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陸沉身亡
南玉雪驚恐的抬起頭,她難得有表情,絕美的臉頰上,是那樣的驚悚,她簡直不敢置信,語無倫次的問葉天:“師兄,你…你你…你說什么?” 葉天搖搖頭,拍拍她的肩膀,“冰兒,師兄知道你自小便疼愛迎蓉公主,但是,酆都結界搖搖欲墜,鬼獄二十萬惡鬼即將掙脫牢籠,你忍心看冥界崩塌,酆都毀滅,惡鬼肆掠人間嗎?” “我……可是……我……我怎么下得了手?” 那是她親meimei,一母同胞的親meimei,從小她是捧在手心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她如何忍心,對只有十五歲的親meimei下手? 葉天也甚是難過,但這早已命中注定,無可更改。 “冰兒,師兄知你心里難過,可是你已經殺了這么多人了,不能前功盡棄??!迎蓉公主的血是陰煞之血凝練的最好血引,你想清楚,若你此時放棄了,死的就不是一個南詩迎,而是蒼生,整個人間都會變成煉獄,混沌鬼王執掌天下之日,世上必定再無一個生靈,尤其,南慕堯也活不成,你忍心看他死嗎?” 葉天說完離開了此地,留下南玉雪一個人孤獨無助的靠在檐下的廊柱上…… 不過一會,她就想通了,她南玉雪生而為妖,無心無情,天下蒼生干她何事?酆都淪陷又干她何事? 要死一起死,要生一起生,生命里最在乎的兩個人,她會拼盡全力護住他們的。 南玉雪沒有進去三皇子南慕堯的臥房,而是轉身走了,葉天說的既然是繼陸沉之后,那陸沉就不能活。 集九百九十九條破碎靈魂的怨煞氣血,練就毀天滅地的陰煞之血以渡北陰之神蘇醒,與混沌鬼王殊死一戰。 她已經殺了九百九十六個人了,剩下的三個,陸沉必死無疑,南詩迎她是下不了手的,而最后一個,就是她自己,極陰之命的主引…… 鎮國公主府,南玉雪急不可耐的在書房翻著關于記載上古一些事的卷軸,卻沒什么有利收獲,都是平常知曉的一些。 其實她很想知道,北陰之神為什么會身受重傷昏迷不醒? 混沌神獸為何會在死后化身鬼王,打翻冥府,放惡鬼出逃?這對他有什么好處? 最重要的是,這些事關乎天下蒼生,人人都有義務盡一份責任,擁有極陰之血的人也不止她一個,為何偏偏選她? 南玉雪想得頭疼,這時候管家卻來報:“啟稟公主殿下,迎蓉公主已關到黑牢去面壁思過了?!?/br> “混賬?!蹦嫌裱╊D時火冒三丈,直接將手中的卷軸用內力丟了過去,怒聲道:“誰給你這狗奴才的膽子,敢把公主關進黑牢?” 不是她自己說面壁思過的嗎?以往被罰面壁思過人的不都是關進黑牢嗎? 管家可不敢說,連忙跪下求饒:“殿下饒命殿下饒命,奴才知錯了?!?/br> 管家嚇得腿腳直打顫,額頭的鮮血順著眼角滑落臉頰,滾到地上,卻一聲也不敢坑,驚慌的磕頭求饒…… 黑牢里,南詩迎嚇得花枝亂顫,這黑牢建造在地下百丈深處,就如其名,黑乎乎的,什么也看不見。 她憑感覺摸到門邊,不斷的拍打著門喊:“放我出去,放我出去啊,你們這群狗奴才,jiejie一定不會放過你們的?!?/br> 一會又:“jiejie,jiejie救我啊,迎兒害怕?!?/br> 南玉雪打開門的時候,南詩迎已經喊累了,軟趴趴的靠著門邊,無聲的哭泣。 南玉雪拿出夜明珠照亮,帶著受驚嚇的南詩迎火速離開黑牢。 到了外面,南詩迎抱著南玉雪就一陣痛哭:“jiejie,你可算來了,嚇死我了?!?/br> 南玉雪不由有些心疼,這孩子從小就怕黑,面上卻是不動聲色,呵斥道:“記住這次教訓,看你還敢口出狂言?回宮休息去吧!”說著對身后頭部還留著血的管家說:“送迎蓉公主回宮?!?/br> 日子就這么平淡的過了三天…… 三日后的夜晚,皇宮后院,琉璃殿。 陸沉害怕的抖著身子,雙手抱腿,縮在床榻的角落里。 即使皇帝接了他進宮,還派了五千禁衛軍守護琉璃殿,他還是嚇得瑟瑟發抖。 一個黑影閃過,陸沉嚇的瞪大了眼睛看著窗外飄進來的人,剛想呼救,來人一顆花生米準確的射中他的啞xue。 陸沉嚇得雙腿一軟跪了下去,華麗麗的暈倒了。 來人正是揚言要取陸沉性命的生死門第一殺手,百里寒冰。 百里寒冰走進陸沉,踢了他一腳,才看見他胯下的濕潤,在這臘月的寒冬,還冒著熱氣。 百里寒冰鄙視的低聲說:“沒出息的東西?!?/br> 一腳把陸沉踢翻過來,抽出腰間的軟劍,一劍朝陸沉胸膛刺去。 鮮紅的血液從陸沉身體緩緩流入百里寒冰手中的青花瓷瓶里,她感覺到了身體有些異樣,憑著契約封印的聯系,她知道,是酆都的結界又加固一點了。 百里寒冰收回瓶子,走到窗邊看著遠方,自言自語的說:“陸沉,算你倒霉,這是我百里寒冰最后一次任務,以后,絕不再傷人性命,至于酆都之事,十殿閻羅,我盡力了?!?/br> 隔天早晨,乾坤殿,滿朝文武惶惶不安。 皇帝摔了一堆的奏折,大發脾氣:“張棄,你做什么吃的?五千禁衛軍,你還能讓刺闖入琉璃殿殺了陸沉?!?/br> 那是陸家的獨子??!陸尚書門生眾多,國家又正值多事之秋,南嘯天雖身為一國之君,卻不知該如何與陸家人交代??! 張棄撲通一聲跪下:“皇上息怒,是臣失職,臣有罪,臣甘愿受罰,您保重龍體??!” 做為禁衛軍統領,他連殺手什么時候進去的,什么時候殺了陸沉,又是什么時候離開的,一無所知。 皇上本就身體不好,他要是把皇上氣倒了,就罪無可赦了。 與此同時,鎮國公主府,南玉雪進了自己的臥室,雙手覆上床邊的墻壁,輕輕一按,墻壁一個翻轉,一條不怎么寬敞的地道出現在了眼前。 她抬腳跨進去,就那么一步步走著,一直走著,如行尸走rou般的走著。 通道墻壁的燭光照得她美目如畫的臉頰有些恐怖。 南玉雪走到通道的一個岔路口,迎面來了一個人。 他身材秀美頎長,墨發如瀑布一樣傾泄兩邊,飽滿白皙的鼻梁下是性感的薄唇,一襲天藍色的華麗長袍,與這通道黑暗狹窄的磷火相互媲美。 他一雙桃花眼緊緊盯著面無表情的南玉雪,低沉的嗓音開口是那樣的痛苦:“玉兒,你又殺人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