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節
“小寶?!彪m然和楊興寶一樣,楊天河更加崇拜蔡博文,可他清楚,大儒更厲害一些,再說,縣令大人公務繁忙,哪有空收徒。 “無事,”王雪君似早料到了這一點,笑著說道:“小家伙,你口中的大人也是我的徒弟,你若是當了我的徒弟,以后就可以和他一樣的厲害,可以保護爹娘,也不會挨餓被欺負,還可以穿和他一樣好看的衣服?!?/br> 蔡博文即使是板著臉都覺得很是丟人,這明顯是在人家父母面前□裸地誘拐人家孩子! 司月看著王雪君,倒是不覺得奇怪,只是,楊天河有些發愣,這大儒和他想象中的似乎差了好遠,好遠。 “真的?”還屬于單純行列的楊興寶心動了,大眼睛眨了眨,看著王雪君,明明白白地寫著,你沒騙我吧? “不相信你問問他?!蓖跹┚龜[出一副勝券在握的樣子,下巴朝著蔡博文的方向。 “是真的?!辈滩┪狞c頭。 “那好,我答應當你的弟子?!庇辛瞬滩┪牡脑?,楊興寶倒很是干脆地點頭。 “兩位大人如果不嫌棄,就在我這里用午飯吧?!奔热灰呀涍_成了口頭協議,在這個重誠信的社會,之后的事情已經是十拿九穩,司月看著開心的小寶,想著,這孩子是不是之前的日子把一輩子的苦都吃過了,所以這樣的狗屎運他都能遇上,那是不死說他以后都會一帆風順,福星高照。 “好?!蓖跹┚c頭,蔡博文自然是沒有意見。 只是這個字一落下,站在一邊的楊天河又開始激動打哆嗦了,兩手交叉反復地搓著,這大儒和縣令大人要在他家吃午飯,這是天大的榮幸啊,想著家里菜沒有菜,rou沒有rou,更別說酒了,好在現在日頭不算晚,去買應該還來得及。 心里有了譜的楊天河一看家里的人,要是他去買菜了,家里就小寶和司月,沒人作陪啊,最主要的是,中午那一頓,他現在的身體,楊大夫是強調了的,絕對不能碰酒的,萬一兩位大人吃得不盡興,不就是他們招待不周了嗎? “兩位大人,要不要小人去叫村長過來,陪兩位大人說說話?!睏钐旌酉肓擞窒?,村子里最有權威的就是村長,所以,才開口問道。 王雪君和蔡博文都不是不食人家煙火之人,特別是蔡博文,一般他下鄉里的話,若是吃飯,大部分時候都有村長在的,所以,倒是明白楊天河話里的意思,“不必,今天來這里純屬私事,切不可勞師動眾,你們忙去吧,有小寶在這里就可以了?!?/br> 楊興寶一聽這話,挺了挺胸膛,看著他爹,表示他完全沒有問題。 一聽蔡博文這話,楊天河對他的崇拜又達到一個高度,大人果然是公正廉潔,大公無私之人。 “對了,你看我們如此裝扮,就應該明白,我們并不想太過張揚?!蓖跹┚_口說道。 司月點頭,站起身來,拉著楊天河走了出去,“你現在去城里買些菜回來,多買些,他們一個是小寶的師傅,一個是小寶的師兄,你可不能省著銀子,知道嗎?” “恩,”對于司月的話,楊天河是贊同的,就算是沒有小寶的原因在,這樣的大人物到他們家吃飯,他們也能沾不少福氣和貴氣,所以,這是絕對不能省的。 剛走兩步,看著井邊的衣服,回頭說道:“那衣服你別動,現在的太陽大,干得快,留著我下午洗晚上也會干的?!?/br> “恩,”司月點頭。 自從家里來了兩個陌生人,進入楊天河的房間之后,回到堂屋的周氏將這事跟楊天麗一說,再一琢磨,便有了現在周氏搬著凳子坐在堂屋門口眼睛眨也不眨地盯著西邊第一間房的場景。 她眼尖地看著司月塞了一錠銀子給楊天河,那個頭,至少有五兩,見楊天河接過就往外走,連忙跑了出去,在院子里將其攔住,“老四,你做什么去?” “買菜?!