我想出來的,還要不要好好修煉了?” “移花接木?”陶然立刻反應過來,這確實是植物擅長的法子。 “我給你講個故事吧?!绷殖G嘤珠_始賣起了關子,“從前有一朵嬌花,他非常脆弱,一碰就碎的那種,有一天嬌花的身體終于因為一場意外七零八碎,花汁飆了一地……” 陶然越聽越不對勁,“等會兒你說誰是嬌花呢???” “別打岔,”林常青繼續講,“好在嬌花遇上了一根木頭樁子,移花接木的方法還可以讓花芯子活下去,救他一命,但是花跟木頭畢竟是兩個物種,貨不對版嘛,新鮮摘下來的花枝移上去,無法融合,沒幾天也是要死的,只是有一頭瘋龍呢耗盡了大半的精氣去養著這朵花和木頭,才沒讓他們這么快一起枯萎……” 陶然的心頓時揪了起來,只敢偷偷摸摸地去瞄江楓。 盡管林常青換了個比較委婉的敘述方式,只是一想到那個晚上……江楓的臉色變了變還是陰沉下來。 林常青也撇了江楓一眼,一人一妖出事兒的時間點還挺巧的,這人是身體被撞碎了靈魂還在,妖呢,卻在送去醫院的路上已經魂飛魄散了。 他想出這個法子原本也是死馬當活馬醫,乘著小鵪鶉的身體還沒涼透試一試,沒想到江楓跟發瘋似的想也沒想地搭了大半的精力進去,人形都差點維持不住,才把人從鬼門關拉了回來。 林常青一邊回憶一邊感概,“說真的,要不是搶救的醫生是我前男友……我跟江楓早被醫院當成神經病給扔出去了,對了,你以后看病記得去第一人民醫院啊,那里我們的同類比較多,靠譜兒?!?/br> 陶然點點頭,成功被林常青帶偏了思路,“那你前男友還挺好的啊,為啥分手呢?” 林常青理直氣壯道,“別提了,要不是因為要救你,我也不用犧牲自己去色=誘他,又不認識,我還是第一次主動追妖呢,你一出院我就把他甩了,你記得以后請我吃飯啊?!?/br> “……行吧,謝謝?!碧杖恍南牍植坏盟屠畲蠛3隽嗽喝ニ湾\旗,主治醫生不僅不要還不肯見他們呢,當時覺得是高風亮節,現在想來是觸及傷情,總之是特別慘。 不過林常青好歹是為了救他才這樣的,陶然依舊非常感激,而且他覺得這人也沒傳言中那么不靠譜,雖然說話有些賤兮兮地不著邊兒,但人還算不錯。 陶然也知道他在圈子里為什么受歡迎了,才華橫溢又陽光風趣,就很吸引人了。 江楓聽不下去了,“別聽他扯,他就是看人家長得好看而已?!?/br> 那位主治醫生一遇上林常青就走不動道,根本用不著色=誘,林常青讓他去干什么都言聽計從的。 陶然還以為江楓故意這么說來寬慰自己,扭頭眼睛亮晶晶的看他,“沒事兒,你不用怕我心里有負擔,說起來,我也要好好謝謝你,我以前一直當你是競爭對手,背地里還說過你的不少壞話,對不起?!?/br> 江楓被他突如其來的鄭重道歉弄的一愣,微笑著摸摸他毛茸茸的腦袋,“沒關系?!?/br> 陶然激動地漲紅了臉,“我這條命是你給的,以后我一定好好孝敬您,爸爸!” 江楓的手一僵:“……” “哈哈哈哈哈!”林常青一聲爆笑,拍桌子叫絕,“江楓,你的小朋友可真有意思,一個孝順兒子頂八個哈哈哈?!?/br> 江楓的臉就跟外面的天空一般烏云密布。 剛說出這番話,陶然便非常不好意思地漲紅了臉,耳根發燙,他摸摸鼻子生硬地轉移話題,“咦?怎么有一股燒焦的味道?” 林常青咬牙切齒地揪緊桌布,桌子底下,在他腳尖邊上有一簇小火苗,他整個妖都繃緊了,小火苗燃燒了還一會兒像是給足了警告,這才悠悠然熄滅。 江楓神情淡然地瞥他一眼,又給陶然夾了顆西蘭花,儼然擔起了好爸爸的責任,“別光吃rou?!?/br> 林常青長吁了一口氣,看著一臉不知情的陶然瞇了瞇眼,感覺自己的好友地位岌岌可危。 他松開桌布,喝了一口水壓壓驚,“行了行了,跑題了,反正接下來這朵花就得靠努力修煉才能重新迸發活力了?!?/br> 陶然嚴肅地看他:“您說您說?!?/br> 他越發覺得這人還挺正兒八經的,和傳言根本不一樣。 “因為是江楓用自己的精氣救的你,所以你暫時離開不他,修煉也得找他教你……”林常青朝他曖昧地眨眨眼,“雙=修聽過沒?移花接木嘛,只有努力澆灌才能迅速融合嘛,小鵪鶉~~” 陶然:“……” 江楓:“……” 吳丞不知什么時候已經悄悄地把頭縮進殼里了,盡力把存在感降到最低,最好誰都別記得他還在場。 場面頓時尷尬地有些失控。 陶然哆哆嗦嗦地端起水杯,卻不小心一口水嗆到氣管,劇烈地咳嗽起來,江楓皺起眉頭給他拍拍背,兩人的視線不經意間觸碰,瞬間擦出了不知名的火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