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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少斌吭哧癟肚地開口道了聲謝:“謝謝” 都用上這個陣仗了,再有人敢找韓少斌麻煩那就是找死了。 一班的全部人員終于到齊了,武小哥站在講臺上開始了他的長篇大論。第一句話還是開學時那一句話:“我不做你們的班主任,我要做你們的忘年之交” 尉征:我就靜靜地看著你裝逼。 接著武小哥繼續啰嗦:“出去玩可以但是要匯報,我給你開假條。談戀愛可以但是要跟我講,我給你們打掩護,當然那個對象一定要過我的眼才行,不過不行,配不上我的學生還讓他癩蛤蟆吃天鵝rou不成” 班級同學笑了。 “我說真的,缺錢了也能跟我說,我借你,只要你畢業前還我就行。被欺負了更要跟我說,我讓你們班長去給你們討回來”武小哥說。 全班同學扭頭看向尉征,尉征咧著嘴干笑了幾聲。 這話不假,武小哥確實干得出來,雖然尉征出去玩從未匯報過,也從沒透露自己的戀情,更沒有朝武小哥借過錢,但有一點他可以保證,最后一條絕對真的。 即使武小哥不說,尉征也會出手。 顧遠:那為什么我被群毆的時候你不去幫我? 尉征:你那叫群毆嗎?那叫單方面施暴,我都怕上去幫忙,我被揍飛了。 尉征想事想得出神,武小哥已經進行到下一個環節了—談理想。 “班長站起來說一下,你的理想是什么?”武小哥突然提問尉征。 尉征第一想法是:遠哥。 但這話可不能說出來,于是他隨口一吐:“我要做社會主義接班人” “……” “好”武小哥激動地猛烈鼓掌。 這茬也就武小哥能夠如此淡定自若地應對:“不愧是班長,覺悟就是高” 整整一個早自習武小哥就沒停下過嘴皮子,將開學那一套說辭再次重復了一遍。剛轉進來的學生覺得有趣,心頭一熱,原一班的同學無聊地打著哈欠,昏昏入睡。 在夢中取經十七八回后,顧遠醒了。 抬眼便是呂老頭的干瘦體格,嚇得顧遠一哆嗦,仿佛剛才抱著個guntang的熱鐵爐子。 “醒了”呂老頭的聲音輕柔得好像是怕嚇到誰一樣“要上課了” 越溫柔越可怕,顧遠知道呂老頭這節課要發飆。 叮鈴鈴的上課鈴如同洪水猛獸一樣襲來,打了全班同學一個猝不及防。 所有人屏住呼吸,靜待呂老頭的第一聲怒吼。 “輕攏慢捻抹復挑,嗯啊喔吼噢哈哦” “恰似一江春水向東流,嘩啦嘩啦嘩啦啦” 呂老頭剛開口的兩句詩詞將沉重的氣氛帶動起來,全員忍俊不禁,繃著肚子不敢笑,扭曲的嘴角抽著抽著還是上去了,好在沒出聲。 “尉征這次長進了,居然沒給我來個哦啊哦啊哦啊哦”呂老頭看向沈易安和段曉東“你倆怎么不長進呢?” 尉征懷有顧遠親手寫的背誦小冊子,他背東西不行,但是顧遠寫的他就背的下來,而且是那種像圖片一樣貼在了腦子里。 想不把背誦那部分得滿分都不行。 呂老頭嘆了口氣:“每次考試都非要出點笑話才開心” 自以為逃過一劫的尉征臉部肌rou一松,笑了出來,要憋回去又憋不回去的聲音跟哭了似的:“噗哈吼吼吼咳咳呵呵” 呂老頭幾乎在他放聲大笑的同時,閃到他身邊,在胳膊上一掐。 “啊啊啊”尉征不由得大叫起來。 “你還笑呢,看看你古詩文鑒賞,問你怎么理解這句詩”呂老頭手上更用力了些“你給我來一句:‘我反復讀了三兩遍,仔細揣測詩人的心境,最后明白了’。我需要你告訴我怎么明白的嘛?” 尉征疼地一抽一抽的,眼睛微微有點閃,似是帶著淚。習慣使然,叫聲轉換成笑聲:“啊啊哈哈哈哈” 接著全員繃不住了,爆笑聲一片。 呂老頭掐夠了,松開掐著緊實皮rou的手,轉手拿起了尉征的試卷,仔仔細細從頭看了一遍,點了下頭。 “人才”呂老頭無奈地說了兩個字。 許是一瞥后瞄到顧遠笑得太歡脫了,他將手中的卷子交給了顧遠:“顧遠,大聲念出來” 顧遠立刻收斂笑臉,納悶地看著呂老頭,站起身來,掃了一眼卷子:“念哪?” “你覺得哪塊最逗就念哪,給大家樂呵樂呵”呂老頭說。 方才顧遠只是粗略地掃了一眼,這回仔仔細細地從頭看到尾,看一題笑一題,心想:這家伙天生是個諧星的料,不去綜藝可惜了。 “我……要不……都念了吧……哈哈哈哈”顧遠說著說著忍不住笑意,越笑越歡。 呂老頭也覺得自己為難了顧遠便開口說:“念那個課外翻譯吧” 顧遠將卷子一折,翻看背面,看了一眼后發現這話不好說出口啊,怪不得呂老頭甩鍋。 顧遠低著頭,蹙眉說:“唐肅問:你也懂射箭?我射的不精湛嗎?老者回答……” “照著卷子念”呂老頭開口打斷顧遠。 顧遠暗想:我盡力了,尉征,別怪我。 他忸怩著,磕磕巴巴地把尉征寫的字念了出來:“唐肅問:就你知道怎么射,難道我射的不一樣是精嗎?老頭說:他不行,手來的更嫻熟” 顧遠當時腦子里只有一個問題想問尉征:難不成古人會把擼這種事記載在書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