睏钐旌有那楹芎?,兒子被大儒收徒,這在之前,那是他做夢都不敢想的事情,如今變成現實,怎么可能不高興,就是說走路帶飄的都不過分,所以,即使是周氏的攔路,還有語氣不算好的質問,他都笑顏以對。 “進你屋子的兩人是誰?”周氏接著問道。 “娘,”楊天河叫道,剛才王大人說不要張揚,他不知道對娘能不能說,在這樣的情況下,他便選擇不說。 “你是傻子啊,”周氏用力地拉扯了兩下楊天河,為他的不爭氣,不長心,“你現在去買菜,那一間屋子里就你媳婦還有兩個男人,你難道就不覺得不妥嗎?” 楊天河還真沒有往那方面想,一聽周氏這么一說,整張臉都黑了,小聲地說道:“娘,你又想到哪里去了,這青天白日的還能有什么事情,而且,小寶不是人啊?!?/br> “你懂什么,”周氏也知道分寸,壓低聲音說道:“小寶才幾歲,知道什么啊,你?!?/br> “好了,娘,你真的想太多了?!睏钐旌硬幌攵嗾f,打斷周氏的話,繞過她就往外走,他是真的想不明白,他這娘每天腦子里都想的是什么事。 楊天河走了,周氏回頭,狠狠地瞪著司月,見她在屋外升爐子,也沒有多說,回到堂屋,她不知道,這世上還有一種會功夫的人,他們耳聰目明,將兩人的對話完全聽在耳里。 不過王雪君兩人都不在意,楊興寶熱切地向他們介紹剛得到的玩具,熟練地擺出兩個動物圖形,王雪君不愧是當先生的,能舉一反三,像孩子一樣,跟小寶一樣,坐在涼席上,各種各樣的圖形在他的手中,在楊興寶的驚嘆崇拜下出現。 “你好厲害!”楊興寶真心夸贊道。 “哼,那是當然的,之前是你沒眼光?!蓖跹┚靡獾仄沉艘谎垡琅f坐在凳子上的蔡博文。 那邊,周氏母女卻坐不住了,“娘,我覺得這事不太對勁,”楊天麗開口說道:“四哥認識的那些人我們都認識,如今這兩個你都沒見過,那你沒聽錯,他們是來找小寶的?” “恩,”周氏點頭,“那人說找楊興寶,我最初還沒反應過來就是小寶,又怎么可能會記錯?!?/br> 楊天麗突然想到一種可能,若真是那樣的話,她該怎么辦?早知道就不應該聽二嫂的慫恿,上次繡品的事情,她算是把四哥和四嫂都得罪了,“娘,你說什么樣的客人,需要買五兩銀子的菜?村長大叔來了也不用吧?!?/br> “恩,”周氏點頭,五兩銀子,若在她的手里,都能般一次酒席了,“老四媳婦就是個敗家娘們?!毕氲竭@里還不忘罵上一句,只是,語氣怎么聽都帶著酸味。 “娘,四嫂花錢是大手大腳的,可四哥不一樣,”楊天麗對于自家娘完全沒有想到重點上很是無語,“我說的是,既然村長大叔來了都用不了五兩銀子,那么,那兩位客人很有可能比村長大叔還要高?!?/br> 比村長還要高?周氏開始往上面想,結果還是一頭霧水。 “娘,你怎么就不想想,前兩天我們家做了什么事情?那么大的事情,難道你已經忘了,”楊天麗急著說道:“若是我沒猜錯的話,那兩位其中一位很有可能就是五哥口中的大儒?!?/br> “??!”一聽到這話,周氏的臉色意見,尖叫聲剛剛響起,嘴就被楊天麗眼疾手快的捂住,“娘,你別那么激動,被他們聽見了就不好了?!睏钐禧惪恐苁闲÷暤卣f道。 周氏點頭,楊天麗這才放開她,輕聲地說道:“不可能吧,他們說要找小寶,難不成大儒是要收小寶當徒弟?” “恩,”楊天麗點頭,“你想象,若是這事出在娘你的身上,你會舍不得那五兩銀子嗎?” 她當然舍得,可是,“為什么不是你五哥,那小寶根本就沒有上過學啊,”周氏滿臉不解之后就是抱怨,“你說那大儒眼睛是不是我問題,你五哥那么出色?!?