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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摸到手機,卻摸到一只手。 尉征猛地往旁邊看去,這一看嚇得他魂都沒了,整個人僵住了。 顧遠眼眸緊閉,衣衫凌亂。白色的襯衫開了兩個扣子,領子大開,鎖骨盡露。白皙的肌膚上還留有未褪去的吻痕和一個完整清晰的牙印。 “我都干了什么?。?!”尉征雙手抱頭,無聲地咆哮。 他隱約記得自己喝醉了,遠哥來接他,之后突然感到身體燥熱,饑渴難耐,就強吻了遠哥,后來居然還想…… 我不會真把遠哥給睡了吧??? 渾身上下雞皮疙瘩暴起,尉征打了顫,心想:死定了。 既然都到此地步了,干脆告白。尉征一副破釜沉舟之勢,盤腿面對顧遠做正身子。 在尉征醒后大約十多分鐘,顧遠也睜開了惺忪睡眼,平淡地開口:“你醒了啊” “遠哥……我們昨晚……”尉征張嘴就慫。 “你還說呢,你昨晚有病啊,是饞rou了嗎?抱著我一頓啃”顧遠指著鎖骨上牙印說“你看你給我咬的” 尉征:“……” 遠哥還是一如既往,看來他沒睡上,尉征突然喪失了興奮點和緊張點,漸漸頹廢了一樣。 就這樣,顧遠的一句話把尉征本著豁出去的覺悟鼓起的勇氣生生憋了回去。 “幾點了?”顧遠坐起身來,拽了拽衣領,打算系上扣子卻發現兩個扣子不見了,大概是昨晚被尉征的粗暴舉動拽開的吧。 想到昨晚發生的事,顧遠面上一紅,但很快退去。 而坐在旁邊的尉征因大受打擊沒有注意到顧遠臉上微小的變化。 尉征遲遲不回應,顧遠便自食其力,看了眼手機的時間,已經十點了:“要不一起逃課吧?” 尉征失落至極,垂頭喪氣,仿佛周遭的一切都與他毫無關系。連顧遠的話他都聽不進去了。 尉征這模樣讓顧遠以為他在因為生日被忘記的事而生氣,故意不搭理自己。 揉了揉凌亂的碎發,顧遠還是想不到可以哄人的話,便說出了他僅會的那一句:“今天你要我干什么都行” “真的?”尉征的眼睛刷的亮了起來,比那遙遠上空的太陽還要亮幾分。 “嗯”顧遠點了點頭“算是彌補你了” 尉征不知在想些什么,有些邪惡地又好像是傻呵呵地笑了。 “生日快樂”顧遠伸手摸了摸尉征的頭。 “遠哥,我就知道你最好了”尉征撲過去抱住顧遠的腰。 這個時候當然要盡可能地占便宜了,剛才一直在為一連串的心理活動分神,沒有時間去想那種事。 現在得了空,面前這具身體像是散發著能迷惑人心的香氣,把尉征的魂都要勾走了。 領口一直開到心口處的位置,尉征把臉貼上去,蹭著顧遠的胸膛,伺機用嘴唇觸碰裸露的肌膚。 顧遠倒是理虧,任由他亂動,雖然感覺有些怪怪的,但又不好推開,只得忍著等尉征先放開。 門口傳來的敲門聲活像是顧遠的救星:“咚咚咚” 尉征沒好臉色地下床開門,看到門縫里出現的強子的臉,立馬火焰彪高三尺:“干嘛?” “來來來”強子把尉征拉了出去,小心地關好門才繼續開口“昨晚怎么樣?上沒上?” “哈?”尉征給了他一個疑惑的表情。 “我跟你說,我可是能幫的都幫了,你可不能不給力啊,白白的一個意亂情迷的小美人送上床,什么都沒做你對得起兄弟們的這番苦心嗎?”強子說。 “你什么意思?”尉征經過強子這么一提醒好像意識到了什么。 “我昨天晚上特意在嫂子的水里加了點東西”強子說。 “cao,那水我喝了,怪不得我覺得不對勁呢,再怎么喝醉了也不至于跟個發情的狗似的”尉征壓著聲說,怕房間里的顧遠聽見。 “征哥,哪有人把自己比作狗的”強子巧妙地抓住了話中的重點。 “滾一邊去”尉征氣得給了強子后腦勺一掌“你害慘我了你知不知道” “不是,征哥你不會啥都沒干吧?”強子揉著自己的后腦勺,斜眼看著尉征,一臉瞧不起。 “我記得我好像打算干來著,被遠哥一腳踹了下來,然后就不知道了”尉征幾近絕望地回憶說。 強子:“……” 尷尬之際,房門嘎吱一聲開了,顧遠依靠著門框,看著兩人:“你們在說什么?” 尉征回頭看去,剎那,像風一樣竄到顧遠面前,盡可能地用自己的身體擋住顧遠,然后很委屈地喊了聲:“遠哥” “怎么了?”顧遠不明所以地問。 “沒什么”尉征氣哄哄地說。 說沒用,行動來的更痛快,尉征推搡著,把顧遠擠進了房間里,隨后讓強子去買了件衣服給顧遠換上。 顧遠答應尉征今天陪他一天,想來尉征會去一些游戲廳之類的地方,但他居然拉著顧遠進了他家,看了一下午的動漫。 兩人對這個話題可謂是知己,從艷陽高照談到漫天星空還是意猶未盡。 最終,顧遠在尉征家住了一晚上。 想到曾經答應過尉征,在他生日的時候給他做蛋糕,顧遠便在廚房里搜羅了一圈。材料差不多都有,沒有也可以用替代品將就一下。 準備工作做完,顧遠就開始動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