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秦瑤
將軍府怒火滔天,而此時的尚書府,依然如往常一般,沒有任何的波瀾。 但風平浪靜之下,往往掩藏著驚濤駭浪。 “小姐,我真搞不懂,她秦婉玗,琴棋書畫樣樣不通,是京都出了名的草包,可先皇卻還是將她許配給了三王爺,像三王爺那樣絕品人物,豈是她一個草包能配得上的嗎!” 秦家大小姐秦瑤的貼身丫頭小翠,滿臉不服氣的說道。 “娃娃親罷了,誰能想到她會這么沒用?”秦瑤不屑的道。 一個草包而已,竟然敢覬覦三王爺,哼,當我秦瑤是擺設嗎? “是啊,她哪能跟我們家小姐相提并論,若非她外公蘇澈是當朝將軍,從小就被賜了婚,她哪里有這等福分?” “蘇澈那個老東西,遲早會有人收拾他,至于秦婉玗嘛,哼…” 秦瑤眼中閃過一絲陰狠。 秦瑤雖然比秦婉玗大一歲,但是二房所生,只不過是庶出,就連跟喜歡的三王爺訂婚,都沒她什么事,所以,她從小就痛恨秦婉玗。 秦婉玗明明沒自己漂亮,也沒自己能歌善舞,只因她外公是當朝將軍,子憑母貴,身份還是嫡出,就這樣硬生生奪走了自己的一切,甚至還搶了屬于自己的幸福,她憑什么? 想她秦瑤可是有著“京都第一美女”之稱,不但樣貌出眾,且琴棋書畫、曲藝歌舞無不精通,哪家公子哥不為她傾倒,就連三王爺那樣的人杰,每次見到她,都會多看幾眼,而她亦打小便傾心三王爺,心中認定,非嫁三王爺不可。 “秦婉玗那樣的草包,根本就沒有資格成為王妃,能配的上三王爺的,也只有我秦瑤!”秦瑤無數次在心中這樣說道。 “小翠,外面有什么消息嗎?” “小姐,暫時還沒有消失傳來,用不用我再讓他們去打聽一下?” “不用,安心等著吧,過了今日,秦婉玗便會徹底身敗名裂!”想著秦婉玗接下來會有的遭遇,秦瑤心情瞬間變好了。 “小姐,咱們這招真的有用嗎?萬一那草包回來了怎么辦……”小翠雖然高興,但還是有些擔心。 萬一? “不!沒有萬一,她是不會回來的,秦婉玗清白已毀,還有什么資格活在世上!”秦瑤下意識的攥緊手中的杯盞,狠狠的說道。 “就算她能活著回來,一個失去貞潔的女子,是再也不可能成為三王妃的,更何況,我也有辦法,讓她再死一遍!” 小翠聞言,一陣歡笑。 “小翠,給我梳妝打扮吧,估摸著,過不了多久,三王爺就該到了?!鼻噩幝冻隽藵M意的笑容。 此次,她可是志在必得,凡是阻礙她成為三王妃的人,都必須一一鏟除掉。 “這些都換掉,東西都用最好的,一定要讓三王爺記住我最美的樣子?!?nbsp;秦瑤指著用過的胭脂水粉,然后朝小翠說道。 想象著見到三王爺的樣子,秦瑤滿眼的希冀。 “是,小姐!” …… 秦婉玗在將軍府簡單捯飭了一下,換上一身新衣裳,便帶著蘇遲回到尚書府。 蘇遲一身黑色勁裝,手中一柄長劍,英姿颯爽,寡言少語的,跟隨在秦婉玗五步之內。 在京都,人人都知道尚書府的二小姐,是出了名的草包,到哪里都會引起一番嘲笑。 娘親死了,外公失勢,在尚書府上,秦婉玗自然也就失寵,在二夫人和大小姐秦瑤的指使下,整個尚書府,也就沒有人愿意待見她。 僅有一個叫清歡的丫頭,是打小跟隨秦婉玗的婢女,兩人情同姐妹,不論秦婉玗地位如何,她一直陪伴在側,不離不棄。 看著秦婉玗一副神游的樣子,清歡擔憂的問道:“小姐,你怎么了?是不是有哪不舒服?奴婢去給你請大夫來?!?/br> 秦婉玗搖搖頭,“我沒事,就是下午發生了些事,腦子有點亂。好了,我有些累了,先去睡會。你不用伺候了,去給蘇遲安排間臥房吧?!?/br> 想了想,秦婉玗又朝清歡強調道,“別安排太遠,離我越近越好?!?/br> “好的,小姐?!彪m不明所以,清歡還是點點頭,先是將秦婉玗扶到床邊,安置她躺好后,才轉身走了出去。 蘇遲也跟著出去,很快消失在眼前,但秦婉玗知道,她并沒走遠,一定就在她附近,隨時隨地保護她的安全。 躺在床上的秦婉玗并沒有立刻入睡,她還在回想著今天發生的這一切。 今天所發生的一幕幕,都在腦中如幻燈片般翻過。 這么多事,集中在一起,就像是一場夢,那么的難以置信,卻又那么真實。 望著眼前有些陳舊的床帳,秦婉玗有片刻的茫然,卻又很快化為寧靜。 “唉,今天真是最悲慘的一天了!”舌尖上傳來的疼痛,讓她微微回神,不禁自語道。 秦婉玗解開外衣,凝脂般白皙的肌膚,依舊布滿了紅色痕跡,那一道道印痕,都印證著所發生的一切。 那個男人到底是誰? “我竟然還在想那個奪走自己貞潔的人!”秦婉玗自嘲的想到,隨后眉頭蹙成了峰巒。 回想起今天的經歷,她這才突然發現,這里的世界與她生活的現代不一樣,這是個類似古代的世界。 古代? ??! 那不是以后還得遵從古人的三從四德?還有那些繁瑣的封建禮儀? ??!??!??! 最重要的是,她現在失貞了! 她失貞了! 對古代的女子而言,貞潔可是極為重要,甚至超過了生命,所以原來的秦婉玗,因失貞咬舌自盡了。 秦婉玗突然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 現在應該怎么辦好? 怕是以后的日子,都不會那么好過了。 秦婉玗對著門外喊道:“蘇遲!” 蘇遲很快出現在房內,“小姐!不知小姐有何吩咐!” “去查一查小木屋之事,到底是怎么回事!” “是!小姐!”說完蘇遲朝著秦婉玗行了個禮,轉身離去。 秦婉玗深呼吸一口氣,稍微平復了一下情緒,然后自語道:“既來之,則安之吧?!?/br> 畢竟她已不是秦婉玗,她是來自二十一世紀的秦月啊。 想著以后就要自己一個人,孤單的在這個陌生的世界生存,秦婉玗又十分的沮喪。 唉,先不管了,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先休息一下再說吧,經歷這么多事,真還有些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