/br> 就這一點,楊天麗也想不明白,不過,理由倒是有一個,“娘,你別忘了,五哥是答錯了試題的,哎,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若那人真是大儒的話,那樣尊貴的人如今就坐在我們家里,我們要是什么都不做,就是傻子了?!?/br> 這個消息太具有沖擊性了,讓周氏整個腦子都亂得很,只知道順著楊天麗的話下去,“那我們要怎么做?對,去叫你爹回來?!?/br> “等等,我們誰也沒見過大儒,就是爹也沒有,”楊天麗拉著往外走的周氏,依舊很是小聲地說道:“娘,你現在去學堂,給先生請個假,把興盛他們叫回來,你想啊,他們是見過大儒的,等到確定之后,我們就不僅僅是要去叫爹了,還有把五哥叫回來?!?/br> “叫你五哥做什么?又不是受他當徒弟,你又不是不知道你五哥為了這件事情心里有多難受,你現在讓他在一邊敲著,老五不得更難過了嗎?”說到這里,周氏心里就有些不滿,都是那狐貍精的錯,如果不是她讓楊興寶去參加考試,大儒就不會遇上小寶,就不會受小寶為徒,說不定就看中了老五,這么想著,周氏就覺得是楊興寶搶了老五的名額。 楊天麗當然也想到了這一點,“這事先不說,現在最要緊的是把屋里的人身份確定了,之后的事情有爹在呢?!?/br> “那倒也是,天麗,你在家看著孩子,我這就出去?!毙÷暤卣f完,周氏整了整衣服,走出了堂屋,不由得瞥了司月那屋好幾眼,那目光中充滿了敬畏。 作者有話要說:呵呵 不好意思 今天又更得有些完了 請親們見諒 ?。ǎ蓿撸撸蓿 「兄x親們的支持 ☆、第46章 面朝黃土背朝天,自古以來這便是農民干農活的姿勢,特別是在這炎炎夏日,火辣辣的太陽烘烤著背脊,地面上沸騰的熱氣撲面而來,而此時,楊雙吉帶著他的兩個兒子也是以這樣的動作揮灑著汗水,換取收獲時的碩果。 “你說什么!”周氏的到來,打斷了楊雙吉的東子,帶著草帽,在地里鋤草的楊雙吉此時已經汗流浹背,聽著周氏風風火火跑來告訴他的消息,這么一鋤頭下去,差點就挖在他的腳背上了,嚇出一身冷汗的他還不忘表達他的震驚。 周氏此時的心情也很是復雜,原本聽女兒的分析,她的心里是并不怎么相信的,只是,當讓她的三個孫子去看了之后,得到三個小子肯定的回答,她肯定,這是真的了。 高興嗎?有那么一點點吧,畢竟楊興寶也是她的孫子,他有了出息,她的臉面上也會沾上光彩的,還有,連帶著家里人也會跟著好過。 可她更多的是不甘心,明明她的老五無論從哪一方面都比那什么都不懂的小兔崽子要出色得多,為什么大儒就沒有看中他的兒子,而選中她孫子中最不得她喜歡的那個,再一想到司月那個賤人此時心里一定得意得要死,她就恨不得咬碎一口牙齒。 “老頭子,我已經讓興盛他們確認了,那兩人確實是他們考試那日所見的兩個貴人?!毙睦锬敲聪胫?,周氏說話的聲音也帶上了幾分不滿,“我是親耳聽到,他們其中一個指名道姓地要找楊興寶,雖然沒聽見他們說什么,可小寶那么一個屁大點的孩子,除了收徒的事情,我實在是想不出還有其他什么事情,再有,老四可是拿著五兩銀子出去買菜,就他笑得那牙齒都快掉的樣子,估計這事十有□□都成了?!?/br> 楊雙吉并不懷疑周氏的話,畢竟在農忙季節,又是這么大的事情,除非周氏不想過了或者是瘋了,才敢撒謊。一手緊握著鋤頭,一手拿著脖子上的面巾擦著臉上的汗水,他的心情比起周氏更加的復雜,連腳下踩到平日里愛護得很的小禾苗都沒有感覺到。 “這事吧,”楊雙吉看著遠處的泛著綠光的樹葉,砸吧了兩下嘴,卻不知道該怎么說,如果是落在老五或者另外任何一個孫子的頭上,他都會立刻就喜滋滋地扔下鋤頭往家里跑。 可一想到老四這些日子與他們日益的疏遠,就是剛剛才五歲的小寶,他也沒有忘記那張巴掌大的小臉帶著憤恨的目光沖著他們,叫他們壞人時的場景。 還有他那不安好心詭計多端的媳婦,大儒收小寶當徒弟的這事,老四媳婦恐怕在其中出了不少力氣,如今他倒是有些明白那日老五說婚事的事情他們是不是做錯了的原因,如若當初他們并沒有騙婚,那大儒的徒弟是不是就落在了老五的頭上。 ^ “老頭子,你倒是說句話啊?!敝苁险驹谝贿吙粗聊徽Z的楊雙吉,“難不成這事我們就當成不知道?” 楊雙吉搖頭,后不后悔又有什么用?收回亂想的心思,想著眼前的事情,不能當成不知道的,小寶總歸是他的孫子,是他楊家的人,這一點就是大儒來了,他也否認不了。 只是小寶現如今還小,就算是拜了大儒為師以后前途無量,在他看來那也至少是十年之后的事情,十年并不短,誰又能知道這十年內不出什么意外。 所以,如今對他們楊家來說,最重要的還是老五的鄉試,他們這個家啊,眼看著就要撐不下去了。 這兩天,其他的三個兒子愈發的沉默了,就是話最多最愛偷懶的老三都一聲不吭悶頭干活,楊雙吉清楚,他們心里頭都有自個兒的想法,他們的心里是有怨的,只是他們在等,等老五鄉試的結果,若是中了,那么一切都相安無事,可若是不中,等待他們家的將會是一場劇烈的爭吵,就像他沒有十足的把握老五一定能中舉一樣,楊雙吉也沒有絕對的信心還能將他們鎮壓下來。 “老大,”在短短的時間內,楊雙吉想了許多,最終揚聲叫了不遠處的楊天山,見他聽到聲音往這邊跑過來,之后把事情說了一遍。 楊天山是同樣的不可置信,“你現在去縣城,將這事告訴老二和老五,至于要怎么做,讓他們自己做主?!边@件事情太大了,而對方太尊貴了,楊雙吉心里也忐忑不安,就怕一著不慎,將好事變成壞事更甚者是禍事。 “爹,你說的是真的?”楊天山聽了楊雙吉的話,轉身就走,走了兩步之后,才回頭,盯著楊雙吉問道。 “恩,”楊雙吉點頭,灼熱的太陽此時已經影響不到心事滿滿的他了,“走吧,叫上家里人,先回去再說吧,這事不要聲張?!?/br> 而楊家小院,自楊天河走后,就算是兩個爐子的活都已經升好,司月也沒有再進房間,而是拿著小凳子,坐在門邊的屋檐下,看著涼席上的王雪君和楊興寶兩人玩耍。 對于司月來說,這個時代對女人的苛刻變態讓她是銘記于心,就算有了楊天河的保證,她也覺得還是注意一些好,身正不怕影子斜這種事情其實大多數只存在與理想狀態,不是還有無中生有這一回事情嗎? 前身不就是個再好不過的例子,就算是她內心堅強抵得住流言蜚語,可如今身為小寶的娘,總是要為他考慮一些的。 屋內,王雪君和楊興寶玩得起勁,蔡博文坐在凳子上看著,一張臉嚴肅威嚴的樣子,只是偶爾眼里閃過的笑意顯示著他不錯的心情。 “怎么?剛剛你為什么不阻止?就不害怕我收小寶為徒的事情被他們知道?”王雪君就這么大咧咧地坐在涼席上,笑看著司月問道,至于他為何會那么了解楊家的情況,他相信就是他不說,對面的司月也明白的。 “他們是小寶的家人,總會知道的,況且,有王大人您在,就是他們知道,又能改變什么或者做些什么嗎?”一個院子住著,要隱瞞就得費好些心思,何苦呢? 再說她從未想過要瞞著這事,想必現在知道這事的楊家人心里肯定是非常不好受的吧,嫉妒可是人類的原罪,她就不信楊家人能逃得過,誰讓這場收徒考試楊家這個小院五房人都參與了呢。