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8章 大木被沈睿推進了茅坑?
夜色吞吐著大量的墨汁,染黑了星月,沈府靜悄悄的,偶有鳥語蟲鳴咿呀亂叫。 橙黃的燈籠逼出微弱的光灑在整個沈府。 深更半夜,沈睿拿著一從棉被凍的哆哆嗦嗦的,小廝把新換的湯婆子遞給他:“少爺,估摸著今夜大木不會出來撒尿了,要不您還是回去吧?!?/br> 沈睿朝他狠狠翻了個白眼兒:“老子都等了這么久了,總不能功虧一簣不是?!?/br> 小廝可不敢繼續勸這二世祖了,連連點頭。 忽然,不遠處響起吱呀推門的聲音,緊接著是大木迷迷糊糊,奶聲奶氣的聲音:“啊,好冷啊,凍壞了我英俊美麗的小臉蛋兒?!?/br> 他提著褲子拖著小短腿朝茅房走去。 沈睿瞧見大木興奮的渾身發抖:“媽的,這個小兔崽子來了,真是太好了?!?/br> 沈睿悄悄的跟過去。 大木把小褲子褪了一半,露著小屁屁,哼哼唧唧的噓噓著。 就在大木剛尿完,提好褲子打算離開的時候。 背后忽然有個人狠狠的推了他一下。 大木整個人砰的朝茅房下邊墜下去。 好在大木的反應極快,在即將要墜入屎尿的糞坑里時,兩個小手很快的抓住了糞坑的邊緣,整個小身子懸在半空。 借著淡淡的光芒,大木看清了沈睿的臉,他心里毛毛的,用最大最用力的聲音嘶吼著:“娘親娘親,救命啊,娘親?!?/br> 沈睿哪兒能想到大木沒掉進去,他這么一喊,沈睿瞬間急了:“你給我閉嘴?!?/br> 他急了忙慌的伸腳去踩大木的手,希望大木吃痛之后自己掉下去。 大木疼的整個身子都瑟縮了起來,腳趾頭都蜷在了一起,小臉兒蒼白,大顆大顆的汗珠順著大木的額頭流了下來。 “啊,好疼,娘親,娘親嗚嗚,救我……” 沈睿跟魔鬼似的循循善誘著,充滿壞水的眼珠子瞪的老大老大了:“疼???疼就松開啊,哈哈哈哈,松開就不疼了?!?/br> 沈睿知道大木是沈晚的軟肋。 他對付不了沈晚大可以對付她兒子啊。 她兒子死了,他就可以看到沈晚痛不欲生的樣子了。 大木才不會放手。 他知道放手就等于死亡。 糞坑里全都是屎尿,只要人吸到肺子里絕對會死的。 “哈哈哈,放啊,放手……??!” 沈睿得意忘形的口吻倏然戛然而止,他的脖子忽然被一個繩子死死的勒住,使勁兒的往后扯。 沈睿被勒的都要翻白眼兒了。 砰的一聲,沈睿被甩在了地上。 沈晚一個箭步沖了上去,迅速把大木給拉了上來。 大木第一次經歷這么恐怖這么惡心的事,嚇的渾身顫抖,哆嗦著手指窩在沈晚懷里哭的昏天暗地的:“娘親娘親,好可怕,我好害怕,我以為我會死掉?!?/br> 沈晚能感受大木強烈的哆嗦,心疼的不得了,用手輕輕的拍著大木的后腦勺和后背,聲音溫柔:“沒事了沒事了,娘親在呢,娘親不會讓你有事的?!?/br> 大木在沈晚的安撫下慢慢平和了情緒。 待大木的情緒恢復了之后,沈晚站起來,身上的氣勢宛如從地獄里爬出來的撒旦,雙眸冷冽,夾著嗜血之色,一步一步朝沈睿走去,一腳踩在他的胸口上,狠狠的碾著:“你!敢對我的兒子動手!我看你是活膩了!” 沈睿被踩的直咳嗽,感覺心肝肺都要被踩爆了:“沈晚,你,把你的臭腳給我拿開!” “我可是沈家的四公子,就這么一根獨苗苗了,你要是敢碰我一根手指頭,我奶奶我爹娘是不會放過你的!”沈睿歇斯底里的嘶吼著。 聽了這話,沈晚低低的笑了,笑容好像破掉的拉風箱,莫名有一種陰森女魔頭的感覺:“不會放過我么?是么?好啊,我倒要看看怎么不放過我?!?/br> 沈晚冷冷的喊:“鬼影?!?/br> 鬼影從虛空落下:“沈晚姑娘,都怪屬下方才出去辦事一時不在,沒有護好小主子,請沈晚姑娘責罰?!?/br> “不必,你方才也是為我辦事去了?!鄙蛲頂[擺手,她讓鬼影去找一個人,所以大木遇到危險這事不能怪在鬼影身上。 “你現在把沈睿給我吊起來,大頭朝下吊在茅房下方?!鄙蛲淼捻颖派涑龊蒽宓墓?。 “是?!?/br> “沈晚你這個賤人,你這個瘋子,你居然敢這么對我?!鄙蝾5淖旄煽宓拿扪澦频?,什么花樣都罵出來了。 鬼影賞了他一記巴掌,三下五除二的把他綁了起來,吊在了茅坑下。 屎尿刺鼻的味道直沖天靈蓋,熏的沈睿直咳嗽。 他想破口大罵卻只能吸進來更多的臭味兒。 噠噠噠,雜亂不一的腳步聲響起。 坐在椅子上的沈晚好整以暇的看著急匆匆趕來的沈家人。 沈睿聽到聲音,急的直吆喝:“爹娘,奶奶,救命啊?!?/br> 沈老夫人他們看過去,一下子火了:“沈晚!你放肆!居然敢這么對我的孫子,趕緊把他給我放下來!” 沈晚的眸里燃燒著一簇簇的火焰,偏頭看向沈老夫人,低笑:“要不,你替他?” 沈義氣的腦袋都炸了:“沈晚,大晚上的你鬧什么幺蛾子!” 沈晚瞥了鬼影一眼,鬼影把沈睿身邊的小廝薅了過來,小廝被踹的發抖,跪下來把沈睿打算把大木推入糞坑里淹死的事情給說了。 沈晚拍了拍手,冷笑:“敢殺我的兒子?我看他是找死!” 沈老夫人這個不講理的老東西沉了沉眉眼,一副無關緊要的口吻:“我還以為是什么大事呢,你兒子這不是沒事么,再說了,我相信睿兒肯定不是故意的,一定是你兒子做了惹睿兒不高興的事情睿兒才想給你兒子一個教訓的?!?/br> 沈晚聽的想笑,冷諷道:“我現在教訓你的寶貝孫子也是因為你的寶貝孫子手賤做了我不高興的事我才給你孫子一個 教訓的?!?/br> “你,你這是草菅人命!”沈老夫人氣的直敲拐杖。 “你孫子草菅人命的時候你們在哪兒呢?”沈晚算是看透了沈家這家子,絕對的雙標狗。 沈睿眼睛如毒蝎般死死的瞪著沈晚,一個箭步沖過去要自作主張的把沈睿救上來。 沈晚幽幽開口:“當我是瞎的呢?!?/br> 她一抬手,鬼影立刻心領神會,一腳踹翻了沈義。 沈義被踹倒在地,顏面全無,他捂著胸口,痛的直咳嗽。 孫柳柳沖了上去,心疼的扶起他:“老爺,你怎么樣?” 沈義氣的頭頂冒青煙,竭力吼了一嗓子:“府兵,府兵在哪兒?” 剛剛吼完,沈家的府兵就上來了,團團把沈晚他們給圍住。 沈義的勇氣一下子頂起來了:“呵呵,怕了吧,若是怕了就趕快把人給我放了?!?/br> 吊在茅坑里的沈睿還有力氣吼呢:“爹,把這個臭女人抓起來,好好教訓一頓?!?/br> 面對一群府兵,沈晚面上云淡風輕,打了個響指,只見四面八方飛下來很多面容冷傲的暗衛。 這些暗衛個個都是練家子,府兵們在暗衛眼里就是弱小的螞蟻,一兩招就全都撂倒了。 沈義驚的眼珠子顫了顫,方才擺的威風瞬間垮了:“沈晚,你這是打算造反么?” 沈晚冷笑:“還真是賊喊捉賊啊,先造反的是誰???嗯?” 沈義是個極要面子的人,他怒喝著:“好啊,沈晚,看來你這是打算跟我對著干了,好,很好?!?/br> 他對管家道:“去,把知府叫來?!?/br> 說完這話還用威脅的眼神掃了沈晚一眼,意思是:現在看你怕不怕。 沈晚失笑,她等著。 半夜鳴鼓,知府本來煩的不行,但是一聽說是沈家的人報案,瞬間把煩的心思給收起來,麻溜利索的跑去沈府了。 一個是主薄,一個是女相。 這兩個一個都得罪不起啊。 沈義斜了知府一眼:“知府你現在過去看看,我兒子被沈晚的人吊在茅坑里,而且不放人,你該如何評判?!?/br> 知府支支吾吾的:“這……這的確不對?!?/br> 沈老夫人一聽這話瞬間剛硬起來了:“依老身之見就應該把這個攪家精給抓起來!” 沈晚冷笑,拍拍手,贊同的點點頭:“好啊,的確應該抓起來?!?/br> 沈晚夾著強大氣勢的眸掃向知府:“不過該抓的是沈睿,不應該是我!” 沈老夫人不樂意了:“憑什么!” 沈晚條理分明,字字鏗鏘:“沈睿小廝以及受害人我兒子的口供來講,是我兒子半夜出來上茅房,沈睿因對我懷恨在心,卻想殺死我兒子來報復我,把我兒子推入茅坑中,我兒子急中生智,抓住茅坑邊緣才撿回一命?!?/br> “見此,沈睿喪心病狂用腳踩我兒子的手,以達到讓我兒子吃痛松手墜入茅坑的后果?!?