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4、去而復返的刀哥
若是七日后果真如她所說,出現那般奇景。 那么,可就糟了。 這聚龍鎮的鎮民沒見過什么大世面,到時還不得將聚龍酒樓給供起來? 肖墨遙沉默了許久,方回身看向他。 “你信她?” 只三個字,但立敏卻是知曉他問的是什么。 他依舊垂眸,“屬下只是想不通,如果結局是敗,她這么做的理由?!?/br> 肖墨遙眸中仿佛升騰起一股霧氣,緩緩道。 “還是再等等吧?!?/br> 他說著仿佛想起了什么又道。 “你剛才說海家又發生了什么事?” 立敏正色道。 “此女為海家三房大女,今日本是海家二兒休妻后再娶,可他住的屋子卻突然崩塌,變成了一片廢墟。因了這事,那海家老太太,當場被氣暈了過去?!?/br> 有趣。 著實有趣。 肖墨遙眸中氣霧越發朦朧。 之前聽了匯報,自然知曉這女子十幾年來毫無異狀,一直怯弱安份,懦懦無為。 卻在一次生死劫救活后,一點點鋒芒畢露,嶄露頭角。 瞧他們方才提進聚龍樓的那兩個木桶里的東西,轉手一賣,賺的錢就可供尋常人家一年的生計了…… 海韻。 咀嚼著這兩字,肖墨遙意味深長。 與廖福結算了海鮮的半價,另在合約上添了一筆,再加了簽名,海韻方向他道別。 廖福瞅著她很是干脆的模樣,到底是沒忍住。 “韻兒,你要不去看下那海參如何,也瞧瞧有沒有需要改善的地方?!?/br> 海韻暗嘆一聲,看向他。 “人人皆知此事是我所為,如若我靠近,就算啥事也沒做,到時也會被有心之人授以話柄,拿捏聚龍樓。就算如此,你還是要我去嗎?” “不不不……”廖福連忙擺手,“那你趕緊忙你的去吧,我就不送了?!?/br> 瞅著他這副驚慌的模樣,海韻失笑搖頭,來到了門外,與連煜離開。 因家里的面食等都沒有多少了,于是連煜按一早說好的,往市集上的米糧鋪去。 才走到三分之一,便發生了變故。 正好看到前方有個分岔口,連煜眸一凜,趕著牛車順利拐了進去,與前方的熟識面孔巧巧擦身而過。 海韻雖坐在后頭,但感知能力卻不比他差。 幾乎是連煜發現的同一時間,她也看到了。 瞅著那走過的漸漸消失的身影,和他身后跟著的幾個衣著華貴的男人,海韻沉了臉。 “他怎么又回來了?” 這個他不是旁人,正是之前本已離開了的刀哥。 連煜亦眉間緊蹙,想著方才見到的一幕,提出了疑問。 “我怎么瞧著刀哥身后那幾人不像是他的隨從,倒像是……” 海韻脫口道。 “倒像是架著他的仇人?!彼谱瓶聪蜻B煜,“我也有這種感覺?!?/br> 雖只是驚鴻一鱉,但她卻發現刀哥已失了往日的囂張氣餡,頗有些挫敗之氣。 且滿身的落魄穿著,似數日未曾梳洗。 還有那無法忽略的的惶惶之色,盡顯于面上。 這不該是一個意氣風發的壞人該有的神色。 可他身后跟著的究竟是什么人? 他又為什么要返回聚龍鎮? 還有他那幾個兄弟,為什么沒有和他在一起? 海韻猶疑的眼神看向連煜,鄭重道。 “事情沒弄清楚之前,我們還是盡快回去,交待小碩他們不要隨意外出。否則,若是哪日迎面碰上了,可就難收場了?!?/br> “恩?!边B煜頷首,待海韻坐穩,立馬揚鞭趕車而去。 到了家,為了眾人的安全起見,海韻拒絕了連煜的陪同,囑了他在家好好照顧海天等人。 和老太太老翁說了聲,她方一人出了門,上市集去買東西。 為免海家人察覺出異常,她也不好一次性買太多米糧。 就只買了幾日的,想著反正天天要往返鎮上,也方便來去。 之后,才去租了輛牛車,打算回村。 也就是在這時,她想起了一件事——連煜的牛車。 連煜的牛車是租來的,要給銀錢的。與其一直租著,還不如自個買一輛來的劃算。 她暗暗提醒自己,明個定得記著同他講這件事。 牛車到了村口就停了,并不愿送進去。 海韻也沒有強求,自個拎了東西,往家走去。 路上不可避免的,遇到了三兩閑得無聊的村婦。 也有那日攔路的幾人。 海韻并沒有理會,而是徑直走了過去。 這回,她們你推我拉的,到底是沒敢阻攔,卻一直看著海韻遠去的身影,小聲的指指點點。 “那張家媳婦說的就是她不知檢點吧?說是大白日的,撞見了她和那窮小子摟抱在一起,且是脫了衣裳的,簡直不忍睹目!” “誒,你們說她爹娘曉得不?若是兩人真有意,干脆將她嫁過去不就得了,何苦如此偷摸著,反而壞了名聲?!?/br> “誰知道他們曉不曉得,反正跟咱們沒關系,她愛咋咋地……就是可別不小心搞大了肚子,可就難堪了!” …… 海韻提著東西到家的時候,還沒進院門,便聽到了里頭吵鬧的喧囂。 光聽聲,就知道里頭跳得最歡騰的就是海二了。 壓根就沒停過。 門是敞開著的,海韻徑自走了進去。 院子里,海二仍揪著海貴的衣裳不放手,嚷嚷道。 “你說,是不是你暗中做的手腳?就是想讓我的親事辦不成,對不對?要不然,我好好的一間屋子咋的會突然變成這樣?” 說著,又瞅了眼近旁的廢舊木塊,越發是怒火升騰。 “我不管,你們三房今個必須給我個公道,要不賠錢,要不就賠屋子!二選一!” 一群人圍在二房的廢墟前,也有好事的鄰里夾雜其中。 唯有海青看得無聊,第一時間發現了回來的海韻。 他忙上前接過了她手里頭的東西,邊走邊輕聲告訴。 “二叔家的屋子不知怎的塌了,原先咱們都在奶屋子里等扁伯診治她,這下一瞅見她沒事了,二叔立馬發難了。死活要說是你爹害得他屋子沒了,簡直是胡攪蠻纏!” 他說著頗為憤憤,咬牙切齒的。 海韻莞爾一笑,指揮著他將面粉袋一一拿進了羅氏屋子,這才嗤笑一聲。 “他以為他是誰,黑的難道還能說成白的?” 況且,做手腳的是她海韻,又不是海貴。 她轉身朝包圍堆走去。 瞅見她的動作,海青手中一利落,立馬跟了上前。 依著以往的經驗,他可以斷定,一會準有好戲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