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找你有急事!
這么惡毒的女人,他不愿再與她有任何瓜葛。 連煜沒有回答,轉身欲走。門卻是突然開了,是一臉怒色的董氏。 一瞧見是他,越發沒了好臉色,道。 “沒事瞎敲什么門?真當我們海家人好欺負嗎?” 連煜還未說話,里頭坐在院子里曬太陽的海蓮一眼便瞧見了他,趕緊道。 “煜大哥,你來我家是不是有啥事???” 連煜卻懶得搭理她,連一絲眸光都吝于給,轉而按捺下心中的不快對董氏道。 “海韻在家嗎?” 董氏詫異的上下瞅了他一眼,“你找那丑丫頭做什么?不會是看上她了吧?” 連煜眸色不明,不答反問道。 “海韻在不在?” 董氏見逼問不出,當下一陣煩燥道。 “她下地去了,不在家!” 說完,白了他一眼,“呯”的聲關上了門。 連煜對這老婆子的名聲早有耳聞,當下也不在意,轉身朝村外的麥地走去。 而坐在院子里的海蓮,卻是頗為懊惱。 現下連煜理都不肯理她,她該怎么辦? 麥地里。 海韻和海青將話說開了,再無芥蒂。兩人仍是有說有笑的割著麥子。 到后來,海青嫌用鐮刀割得慢,就改用釤子了。 海貴擔心他不熟練傷著自個,所以嚴令禁止海韻同他講話。 因著不再玩鬧,兩人都專注的投入到了割麥子的“大事”當中,時間轉眼便過去了大半…… 瞅著頭頂的日頭越來越毒,且已近晌午了。 海貴抬手抹了把額間從未止歇過的汗水,舔了舔干渴的唇道。 “好了,就到這里吧。咱回家歇會,吃過晌午飯再來!” 海韻聽令,放下手中的鐮刀,抬起早已被汗水浸濕的袖子抹了把滿臉的汗水,豈料越抹越濕。 實是無奈,只得來到田梗上,倒了水在茶碗里,自個澆灌著洗了把臉,這才舒適了些。 回頭瞅見海青還在干活,于是沖他喊道。 “青堂哥,別割了!” 海青聽見了也不答話,只認真將之前計劃好要割完的最后一株麥割下,才放下了釤子,吐出口濁氣,興奮道。 “好了,大功告成,咱們可以回家了!” 海韻無奈搖頭,倒了杯茶水端到他面前,遞給他道。 “喝水吧?!?/br> 海青剛準備接過,一旁的海貴卻是瞇起眼瞅著遠處的田梗道。 “那不是煜娃子嗎?” 海韻下意識回頭,發現還真是連煜! 她利落將茶碗放于海青手中,轉而沖正向這邊跑來的連煜揮揮手道。 “嘿,你是來找我的嗎?” 絲毫沒發覺一旁的海貴和海青聽到她這話后,眼珠子都快瞪了出來。 尤其是海青,剛喝了一口水還沒咽下去,直接就“噗”的一聲,全部都噴了出來……嗆得他咳個不停。 海韻不解回頭,調侃道。 “青堂哥,你不是吧,喝口水都被嗆著,也太不小心了吧?” 海青實是有苦難言,有話想說也因嗆了水說不出口。 這時,奔跑而來的連煜已經到了三人面前。 他先同一旁的海貴和海青打了招呼,這才對海韻道。 “我有急事找你!” 海貴和海青詫異的對視一眼,心中不約而同道還真是特地來找韻兒的! 海韻見他額間皆是汗,衣衫也半濕著,一頭霧水道。 “什么事這么急?” 連煜為難的瞅了眼海貴和海青,輕聲道。 “我可以單獨和你說嗎?” “可以??!”海韻倒不覺得有何不妥。誰又沒有個秘密呢! 兩人避開了好奇的海貴和海青,來到了麥地的另一角方停下。 連煜瞅著直勾勾盯著他的海韻,一時不知該如何開口。 海韻見他這副模樣,倒是納悶了。 “不是你說的有急事嗎?怎么現下又不急了?!?/br> 連煜又想起了那個孩子,猶疑了下,終是面色漲紅道。 “我,我想找你借點銀兩?!?/br> “借多少?” “……一兩九百文?!边B煜不好意思的垂眸回道。 他自個有一百文,剛好可以湊成二兩。 海韻尷尬的清咳一聲?!啊鑱碜鍪裁??” 她昨個夜里才剛數清楚那荷包里統共有多少錢,怎么他就這么巧的來借了……要知道,那錢可是她預備著一家子用上一年半載的。 連煜默了默,這才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說了出來。 原來,他今個兒天還沒亮便去了鎮上,到那的時候,正好是開市。不到半個時辰,他木桶里的魚便都賣完了。 之后,想到家里的米面快沒了,便打算著去買些。 誰料,正去的路上,一個大概八歲左右的男孩突然向他這邊跑了過來。 許是跑得太久力乏了,再加上跑得太急,他一個踉蹌便摔倒在了地上……連煜見狀,試圖上前將他扶起來。 幾個魁梧漢子卻沖了過來,二話不說便開始對著男孩拳打腳踢,嘴里還不停罵道。 “打死你個小兔崽子,這不到三天功夫,你就偷跑了不下十回了,看來這次不把你打踏實了,還得給老子惹是非!” 邊說邊狠命踢著,一點也不留情。 …… 而那孩子,在那樣的三個壯漢的圍攻下,竟是倔強的一聲不坑,死死咬牙忍著! 連煜見孩子身上的傷越來越多,不由心生不忍,上前阻攔道。 “快停手,你們到底是這孩子的什么人,憑什么這般不要命的打他?” 帶頭的黑衣壯漢撇了眼他身上的粗布短褂,不屑道。 “關你屁事,哪涼快哪呆著去!別打擾老子教訓他,否則連你一塊打!” 模樣兇神惡煞,令連煜心下有了疑慮。 這時,那個小男孩卻突然出聲了。 “哥哥,救救我!我是被他們拐來的,他們是壞人!” 連煜這才恍然大悟。 他立馬大步上前擋在了孩子面前,氣憤道。 “原來你們根本不是這孩子的家人,我警告你們,再不走的話,我就要報官了!” 帶頭壯漢嗤笑一聲,倒覺得頗有意思。 他沖另兩個兄弟道。 “還真有這般不識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