不是有一句話說得好,欲使其滅亡,必先使其瘋狂嗎? “需要幫忙嗎?”一直沒吭聲的蔡博文開口說道,還是主動幫人,王雪君卻是笑了笑,并不覺得驚訝。 “多謝蔡大人,這些小嘍啰哪里值得蔡大人費心,”既然已經調查過他們家了,即便不是全部,想必他們對家里的每個人都有一定的了解,她可不認為她的那些心思能瞞過這兩人,所以,從王雪君問那話開始,司月就不打算隱藏她對楊家人的厭惡以及要對付他們的心思。 王雪君看著在一邊玩得認真的楊興寶,伸手把他擺好的形狀弄亂,也不理會他的怒視,轉身對著司月。 “看來你很有信心,我最初都有些驚訝,這么小小的一個農家小院,竟然也會算計得如此精彩,只是,我有點好奇,你有那般精致的手藝,為何司家會落得那般凄涼的結局?如若我的消息沒錯,你父親若是接著吃藥,估計現在還是活著的吧?!?/br> 司月對上王雪君的目光,對方雖然依舊是笑著的,不過,那目光如炬,帶著她都承受不住的壓力,將嘴唇抿得發白,雙手握緊,垂下眼簾,“人總是要經歷一些事情,才會長大的?!?/br> 她不知道這樣的話能否過關,可她能怎么說,難道告訴他那個時候她還不是這小姑娘?即使這個大儒名聲斐然,就算他這個人名副其實,她也不會愚蠢到將這個事情說出來的。 只是,這一次對視,她卻能夠肯定,這個大儒是有真本事的,單單剛剛那一瞬間散發出來的氣勢,她就不認為在對方眼皮子底下撒謊能夠成功,所以,才會說出這樣模糊的回答。 不算撒謊,前世的她經歷父母死亡,以為的報恩得到的是無盡的冷漠嘲諷以及侮辱,若是在那樣的環境之下,她不逼著長大,她會是什么結局可以想象。 王雪君知道司月并沒有說實話,不過,他也不打算追究。 “你對小寶這么好,就不怕他以后不孝順你嗎?畢竟你只是他的繼母?!睂τ谶@一點,王雪君其實是最好奇的,司月在楊興寶身上所花的心思,就他所知道的,就是許多的親娘拍馬都趕不上。 司月看了一眼楊興寶,笑眼中出現的一絲溫柔很快被冷漠所取代,“他以后會不會孝順我這并不是我能決定的,而是由他還有王大人您決定的,至于繼母一說,如果不是這拖油瓶一直粘著我,甩都甩不掉,我才不會管他呢?!?/br> 突然變了的語氣,甚至可以說是刻薄的話語,讓王雪君和蔡博文都是一愣,不自覺地看向楊興寶,果然,那小孩瞪著大眼睛,不過,被瞪的卻是那還沒上任的師傅,王雪君。 “大人,你說錯了,娘親才不是繼母呢,我知道繼母就是后娘?!睏钆d寶一本正經地反駁道:“還有,你以后都不要對我娘親說這兩個字,她的病還沒有痊愈,很容易復發的,到時候小寶的娘親沒有了,我,我,我就不當你徒弟了?!?/br> 小孩已經知道王雪君很厲害了,所以,結巴了兩下,也只能想出這樣的威脅話語。 聽著楊興寶的話,蔡博文和王雪君都是一頭的霧水,滿頭的問號?一看司月那氣色紅潤的樣子就不是有病的,再說,楊興寶確實不是司月的孩子啊。至于小孩威脅的話,他們都沒有放在心上。 看著這兩人的模樣,司月心里樂了,“小寶,跟你說過多少次了,我是你后娘?!?/br> 果然如司月所料,“是親娘,”楊興寶堅持地說道:“娘親,你不要相信他的話,你要相信小寶所說的啊?!?/br> “所以呢?”王雪君問道,“你對他做了什么?”小孩的樣子絕對是不作偽的,這一點王雪君還是能看得出來的,因此,在聽到這么詭異的對話后,他才會有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