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5章 有辱斯文。
沈睿宛如瘋子般握著尖刀朝沈晚狠狠的刺去,眼睛瞪大,神情里充斥著一股子狠勁兒:“我要殺了你!” 沈晚冷冷的看著他:“不自量力!” 她橫腳一踹,腳掌的力道宛如蘊了罡風,狠狠的將他踹了出去。 沈睿一個不察整個人跟破敗的風箏似的被打翻在地,痛的捂著胸口直叫。 “啊啊啊,賤人,我非得殺了你!”沈睿試圖從地上爬起來,眼睛已經猩紅。 這時,沈義風風火火從不遠處跑來,額上還帶著汗珠,他一個巴掌甩在沈睿的臉上:“你這個逆子,一天天的就知道給我惹事!” 沈?,F在已經失去了理智:“爹爹,這個沈晚就是個妖女啊,我要殺了她,只有殺了她,我們家才能太平啊?!?/br> 沈義一把將沈睿拉到一邊,壓低了聲音:“愚蠢!沈晚現在是女相,你這是等于刺殺朝廷命館,她如果把你扭送官府可怎么辦!” 沈睿因為沈義的話逐漸清醒了過來,他恨恨的瞪了一眼沈晚轉身要走。 “慢著!”身后傳來沈晚冰冷的聲音。 沈晚寡淡的眉眼淡淡的掀起:“想殺我,就這么算了?” 沈義賠著笑臉:“侄女,你弟弟也是不懂事,這母親剛剛去世所以……” “所以就胡亂發瘋?”沈晚瞇起眸,眸光迸射出清冷的殺意:“既然四弟這么喜歡胡作非為,四叔又不擅于管教,不如……” 沈晚笑笑,笑容卻如盛開罌粟花般:“送去官府,讓官府好生管教一番吧?!?/br> 沈睿對官府有著很深的陰影。 他知道官府的地牢里有很多的刑具,他怕疼,怕受刑。 沈睿這個窩囊廢躲在沈義后面,聲音都打顫:“爹,爹爹,救我啊?!?/br> 沈義氣兒子這么沒出息,但也沒有辦法,總不能不管:“侄女,咱們這是家事,鬧到官府去怪不好的?!?/br> 沈晚聽了點點頭:“家事???那好啊,咱們就按照家事來處理?!?/br> “好好好?!鄙蛄x道,只要不去官府怎么都行,答應之后忽然覺得有些不太對勁,他警惕的看向沈晚:“不知,侄女所說的按照家事處理是什么意思呢?” 沈晚打了個響指,丫鬟搬過來兩個椅子。 一個是檀木椅,一個是長椅。 沈晚坐在檀木椅上,雙腿悠閑的交疊在一起,淡淡道:“國有國法,家有家規?!薄凹热凰牡芊噶思乙?,我們就按家規來處置吧?!?/br> “四房沈睿觸犯家規,打二十大板!”沈晚發號命令。 沈睿一聽二十大板頓時不樂意了。 沈義也握著拳頭問:“憑什么?” “這就是家法?!鄙蛲砩舷聮吡硕艘谎?,失笑:“看來四叔是不愿意讓四弟接受這個家法,也好,那就扭送官府吧?!?/br> 沈義的怒火堆在胸腔里,他無法發泄,現在沒有退路,閉了閉眼:“來人,把少爺抬到凳子上?!?/br> 板子一下一下的打了下去。 沈睿疼的撕心裂肺的叫。 二十大板終于打完了,沈睿的屁股上血糊一片,最后是被人抬走的。 沈老夫人得知以后跟個潑婦似的來到沈晚房門口破口大罵,好一頓詛咒。 房間內,沈晚坐在妝奩前,望著銅鏡里的自己:“罵吧,也罵不了多久了?!?/br> 早上,又是一場大雪至。 沈晚昨兒個夜里睡的晚,起來的時候大木在外面堆雪人,玩的不亦樂乎。 下人們拿著掃帚開始掃雪。 但是雪越下越大,隨著掃隨著下上了。 沈晚見下人們凍的絲絲哈哈的便道:“這雪指不定下到什么時候,待停了再掃吧,現在不影響走路就行了?!?/br> “是,多謝大小姐?!?/br> 大木穿著銀色的斗篷,就跟個小兔子似的蹦蹦噠噠的跑來了,仰著小腦袋,凍的紅紅的小爪子拉著沈晚的手搖來搖去的:“娘親,我想和meimei一起玩,我們去爹爹那里?!?/br> 沈晚也正有此意:“嗯,娘親給你們做的手套也拿過去?!?/br> 沈晚給大木做了一個小老虎的手套,給小然安做了一個小兔子的手套,軟萌可愛,兩個孩子愛不釋手。 他們在外面你追我趕的打雪仗,尉遲拉著沈晚進了書房,書房內燃著熱熱的炭盆,炭盆周圍還有橘子皮。 尉遲把沈晚摁在門板上,聲音低沉,細細的聽竟還夾裹著委屈:“晚兒這般偏心?!?/br> 沈晚眨眨眼:“我偏心?沒有啊?!?/br> 尉遲的唇曖昧的貼近沈晚的耳朵:“有兩個孩子的,卻沒有本王的禮物,晚兒不是偏心是什么?嗯?” 沈晚抬手在他的薄唇上輕輕的彈了下:“整日還跟孩子們吃醋,誰說我沒給你準備禮物,我還沒來得及拿出來呢,你就找我的理了?!?/br> 沈晚推開黏糊的尉遲來到窗前:“鬼影,東西拿來?!?/br> 鬼影把一個包袱遞過來。 沈晚打開包袱。 尉遲瞧著這是一個四方形狀布料,里面還裝著硬邦邦的東西,覺得奇怪:“這是?” 沈晚介紹:“這叫暖寶寶,專是冬季用的,隔著中衣貼在肌膚外可以取暖,你們常年在外面練武,練武之后溫度迅速降下來你們會很冷的,把這暖寶寶貼在腳底,還有身上就不會冷了?!?/br> 說著,沈晚還實例cao作了一遍。 尉遲抓住沈晚的手,把暖寶寶拿走放在一邊,結實的雙臂圈住她的腰,湊到她耳邊:“這暖寶寶聽起來十分麻煩,本王想到了一個更好更方便的法子?!?/br> 沈晚一聽,頓時來了興趣:“什么法子?” “待本王冷的時候回來抱著你往被窩里一鉆,豈不是暖了……”說罷,尉遲還直接行動打橫抱起沈晚朝內屋走去。 這腳剛踢開房門,沈晚和尉遲就愣住了。 房間內,司雪衣穿著厚厚的斗篷坐在地上,前面擺著炭盆。 謝苗跟個小媳婦兒似的坐在那里,教導謝苗說話念書的陸先生坐在一邊。 見到沈晚二人,司雪衣三人愣了愣,面上浮了一層尷尬之色。 司雪衣咳嗽了幾聲,淡淡的瞥了眼沈晚,眼底存著厭惡:“光天化日,成何體統!” 沈晚自然是把司雪衣的眼神如數看在眼里,她在心里呵笑:你不是覺得成何體統么?那我偏要惡心惡心你。 沈晚掛在尉遲脖子上的手臂緊了緊,忽然在他的臉上親了一口。 尉遲:…… 司雪衣看到之后整張臉都黑了:“有辱斯文?!?/br> 沈晚從尉遲懷里下來,譏諷的還擊:“是呢,哪兒有你斯文啊,斯文的外表下是一顆發黑的心啊?!?/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