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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遠給他的好太曖昧了,說成兄弟情,覺得低估了,說成愛情,又似乎高估了。 可是當他看見顧遠為他一次又一次地受傷時,他就想賭一賭,賭他在顧遠心中的位置能不能讓顧遠接受他。 他想過以兄弟的身份陪顧遠過一輩子,以前想就覺心痛了一陣便過去了,但時間越長,他就越不甘。 不甘只是兄弟,不甘只是陪著他。 他想要的是占有他。 近似瘋狂的占有欲將尉征原本的懦弱都撕碎了,他終于承受不住,決心坦白一切。 不成也要死賴上去,說起沒臉皮,誰能奈何他尉征啊。 段曉東從未見過尉征這般模樣,眼眶染紅,淚光在眼里打轉,倔強著不落下。他知道尉征已經愛慘了顧遠,阻止是沒用的。 “征哥,你別這樣,有兄弟們在呢,我們一起幫你”段曉東拍了拍尉征的肩膀,一副信誓旦旦的樣子。 尉征突然后背暴起雞皮疙瘩,覺得這個場景好rou麻,拍開肩膀上的小短手:“rou麻死了” 他別過臉,小聲說了一句:“謝謝” “還說我rou麻呢,額,哎呀,雞皮疙瘩能掉一地了,你用掃帚掃掃估計能掃出一簸箕”段曉東雙手搓著手臂,齜牙咧嘴的。 本來尉征挺感動的,誰知段曉東一句話破壞了氣氛,他立馬從少女征變身征哥。豎眉怒目,朝段曉東罵了一個字:“滾” 顧遠的傷只是傷及皮rou,所以住了幾天院就出院上學去了。 來到學校后發現他有同桌了。 原來的單排座位變成了雙排,按照先前的座位排列,他應該是和江南同桌。這讓他不禁心中一喜。 可為什么坐在他旁邊的人是尉征? “我和江南換座了”尉征出言解決了顧遠的疑惑。 “為什么?”顧遠問。 “我想和遠哥坐一起”尉征說。 靠窗戶的一排,最后一個座位,這個傳說中的動漫男主角必坐的位置,變成了尉征的寶座,顧遠則不太愿意地成了他同桌。 其實顧遠是想和江南做同桌的。 看著旁邊的尉征,顧遠有一種復雜的心情,有點失望又有點慶幸。 莫名其妙。 尉征在寫些什么,手臂嚴嚴實實地圈起來,把寫的東西擋個正著。 顧遠一直看到他寫完。 尉征直起身子,滿意地看了一眼手中的那張紙,然后把它對折兩下,掐在手里。他轉頭看向顧遠,見顧遠在看他,猛地嚇了一跳,凳子茲拉一聲往后梢。 他干巴巴地眨了幾下眼睛,將手里的紙條塞進顧遠手里。 顧遠看著手掌里的紙條,正欲打開。呂老頭已經站在他的斜前方,用森然的語氣說:“在干什么?” “褲子拉鎖卡了,看能不能拉上”尉征說。 呂老頭擰著眉看向顧遠:“他拉拉鎖,你看什么?” 顧遠:“……” 班上一陣陣竊笑,呂老頭盯著顧遠等著顧遠開口,向來眼尖的他看見顧遠手里的紙條:“離這么近還傳紙條,浪不浪費紙啊” 呂老頭說完想要從顧遠的手里搶過紙條,尉征手疾眼快地先他一步,將紙條搶走,團成一團,扔出窗外。 “你以為扔了就行了,我不會撿嘛”呂老頭說。 他轉身下了樓,去到尉征扔紙團的那扇窗戶下面,離尉征的紙團尚有幾步的時候,從天而降數不盡的紙團。 一班全體同學都在撕扯著本子上的紙,團成一團,扔下樓去。 只見滿地的紙團,呂老頭已經分不清哪個才是尉征的紙團。 無奈之下,他回了班級,讓尉征去清理樓下的紙團當做懲罰。 尉征自是愿意的,因為那張紙條是他費勁巴力寫好的情書,用盡畢生文采與學識才拼湊出來的。 好不容易才寫完的,若是要他再重新寫一封,他會七竅流血,氣絕身亡的。 所以他寧愿去滿地的紙團中找出他的那一張紙條。 結果到下課他也沒找到,感覺人生已經到達低谷的尉征坐在地上,抓起一把紙團拋上天,他仰著頭看著紙團飄落。 “讓你收拾紙團,你這倒玩上了”一個熟悉到刻印心臟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遠哥,我在找我的紙條”尉征可憐巴巴地說。 “那么重要嗎?”顧遠問。 “嗯”尉征嚴肅地點了下頭。 “寫了什么?我幫你找”顧遠蹲下身子,白皙的手在紙團里抓了一個,單手將紙團攤開,發現沒有字又扔了好遠出去。 “里面有遠哥兩個字”尉征說。 “好”顧遠說著笑了下,繼續翻找著。 第80章 兩人在白花花的一片中不停尋找,終在十分鐘后,尉征找到了他的情書,原本打算讓顧遠親自找到,打開,然后一口氣表白心意。 天公不作美,尉征只好將情書收回自己兜里,再找合適的時機。 “遠哥,我找到了,走吧”尉征起身說。 顧遠仍舊蹲著,抬頭看了尉征一眼,好奇地問:“上面寫了什么?給我看看” “不給”尉征說“以后遠哥會知道的” 顧遠不明其意地笑了下:“好吧” 破天荒的有了一節體育課,全班同學高興地快要落淚了。 體育老師簡單地說了幾句話便讓同學們自由活動,中學時這樣的老師簡直就如天降神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