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2章 尉遲,我們不要再來往了
沈義閉了閉眼睛,似乎在和自己對賭。 只要這次賭贏了,那么以后便是錦繡人生。 沈晚想到什么,從袖子里拿出另外一本冊子:“這本冊子也是我無意間拿到的,你不是好奇我為何知道是你和丞相合謀害死了我爹爹么,我就是通過這本冊子知道的?!?/br> “但是……”沈晚翻開冊子,指著冊子那一團黑色,問:“這個被抹掉的名字是誰?” 沈義盯著那一團黑色沉默了許久,道:“這是我的保命符,我現在是不能說的,如果我說了,也許我等不到你讓我離開就死了?!?/br> 沈義前傾著身子:“沈晚,待我活著從這個地牢出去之后再告訴你如何?這樣我也會多一份保障?!?/br> 沈晚沒想到這被涂黑的這個名字這般重要。 她現在若是再逼問沈義恐怕會適得其反,只好道:“你先寫下你和丞相的罪行?!?/br> 沈義在沈晚的注視下用鮮血寫了整整五篇紙。 地牢外。 陽光那么刺目,藍天那么耀眼。 一圈眼淚在沈晚的眼眶里打轉兒。 尉遲伸長了手臂從身后抱住了沈晚,聲音溫柔:“哭什么?恩?你的心愿已經達成了?!?/br> “是,這是高興的眼淚?!鄙蛲硖鹗直衬讼卵蹨I。 “走,本王陪你入宮?!蔽具t緊緊的抓起沈晚的手。 朝堂之上。 皇上看到這封血書之后憤怒之余還夾雜著些許的平靜,因為當年他聽說了這件事后也是不太相信如此正義的懸查司司首會做出叛國的事情。 皇上當朝翻案,還了沈晚爹爹一個清白,而且還抓了李丞相,封了丞相府,擇日斬首。 沈晚私下同皇上說了希望皇上改判沈義賜死為流放一事。 皇上本是不樂意的:“一言既出駟馬難追,朕若是輕易的改了,讓別人如何看朕?!?/br> 沈晚道:“并非是讓皇上召告天下,而是一道口諭打發了,到了外面他自會被人殺死的?!?/br> 皇上知道這是沈晚的計謀,雖然有些厭惡沈晚這種工于心計的樣子,但是不得不說,這個法子的確是上上的法子,所以應允了。 皇上身邊的心腹總管太監帶著皇上的口諭來到了牢中。 沈義得知自己改為流放十分高興。 他雙手雙腳綁著鐵鏈子走出了牢房,看著久違的陽光十分的激動。 沈晚擋在他面前:“四叔,做人要言而無信,把冊子上被涂黑的那個人名告訴我?!?/br> 沈義從掌心里放出來一張折起來的紙條,聲音粗噶沙?。骸叭嗣驮谶@兒上?!?/br> 沈義跟著士兵往外走,走到了很遠很偏僻的地方都沒有發現狗頭軍師帶人來接他。 沈義那顆心開始忐忑不安了起來。 就在這時,那些士兵們把沈義一個人往原處一丟,借口去茅房離開了。 不多時,狗頭軍師忽然出現在沈義面前。 沈義看到狗頭軍師高興的不得了:“你總算來了,我都等你半天了?!?/br> 說著又看看后邊,疑惑道:“誒?怎么回事?怎么就你自己來了?” 狗頭軍師左手捏住他的肩膀,右手將早已準備好的匕首狠狠的刺進了沈義的胸口里,取而代之的狠辣的神色:“沈大人,從頭到尾,都是假的!” 沈義的眼睛瞪的大大的,死不瞑目的倒在了地上…… …… 解決了兩件大事的沈晚回到了沈府。 第一件事便是差人把沈府打掃的干干凈凈,把沈老夫人還有什么三房四房的房間全部拆除改造成了書房啊,灶房啊等等地方。 沈晚看著煥然一新的沈府,由衷的發出欣喜的笑容:“我帶著孩子們在這兒住一定非常自在非??鞓??!?/br> 總算忙完的沈晚這才想起沈義給她的紙條。 沈晚拆開紙條,當她看到紙條上的名字時整個人都愣住了,她猛地站了起來,唇瓣哆嗦,臉色蒼白,喃喃自語:“怎么可能?這怎么可能?” 這一夜,沈晚枯坐了一夜一直到天明。 吱呀,門被推開,沈晚的眼珠轉了轉看向來人。 尉遲一襲玄袍,銀色的面具冷冽逼人。 沈晚看到他渾身上下的血液都凝固了,猛的想到紙條上的名字正是他,牙齒咬的嘎吱嘎吱亂響。 尉遲見沈晚臉色蒼白,大步走了過去,蹲下來,把她摟在懷里,聲音柔:“晚兒,你怎的了?臉色怎么這么差?” 沈晚現在亂亂的,看到他就覺得厭惡,猛的把他一推,聲音冷冽透著nongnong的疏離感:“別碰我!” 尉遲被沈晚的態度弄的一愣:“你怎么了?” “以后,咱倆不要來往了?!鄙蛲硗崎_他站起來,但是因為就這么保持著一個動作枯坐了一夜,沈晚的頭昏昏沉沉的,她搖搖晃晃的站不穩。 尉遲心疼極了,直接把她摟在懷里,聲音顫抖,帶著從未有過的恐慌:“為何不來往了?本王如何惹你傷心了?恩?” “你總得讓本王死個明白吧?!蔽具t的眼睛倏地紅了。 明明昨天還好好的,為何一夜之間就變成這樣了? “我現在不想說話,也不想理你,請你離開?!鄙蛲硗纯嗟拈]上了眼睛。 她怎么也沒想到另一個神秘的伙同沈義、李丞相害死父親之人正是尉遲。 她無法接受和一個殺父仇人在一起。 尉遲低垂著眸忽然看到地上有一張紙條。 尉遲有一種預感,沈晚的態度和這紙條有關系。 他彎腰去撿,沈晚意識到什么,雙手急忙去摁尉遲的手臂阻攔:“不要!” 但是為時已晚,尉遲快一步撿起了那張紙條。 紙條上是沈義的字體,刺目的寫著一個名字:戰王尉遲。 尉遲的眉頭愈擰愈緊,他想到什么,抓住沈晚的肩膀,問:“沈義提本王名字的用意是何故?是不是那本冊子?” 沈晚見尉遲已經看到了,也無所謂了,反正早晚會知道,她僵硬到酸澀的眼珠慢慢的轉過去對上尉遲的黑眸:“是,怎么?心虛了?害怕了?你這個殺人兇手!” 殺人兇手四個字如銳利的刀般死死的刺入尉遲的胸口,他吼道:“本王不是,本王以性命起誓!” “性命起誓么?”沈晚腦子混亂的喃喃,聲線是譏諷的:“那你就做給我看啊?!?/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