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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怎么回事?”武小哥問。 顧遠沉默不言。 “被打了?”武小哥指了指顧遠的肚子。 顧遠還是不搭理武小哥。 “活該”武小哥說“在這躺一會兒吧” “不用”顧遠說完轉身回了教室。 “哎”武小哥坐到沙發上長嘆了一口氣。 “有這樣的學生也是辛苦您了”辦公室里另一位老師說。 “何止是辛苦啊”武小哥說“我就盼著分班時他們能都去學文,去二班就好了” “呂老師,剩下的交給你了”武小哥念叨著。 教他們語文的呂老頭就是二班的班主任。 顧遠回到教室,全班同學表現得好像什么事都沒發生一樣。 江南走過來問:“你沒事吧” 顧遠搖了搖頭,江南扶著顧遠回到座位上。 “我真的沒事”見江南皺著眉頭,顧遠說。 “對不起,我沒能上去幫你”江南說。 “幫你奶奶個腿”顧遠說“我是不是說過,打架的事你能躲多遠就躲多遠” 江南不高興地“哼”了一聲。 “沈易安,謝謝”顧遠看向沈易安說。 沈易安愣了一下,沒有想到顧遠會感謝他。 “謝謝你拉住南南”顧遠被壓制住后,他擔心江南會沖上前來幫他,朝江南看了一眼,清楚地看見沈易安拉住了江南,不然受傷的人就不止他一個了。 “不客氣,我也是擔心他這么點個人沖上去會被誤傷”沈易安說。 這回江南是朝著沈易安“哼”了一聲。 可能是太氣了,江南回到自己位置上,趴在桌子上,將臉埋起來,誰也不理。 顧遠背靠著椅子,手在肚子上輕輕揉著,他認真地觀察著每一個同學。 主謀是誰? 能采取這種戰術的人絕對不會輕易暴露自己,肯定是他被壓制后才上前的。 他將最先圍攻他的人的臉和班里同學一一對應,發現缺了幾個人—段曉東,尉征,何初云,何初靜,還有拉著江南的沈易安。 全班同學都上去,你們不上去,不是有點角色還能是什么。 那一拳應該是主謀揍的,所有人為他通開一條直通肚子的路,直擊拳,力氣很大,排除女的和沈易安。 顧遠的視線在段曉東和尉征兩個人之間徘徊。 段曉東太矮,沒辦法全力打到那個位置。 找到你了! 尉征! 顧遠沒有立刻跟尉征算賬,選擇了先隱忍下來,團體戰不行,那就個人戰,他不信尉征沒有落單的時候。 走著瞧! 晚上有晚自習,和下午放學時間只差了四十分鐘,所以全校同學幾乎都是在學校食堂吃完飯然后去上晚自習。江南晚自習請了假,顧遠一個人去的食堂,也正好方便了他監視尉征。 尉征身邊一直有人,顧遠盯了那么久還是沒有找到下手的機會。 于是在他等到尉征落單之前,他就被收拾了兩回。 一次是他在晚自習課間休息時間去廁所的時候,被人關在了廁所里,幸虧個頭夠又善攀爬,不然還不知道會被關到什么時候呢。 另一次是他從廁所里回來的時候,走在樓梯上被人潑了一盆水,若不是他反應快,躲得及時,就成落湯雞了。 好不容易快進教室了,顧遠一抬頭,看見門框上的藍色水盆,顧遠轉過身去了呂老頭的辦公室。 今天是呂老頭的語文晚自習。 顧遠跑去找呂老頭隨意問了幾個問題,呂老頭高興壞了,跟顧遠探討了很久,直到上課鈴響起才停止談論。 隨后,顧遠跟在呂老頭身后去了教室。 顧遠一直沒回教室,段曉東有些擔心,朝著門口望去:“顧遠怎么這么久” “反正他總會比老師先到吧”尉征一點都不擔心。 “也是”聽了尉征的話,段曉東也收回了視線,從桌斗里掏出一本小說翻看起來。 全班同學都在忙乎著自己手上的玩意,就等著顧遠出糗了。 如全班所想,“嘎吱”一聲緊接著“嘭”一聲,之后是水流動的聲音。 全班一致抬起頭,指著門口的呂老頭哄笑起來。他們笑著笑著才發現那是呂老頭,而顧遠正安然無恙地站在呂老頭身后。 “誰干的”呂老頭這一聲把身后顧遠的耳膜都快喊破了,緩了緩,顧遠還覺得自己的腦袋在嗡嗡作響呢。 呂老頭尖銳的目光在班里每個人的臉上都停留了幾秒,最后停在了尉征的臉上:“尉征,是不是你?” “不是我”尉征狡辯說“是顧遠” 呂老頭向后看去,盯著顧遠,好像要將顧遠的臉看穿一個洞。 “明明就是你干的”顧遠指著尉征說。 “你們兩個都去外面罰站”呂老頭說。 走廊上,兩個一米八幾的大個子隔著教室和走廊間的窗戶靠墻站著。 “cao”尉征罵了一聲。 “nozuonodie”顧遠說。 “youtoo”尉征說。 呂老頭的聲音再次傳來:“門外那倆大小伙子,十遍長恨歌” “臥槽”這回換顧遠罵臟話了。 “二十遍”呂老頭說。 “唔唔”顧遠還要說卻被尉征堵住了嘴。 尉征對著口型告訴他:“你閉嘴,你還想再多寫點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