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節
齊煜的瞳孔里卻只有她的倒影,再也沒有其他的東西,她看著他黑色瞳孔。 “再多也比不上一個你?!饼R煜的話順著風飄到任新的耳朵里,卻像是春風繞過她的心頭。 任新笑著看著桃花,思緒卻拉得很長,她說道:“你知道我為什么恨陳誥嗎?” 齊煜沒有接話,只是安靜地聽著,她繼續道:“不劈腿對這個社會上的男人來說有多難,我作為一個律師,打了那么多離婚官司,看了那么多形形□□的夫妻貌合神離,黯然收場。其實女人要的不是什么承諾,只是一個理由。一個足夠讓她恨一個人,或者繼續沉迷的理由。陳誥給了我那個我可以恨他的理由,也是他讓我清楚的看清自己。所以齊煜,我們不是不合適,我們是還沒有必須要在一起的理由?!?/br> “那你能試著給我一個機會,給我一個給你理由的機會嗎?任新你能做我女朋友嗎?” 第24章 赤果果 一陣微風掠過,花瓣順著風的方向,隨波逐流。任新站在花海里,穿過花雨看著齊煜。 她動搖了,不知道是不是桃花的顏色迷住了她的眼睛,朦朧間她只聞到齊煜身上淡淡的煙草味,他們離得那么近,近到她已經沒有辦法來思考這個問題。 齊煜立在那里,似乎等著生死判決一般緊張,就連等著法官的判決書的心情都比不上現在的分毫。 齊煜和陳誥完全是兩種風格,陳誥總是那么沉默,跟他在一起的時候,任新大多數都在猜測他在想些什么。齊煜卻不一樣,他在任新面前永遠比任新想象的要大膽的多。甚至更多時候,他都會給任新一種措手不及的感覺,他的感情不帶著一絲理智,將任新逼到角落,無路可退。 又不是初戀的小姑娘,有什么好好害羞的。任新在心中嘲笑自己。 她微微頷首。 齊煜的笑容又回到臉上,黑白分明的雙眸凝視著任新,篤定地說:“我就當你是答應了,任律師說話可要算數?!?/br> 任新回望著他,拒絕地話始終沒有說出口。 許是這景色太美了,剝奪了任新僅剩的一絲理智。她沒有慌張,沒有逃避,而是大膽的走向那個要牽著她手的人。 曾經有人說過,擁有就是失去的開始。但是不擁有,失去的時候又怎么會心痛。 任新抬頭看著齊煜,嘴角微微上揚。 他們回到酒店的時候已經是傍晚了,任新和齊煜手牽著手走進大廳,經過餐廳的時候,正好遇到王勃然一行人。 “任律師,明天不能再休息了,今天我們幾個可都焦頭爛額了?!焙竺娓母鹁婚_口道。 任新心里有些過意不去,她到麗都畢竟是來工作的,今天卻跟著齊煜出去玩了一天。 “好了,你上去休息吧,明天早點起來,過幾天就要交方案了,時間很重要?!蓖醪煌蝗婚_口,他瞥了眼齊煜,繼續道:“齊律師,你女朋友可以先借我我們事務所用一下吧?” 他這話原本也沒什么,但是想到早上齊煜幫任新請假的事情。任新臉上一熱,低著頭不說話,那團火卻燒到她耳根。 齊煜推了推眼鏡,笑道:“王律師客氣了,明天吧。今天已經請假了,現在還沒結束呢!” 圍著的幾個人聽出他話里的意思,都偷笑起來。 眾目睽睽之下,齊煜拉著任新走進電梯里。電梯門徐徐關上,任新才緩過神來。 她突然明白剛才王勃然和齊煜話里的意思,她轉頭瞪了齊煜一眼。 齊煜腆著笑容,裝傻道:“怎么了?沒工作不高興了?” “你剛才跟王律師怎么那么說?他是......” 齊煜伸手將她攬到懷里,輕笑道:“別擔心,他跟我開玩笑的。你是我女朋友這也是事實呀,任律師不會這么快就反悔了吧,這世上可沒有后悔藥?!?/br> 任新的手在他胸口推了幾下,想要保持距離?!拔沂桥?,又不是君子,可以后悔?!?/br> 她話音剛落,電梯門便打開了,任新掙脫開齊煜的懷抱跑出去。 齊煜在任新房里又呆了一會兒,任新在小桌上看文件,眉頭微皺,目光如炬。齊煜坐在她對面的小沙發上,高大的身子臥在一個小沙發里,電視開著,他卻不時的偏頭看著任新。 過了好久,他突然開口道:“我去洗洗睡了?!?/br> 任新放下手中的文件,看著他自如的拿了幾件衣服朝著浴室走,突然想起什么。她迅速起身,起著錢包,說道:“我去樓下給你開間房?!?/br> 齊煜脫衣服的動作停了一下,只聽見一聲關門聲。 任新在前臺等了好久,卻被告知她那層的房間已經沒有了,其他的樓層有空余。任新猶豫了一下,最后還是定了她上面一層的房間。拿著房卡回到房間里,任新走進去,卻沒聽到水聲。 她的肚子一陣劇痛,在洗手間門口徘徊了一會兒,她剛要敲門,門卻自己開了。 齊煜背對著她,站在淋浴間,透明的玻璃房彌漫著一層薄霧,他也變得朦朧起來。 濕漉的黑發,修長的身軀,流線型的肌rou,比石膏像的還要精致。水珠慢慢從他身上滑落,似乎還帶著一絲呼吸。 任新能聞到他用的香波的味道,中間還夾雜著男人身上特有的荷爾蒙的味道。她忘記了關門,反而咽了下口水。 她的目光不由自主的貼著薄霧里那抹人影。背部肌rou的線條,腰間若隱若現的腹肌和人魚線,每一處都讓人血脈噴張。 齊煜打開花灑,揉了下頭發,微微仰頭,水順著他的臉流下來。他像是突然想到什么轉身,還帶著霧氣的眸子毫無預兆的裝上任新的。 那一刻,任新感覺自己的心似乎就要跳出來,那種不能呼吸的感覺讓她有些眩暈。 她用力關上門,轉身靠在墻上,睜大眼睛,捂著自己的臉。 她剛才做了什么?現在她有些回想不起來了,只記得玻璃門后的背影和那肌rou的線條。 齊煜手中的動作停了一下,臉上的笑容卻忍不住放大。 任新躺在床上,蓋著被子,不動。 齊煜從洗手間里出來,“咔嚓,咔嚓”,試了兩下門鎖,嘴里嘟囔了一句:“鎖壞了?!?/br> 任新用被子蒙著腦袋,齊煜的腳步越來越近,聲音也越來越大。她的心臟狂跳不止,聲音大得堪比一場交響樂。 齊煜用手戳了戳床上的那一坨東西?!叭涡??!?/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