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 沈晚察覺到了無名的密謀
沈晚發顫的手握住無名發冷的小手,她把耳朵湊過去:“晚姨,你要是……我娘親……該多好啊?!?/br> 一句話讓沈晚淚如雨下。 她把無名抱起來往外走。 “把他們拿下!”沈晚等人剛走到門口便被聽到關讓一聲令下,東廠的廠兵們看到主子回來了,心也定了,迅速將他們團團圍住。 暗橘的光芒將每個人的面容切割成半陰半陽的狀態。 關讓握著拂塵,陰森如毒蛇的眸盯著沈晚等人:“沈姑娘,你們私闖咱家的東廠,這不太好吧,你們這是不把皇上的命令放在眼里啊?!?/br> 沈晚看著關讓沾在袖口上的稻草,發諷的冷笑:“關公公,方才你是去了我女兒的房間吧,是想去找跟在我女兒身邊的那個孩子吧?!?/br> 關讓順著視線看到了自己身上的雜草:“那又如何,咱家懷疑那個孩子有問題,所以想帶回東廠看一看?!?/br> 沈晚哈哈大笑:“擅闖郡主的宮殿竟還敢這般理直氣壯的!” 關讓擰起眉頭,如果沒有然安郡主一切都好說,不過他也是有理的:“沈姑娘不要在這兒跟咱家說這些廢話,你們今夜犯的錯更大,來人,除了郡主之外,其他人全部抓起來!” “是!”廠兵們吼道。 “哀家看誰敢動哀家的客人?!焙坪剖幨幍年犖閭冏邅?,太后一襲鳳服,發髻梳的整齊,面容威嚴,在宮女們的攙扶下定在眾人面前。 關讓陰森的眸閃了閃,這老東西怎的來了。 在場所有人跪下向太后見禮:“太后千歲?!?/br> “千歲?”太后冷哼,傲氣的模樣直沖關讓而去:“恐怕關總管是想氣的哀家明年就薨逝吧?!?/br> 關讓連忙跪下來:“奴才不敢?!?/br> 小然安黑葡萄般的大眼睛瞬間涌上來一圈淚水,她朝太后撲去,小奶音還帶著顫音:“皇祖母,安安好委屈啊,安安想回家,安安以后再也不來皇宮了?!?/br> 太后很疼愛小然安:“為什么???怎么委屈了?” 小然安抽泣著:“安安本來以為皇宮是最安全的地方,皇宮是安安的家,安安可以自由自在的在這里生活,可是……” 她聳了下小肩膀,指著關讓:“他竟然不尊重我,私闖我的宮殿,我還是個郡主么?我就是一個小奴才把?!?/br> 太后聽到這事猛地抬頭刺向關讓:“關總管,你可知罪!” “奴才知罪,不過奴才也是為了郡主的安全著想,郡主身邊的孩子很可疑,奴才擔心那個孩子傷到郡主?!标P讓倒是個油嘴滑舌的。 “再可疑也輪不到你直接搜查郡主的宮殿!”太后冷冷道:“哀家命你放掉所有人,給郡主賠禮道歉,并去慎刑司領罰?!?/br> 關讓眉頭擰起:“恕奴才不能聽從太后的吩咐,奴才得按照東廠的規矩辦事?!?/br> “皇上駕到?!碧O尖細的聲音響起。 涼皇還穿著中衣,外邊就披了一件斗篷,他面容威嚴:“朕聽說了東廠的事便趕來了,你們竟然鬧的沸沸揚揚!成何體統!” 關讓知道皇上一向維護他,來了個先下手為強:“皇上,奴才按照規矩辦事把可疑的人帶到東廠審問,可是沈晚姑娘就帶著孩子們闖入東廠,打算劫走人犯,還請皇上做主!” 涼皇看著狼狽的情形,不悅的看向沈晚。 沈晚抱拳:“皇上,關總管有錯?!?/br> “一錯為不經過皇上、郡主以及戰王的同意擅自把戰王府的孩子拉到東廠,并在沒有確認他犯了何種罪的刑法下對一個小孩子用刑?!?/br> “二錯為竟不尊重郡主,為尋找郡主身邊的一個孩子竟擅闖郡主的宮殿,郡主乃是女子,此等行為實在不妥,這是不把皇族人放在眼里?!?/br> 沈晚又看向涼皇:“皇上,東廠乃是皇上親自點頭并允許讓關總管開辦的,關總管做事也等同于是打著皇上的名號做事,這天下沒有不透風的墻,如果被天下人知道東廠竟這般行事,皇上的名聲也會被東廠敗掉的?!?/br> 關讓看著涼皇沉默的樣子,內心愈來愈驚,不由得瞟向沈晚:這個該死的臭女人,真的很會壞事。 涼皇沉默了片刻,看向關讓:“朕認為沈晚的話不無道理,這兩個孩子哪里可疑,是要找到證據才能抓人的,而不是讓你提前下手屈打成招的?!?/br> “而且!”涼皇說到這兒,聲音陡然拔高,威嚴的龍眸含著怒意刺向關讓:“誰給你的膽子去闖朕孫女兒的房間的!” 關讓立刻跪下,額頭磕在地上。 他最大的錯誤就是惹了小然安,誰都知道小然安是皇上的小心肝。 “去慎刑司領罰吧?!睕龌氏铝嗣?,轉而變了張臉去哄小然安,又賞賜了一堆東西。 …… 宮殿內,大木抹著眼淚親自給無名看病,無名受的都是皮外傷,涂藥就會好轉。 到了后半夜,沈晚把小家伙攆去歇息了,她坐在無名跟前親自守著。 喧鬧結束,沈晚的腦袋清明下來,不由自主的去思考今天的事情。 她在心里喃喃:無名是有預測危機的能力了,我聽阿絕說剛開始他們是在東邊這邊的御花園的,后來無名提議說要去另一條御花園摘花,他們正是在那條御花園遇到的關讓,就此發生了接下來的事,而且無名讓阿絕跑了,沒有跟著阿絕反而自己留下了。 沈晚越想越覺得心驚,她看向躺在床榻上的無名:“我跟無名前一天夜里才談過要把他送回戰王府的事,第二天就出了這件事,也正是因為這件事我打消了讓他離開的念頭?!?/br> 沈晚猛然站起來:“難道是無名故意做的今天這個局?” 她有些不敢置信,但是她所分析的又是那么的有道理。 她陷入沉思之時,關讓帶著滿身傷痕,十分狼狽的從慎刑司走出來,他吐了一口鮮血,身體搖搖欲墜,若不是有太監扶住他,想來早就昏倒了。 他抬起猩紅陰森的眸:“什么事?” “廠主,奴才在咱們東廠附近發現了一個奇怪的東西?!毙√O從袖口里把東西掏出來。 關讓漫不經心的一掃,隨即愣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