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太后?
我叫沈清,居住于高度機械化和自動化技術水平發展迅速的22世紀。種業研究生,特長治蝗。 可我只是靠在實驗室的椅子上睡了個午覺,我就穿了? 整個寢殿是按照如今的藝術風尚布置的,非常華麗。白色護墻板很高,綠色的糊墻紙上掛著嵌在精致的黃鏡框里的中正仁和書法。印著孔雀圖案的藍色窗簾線條筆直的高懸著。地毯也是明黃色的,極為對稱的雙面繡圖案讓沈清乍舌,與窄小的實驗室單間比起來,這里豪奢到了她難以想象的地步。 午后有風,穿堂而過,她才在漏出來的一線陽光里看清了繡在衣服上的圖案,孔雀綴滿珍珠和水晶,微微的發著光。沈清看著整個房間的裝飾陳設,實在是想不到中國古代有那個朝代是舍龍而尊孔雀的。 她膽戰心驚的撫了撫寬大的裙擺,低頭思索著。 “太后醒了?”一名穿著黃綠相間顏色,樣貌端正的宮女匆匆跨過門檻問她。 沈清打量著她,抬了抬手示意她扶她到旁邊的靠背小榻上坐下。 她穿著這身衣服簡直是累贅,行動不便不說,層層疊疊的裙擺壘起來,簡直快要比她人還重了。她頭上壓著的發飾也讓她感覺脖子短了一截。 “你叫什么名字?”沈清問她。她并不打算瞞著面前的這個宮女,能進內室伺候她的宮女必然是異常熟悉她生活起居的人,更何況她對自己這句身體的前身半點記憶也沒有。不過沈清就是她,她就是沈清,聽她稱自己為太后,左不過還沒有到被一個宮女告發的地步吧。 “奴婢名叫元碧。是太后的貼身侍女?!彼郧傻牡皖^似乎對沈清問出來的話并不奇怪。 “這是什么朝代?” “大明朝,號宣德,殿下是當今太后?!彼鸬姆浅A骼?。 “這是明朝?皇上姓朱?”沈清眼神緊緊鎖住她。 “皇上名諱奴婢不敢提及,但不姓朱便是了?!?/br> “我有幾個兒子?” “當今皇上是殿下親子。在位未滿一年?!?/br> 沈清想的腦袋都快爆炸了,架空意味著她對將來會發生什么毫不知情,不過好歹她是個太后,脫離了當什么皇后和嬪妃斗爭的狗血戲碼,只要她不給死了的皇帝戴綠帽子,想來皇帝也不會為難她。 “太后可要更衣?” “好?!鄙蚯逡膊辉偌毾?,想通了其中關竅,如今她不過兵來將擋 水來土掩罷了。 端著擦得發亮的首飾盤的宮女魚貫而入,光是伺候她更衣的宮女就有五人。裸露在外的皮膚被沾了水打濕的絲綢輕輕擦拭,底下的皮膚嬌嫩細膩,粉色的乳尖裸露在空氣中,怎么樣也不像是生完孩子的身體,當然也不像是被叫太后的年紀。 沈清以為自己是半截身子快要入土的年紀,以為在這里隨便養養老糊弄幾年等兩腿一蹬就可以回到之前自己存在的時代,結果好像并沒有她想的這么簡單。 沈清看著鏡子里面的自己。鏡子里的人生的挺美,面龐很討人喜歡,可能這主要歸功于她那一雙棕褐色的、清澈透亮的眼睛。她的皮膚血色不太好,一頭黑發披散在肩側,無端生出幾抹令人憐惜的意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