/br> “我兒子到現在還有沈睿的踩痕?!?/br> “知府可以讓仵作前來鑒定一下?!?/br> “沈睿是殺人未遂,理應抓起來坐牢!此事我會上報給皇上的?!鄙蛲碛挠牡目戳松蛄x一眼:“斷袖之癖鬧的人盡皆知,外加殺人未遂,不知皇上會如何處罰呢?” 沈義聽完沈晚的話瞬間毛骨悚然。 是啊,怎么想他兒子都是過錯方。 如果真的惹怒了皇上,連帶著牽連了他…… 想到這兒,他不由的打了個哆嗦,看向沈晚,換臉換的賊快:“瞧瞧這事兒鬧的,只是家務事罷了,干什么興師動眾的?!?/br> 沈晚譏諷的看著他:“興師動眾的是四叔你吧?!?/br> 沈義一噎,來到沈晚跟前,壓低了聲音:“咱們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鬧的太大也不太好看,這樣吧,我兒子怎么處罰由你決定?!?/br> 沈晚也沒打算鬧大。 一來沈晚了解皇上的性子,見沒有出人命肯定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沈晚打算憋一個大招。 她挑眉:“今夜就讓他在茅坑里吊一夜清醒清醒吧,明天一大早對我兒子道歉?!?/br> “另外,我兒子的手受傷了,需要藥材治療,一會兒我會把采購藥材需要的銀兩告訴你,希望四叔不要不認賬啊?!?/br> 沈義很想反駁,但是考慮了下大局,還是吞下了這口氣:“行?!?/br> 沈晚來到知府跟前:“大人,這是我們的家務事,我四叔年紀大了,腦子不太好,中間鬧了點誤會,這么晚了打擾你了?!?/br> 知府一聽,心里松了口氣,神仙打架小鬼遭殃,他們要是不松口,知府還真是不知道這件事該怎么處理好。 “沒事沒事,下官正好睡不著,出來溜達一圈也是好的?!敝o自己找了個臺階下,然后趕忙離開了。 沈晚牽著大木回到了房間,臨走之前讓鬼影看著沈睿。 在燭光的映照下,沈晚這才看到大木的手傷的有多重,她心疼的眼淚噼里啪啦掉下來:“是娘親沒有照顧好你?!?/br> 沈晚很堅強,不輕易掉眼淚,這次卻忍不住了。 大木第一次看到娘親流淚,急的小臉兒都紅了,結結巴巴的哄著:“娘親娘親,我沒事的,我不疼,你你你就是看著嚴重而已?!?/br> 沈晚擦干眼淚,拿出藥給他涂,見大木因為擔心她從而忍耐疼痛不敢出聲的樣子更加心疼了。 涂完藥,沈晚哄著大木睡著了。 睡夢中的大木很疼,她用手輕輕的捋著他的小手。 次日,沈晚是被外面的喧鬧聲弄醒的。 她推門一看,一眼看到了尉遲。 兩個人四目相對,沈晚的鼻尖兒瞬間酸了,尉遲上來抱住沈晚,言語之間充斥著nongnong的愧疚:“抱歉,是本王來晚了?!?/br> 尉遲安撫的拍拍她的后背進屋去看大木了。 當尉遲看到寶貝大兒子的手紅腫不已,黑曜的眸卷起嗜殺之氣,他的眼圈紅了,蹲下來,托起大木的手輕輕的吹著,聲音沙?。骸暗鶝]有保護好你,讓你受傷了?!?/br> 大木也是第一次見到這樣脆弱的爹爹,小小的手去摸尉遲的俊臉:“爹爹,我不疼?!?/br> 尉遲陪了大木一會兒,轉而出去,目光冷冽的看著從茅坑里出來的沈睿,他帶著嗜血之氣走過去,一腳踩了上去,狠狠的碾著:“敢動本王的寶貝,本王看你是找死!” 沈睿痛的齜牙咧嘴的,臉都白了,不斷的求饒:“啊,饒命,戰王饒命啊?!?/br> 待踩斷了他的手掌尉遲才松開,冷冷道:“從現在開始每天晚上的子時都把沈睿在茅坑里吊一個時辰直到大木的手痊愈為止?!?/br> 沈睿的臉都白了。 沈家一家子懼怕戰王,雖然心里怨恨無比,但是根本不敢吱聲。 就這樣連續半個月,沈睿夜夜被吊在茅坑里,身上總是充斥一股子惡臭的屎尿味兒。 半個月后,沈睿的懲罰結束了,他陰森森地瞪著沈晚的房間,發誓要復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