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綠裙子(微h)八百珠二更
楊崢靠在門上,穿了件薄薄的休閑褲,胯間一團頂出來,硬得不行了,裝和尚,叫她早點睡,過幾天有月考,于露撇撇嘴,“隨便考唄,又不是正經考試?!?/br> 楊崢聞言皺起了眉頭,直接說不行,沉聲道:“于露,你可以對別人任性,但是對自己,你得負責?!?/br> 于露從來不讓楊崢戴套,喜歡毫無障礙深入的觸感,也不吃藥,她不喜歡吃這些東西,提醒自己還是個高中生,生活就已這般放蕩。然而對他,對自己,于露有一種胡亂來的揮霍任性。 眼下見他目光發沉,有警告的意味,于露不禁咬唇,知道他是認真的,不甘低頭,往他身上扔枕頭,“要你管?” 她動作大幅度,從被子里露出大半只白嫩的rufang,顫巍巍地立著,一粒紅豆翹鼓,似被玩腫,帶一點未褪的咬印。那是前天晚上他的杰作。楊崢眼神發暗,狠狠別開,像壓住勃發的欲望,低聲道:“你早點睡?!?/br> 不理就不理,當人稀罕,于露賭氣也不理他,夜里一覺綿長,令人精神懶散,心猿意馬,倒是發現胡述加跟隔壁班女生走近,趁中午教室里偷偷放電影,聲音嘈雜,于露小聲說,“你對隔壁班小女生笑瞇瞇的,眼睛都快笑沒了,什么時候在一起的?” 胡述加稱瞎說瞎說,他目前單身。 于露明擺不信,“不就是談戀愛,怎么還藏著掖著,要讓你女朋友知道,得多傷心?!?/br> “我倆手沒拉過,什么時候好了,”他瞥她一眼,“你哪只眼睛瞧見?” “沒拉手,那就是先親嘴了,還親了哪里,”她故意逗他,指指他的嘴,下巴,“哪兒哪兒?” 她靠近過來,指尖片片瑩白,眼看戳中他心窩子,胡述加忍無可忍,腰背往后倒,夾住眉心,不許她碰半片衣袖,“于露,你別亂說?!?/br> 看他似要發火,于露坐直回去,看著不胡鬧,嘴上笑吟吟道:“你別不認賬啊,親了就要負責?!?/br> 話音剛落,她似乎被這兩個烙著舌頭,有點愣,逗胡述加也沒心情,掉過頭,抓起筆繼續寫卷子。 胡述加看慣她喜怒無常,眼下這樣子倒顯得突然,明明是她先來招惹自己,他心里一動,瞥她一眼,見她兩道眉毛細細擰起,咬著筆頭不寫字,似乎在走神,忽地被勾起惡膽來,嚇她一嚇,“于露!” 于露果真被嚇到,身體輕顫,按住胸口沖他瞪眼。 今日天氣發烏,要下陣雨了,胡述加卻心情大好,哈哈大笑。 于露怒眼瞪他,片刻泄氣似的扔了筆,揉揉眉心,苦惱道:“胡述加,你為什么叫胡述加?!?/br> 她這個問題有點無厘頭,更莫名其妙,顯然是為了別的事發愁,胡述加聽出來,含笑反問,“于露,你為什么叫于露?!?/br> 于露笑瞇瞇,“因為我美啊?!?/br> 胡述加:“……” 于露寫卷子沒勁,還要跟他說話,胡述加后來嫌她煩了,擾人清凈,兩只手捂住耳朵,于露笑話他,笑著笑著,目光從他臉上移到他身后的多媒體上,在放電影,女主人公出現時,穿著一襲綠裙子。 女人坐在臺階上抽煙絕望,夜風吹來,綠裙擺如波光一般拂動,教室里一片噓聲,于露沒移開眼,忽然笑著說我也有一條綠裙子。 胡述加聽到這話,看看她,笑了笑,又低下頭寫題。于露覺得他在嘲笑她,冷著面孔,你笑什么。 胡述加說,凱拉奈特莉穿在身上是英倫玫瑰,你是什么? 于露不響,心想卻直響,玫瑰玫瑰,自然是盛開的愛情。 可惜她那份純粹的愛意尚未開熟,就碎得令人心痛,從前不敢回想,但從陽水縣回來后,心結輕了,瞅著眼前窗下面孔透著干凈天光的少年,忽地心思一跳。 第二日,于露穿了一件綠裙子來學校。 綠裙子款式尋常,裙擺上繡花,一朵一朵的玫瑰花,顏色淡,穿在她身上,卻有不一樣的濃烈美麗,驚人心魄,引起全校轟動。 學校是不允許穿私服,更何況這般出挑的裙子,老師把她叫到辦公室,訓斥一頓,叫她現在就回家去換。 于露乖乖應下,等出辦公室,從走廊里穿過,窗前天光反射,映出一張張學生的臉,側目指點,竊竊私語。 這時胡述加跑過來,走在她前面,倒著走,邊輕笑說你瘋了,“于露,敢穿裙子來上學?!?/br> 她往前走一步,他向后倒一步。 走了半截路,她才抬頭看他一眼。 胡述加常年打籃球,個子高挺,像松柏一樣罩在她面前,見她半晌不說話,下意識盯住她。于露抬起面孔時,雙目明亮,俏白的臉頰,二人目光相接,瞬時移開。 “懶得理你?!焙黾诱f著眼從她臉上移開,轉身。 于露嘴唇彎彎,“胡述加,我也懶得理你?!?/br> 胡述加反倒笑了。 半晌,他不帶任何偏見,他說,“于露,你穿裙子很好看,別在意那些人的眼光?!?/br> 于露特地避開楊崢不在家的時間,回家把裙子換下來,正在脫衣服,外面來了動靜。 楊崢回來了。 她潛意識不想讓他撞見,一下子跳到被窩里。 楊崢走進來,看她窩被里,放下一袋水果,摸了下她額頭,聲音發沉,“不舒服?” 于露輕輕嗯了聲,半睜著眼,像被他動靜吵醒,喉嚨含混,“想喝水,哥你去給我倒杯水?!?/br> 楊崢出去給她伺候,于露按住心跳聲,連忙將綠裙子塞抽屜,等楊崢進來,她闔眼躺在床上,像是要睡了,他叫她起來,把水喝了,于露喝了半杯,摟著他脖子膩歪起來。 楊崢大手撫她痩腰,掌心摩挲,鼻梁磨她臉頰,偏是不動胯骨,明明他也動情。 于露便含著他唇,一點一點地吃,臉色漸紅,鼻尖透出點濕來,她軟在他臂彎里,起不來身,楊崢一摸她腿心,濕淋淋得不行,就將她架在腿上。 “丟不丟人?!睏顛樧齑侥ニ羌?,逗她臉上臊紅。其他動作不做,還是要裝入定的和尚。 于露只含情脈脈看他,大膽的,嫵媚的,摸他胯骨,手心顫了一下,那東西太大,一下握不住,原來他比她發作得厲害,這時已見他眼色深下來,抬起她的面孔,一個個guntang的印痕砸下來。 兩人之后又膩在被子里做了一場,帶著午后陽光的余熱,二人肌膚guntang,連性器也燙得人掌心刺,她昏昏睡去,不管遲到的事了,楊崢想出去抽根煙,回來掃見抽屜外露出一角綠裙擺,他怔了下。 楊崢慢慢拉開抽屜,手指勾著綠裙子往鼻尖嗅了嗅,已經沾了她的香味,吊牌摘了,明顯已經穿出去過。 陳嘉治死后,她一次沒穿過綠裙子。 于露一覺醒來,楊崢坐在床頭,眼神直勾勾地看她,有些發暗。 于露心里跳了下,沒聲張,揉揉眼問,“哥你咋啦?” 楊崢看著她,忽然笑了一下,笑意涼涼的,勉強得轉瞬即逝,似乎跟往常沒兩樣,他聽見自己心臟里發出澀澀的聲音,到臉上便沒什么表情了,如常道:“沒事,你晚上吃什么?!?/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