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6 別問,問就是窮
我抬頭四顧,48號樓,無任何人探頭觀望。 我舉起板磚,對著玻璃,又是一下。 砰地一聲! 砸在上邊,我心里涌現出一股子快意的感覺。 以前,我總是在電視劇里邊看到砸寶馬的場景,近日自己試了一下,果然是非同凡響。 弟弟見狀,也從地上撿起一塊板磚,朝著車門狠狠砸去,很快,車門上便出現了凹凸不平的陷痕。 這一次,樓上終于有人打開窗戶向下觀望。 一張滿臉橫rou的家伙朝著我們怒目而視:“臥槽,尼瑪,你們這群小臂崽子,不想活了!” “活尼瑪!” 釘子的一個小弟對著上邊那人憤憤的道。 那人一邊罵罵咧咧,一邊讓我們別走,便下了樓。 他穿著一個大紅褲衩子,踩著人字拖,胳膊上還有紋身。 這人也是膽子肥,估計是因為在合水縣橫著走慣了,所以也沒有把我們一行人看在眼里。 “草泥馬,瑪德,不想活了是不是!” 我笑了! 從自己的口袋里拿出一包華子,自己點一根,給弟弟點一根。 我和弟弟沒有動手。 動手的是弟弟的兩個小弟。 兩個小伙長得精瘦,論打架,雖不如當過兵的弟弟,但同樣也是一把好手! 其中一小弟拽住那家伙的頭發,用力這么一薅,那家伙就嗚嗚直叫:“你們敢動我!” “動尼瑪!”另外一個小弟也上了。 他從遠處就開始助跑,到了這家伙跟前,飛起一腳,直接踩到了那家伙的臉上。 那家伙哎呦一聲,就在慣性的作用下倒在了地上,兩個小弟彼此對望一眼,抬起腳直接沖著那家伙的腦袋就是一陣猛踹。 滿臉橫rou的家伙再也不敢橫了,他的人字拖飛上了天。 鼻子流血,在兩個小伙腳底的作用下,把他整張臉都染成了血紅色,那模樣要多狼狽,有多狼狽。 我胸中狠狠的出了一口惡氣。 兩個小弟停下了腳上的動作,橫rou男哎呦哎呦的揉著自己的臉,我走上前去,冷冷的看著倒在地上的他,問道:“小區裝垃圾的物業,是你打傷的吧?” “你……你是誰?”這家伙已經沒有了原先的飛揚跋扈。 “我是你爹!你用哪只腳踢的人?” “你……你想做什么,我警告你,合水縣的刀疤強可是我的把兄弟,你敢動我……” 一個小弟粗暴的打斷了他的話,直接大嘴巴子就抽到了他的臉上:“草泥馬,我大哥問你啥,你就說啥,別整那些沒用的!” 這時,一個女人從樓上也跑了下來,一邊跑一邊喊:“殺人了,救命啊,沒有王法了!” 這女人長得虎背熊腰,兩條眉毛并成了一條,皮膚黝黑,右臉的位置上,有一顆黑痣,黑痣上邊,居然還長著毛。一看就不是善類。 這女人張牙舞爪的跑到我的跟前,抬起她的高跟鞋就要往我的身上踹。 我故意吃她一腳,然后反手就是一個大嘴巴子,抽到了她的臉上。 弟弟正要動手,我連忙制止了他:“不許動!” 弟弟干著急,只能大口的吸著嘴巴上叼著的華子。 “哪只腳踢的人?”我重復一遍,繼續問道。 那家伙也是個慫逼,聽我這么說,顫抖著道:“右……不不不,是左腳!”正說著,鮮血和鼻涕掉落到地上。 頗有一股子鮮血與鼻涕齊飛,嘴唇和臉共一色的感覺。 “我猜,是右腳!”我道。 說完這句話,兩個小弟如同得到了圣旨,一個人強行將他的右腿舉起來,另外一個小弟直接拿起地上的板磚,對著這貨的膝蓋關節,猛的用力一砸。 只聽咔嚓一聲,他的右腿便以一種不可思議的角度彎曲了下來。 這回這家伙沒有嚎嚎大哭,而是直接就休克過去了。 我冷冷的看著他的老婆,那個長著大黑痣的女人道:“縣醫院的骨科病房,帶十萬塊錢去探望我爸,不然,我就把你老公的四肢全給廢了!” 那女人噤若寒蟬,顫顫巍巍,極度恐慌的點點頭。 說完這些,我便上了我的保時捷,載著弟弟和另外兩個小弟上了車。 開著車,我直接載著他們來到了附近的銀行。 取了現金。 兩個小弟,每個人五萬。 我說過,報復人的手段有很多,匹夫一怒,血濺五步,那是最低端的報復手段。 最高明的報復手段,是不牽扯自己一分一毫。 這個世界上,沒有什么事,是一疊錢解決不了的,如果有,那就兩疊。 我給了這兩個小弟每人五萬。 并且許諾,一旦兩個人被刑事拘留,我另外加錢。 兩個小弟雖然是從小跟著我弟弟一起玩的,但哥們義氣,有時候并沒有錢靠得住。 錢才是罪惡的泉源。 這個世界,只有兩種事情,一種是感情的事情,一種是錢的事情,但最后歸根結底,都會變成一種事情,錢! 敵人變成戰友往往是為了生存,而戰友變成敵人多半是為了錢。 如果不想兩個小弟背叛,就得撒錢。 活到我這個歲數,深知哥們義氣,其實就是狗屁。 兩個小弟雖然推辭,但眼里冒著的光,不會騙人。 “如果對方報警,你們知道怎么說吧?” “知道知道,我們就說我們看不過眼,為謝叔鳴不平!” 兩個小弟很聰明,不用我點播。 父親的腿骨折,我媽這邊是報了警的。 可是最后的結果,卻是不了了之。 很明顯,對方有勢力。 在面對勢力的情況下,只有錢,才能打開對方一手遮天的局面。 …… 回到病房,卻見小惠完全進入了狀態,又是削蘋果,又是端茶倒水的。 關鍵她人還美。 她穿著一身運動服,干起工作來很認真,這前凸后翹的,極為養眼。 我張羅著換高級病房,但是我媽不讓。 說那是瞎花錢。 傍晚時分,父親所在的物業領導來了,還帶了兩百塊錢的慰問金,那領導說話很和氣,還說住院的費用,物業這邊全包了,讓我們安心住院。 末了,領導沖我使了個眼色。 我趕緊跟著領導走了出去。 “小志啊,你們是不是把踹你父親的是老板給打了???” 我并不承認。 因為我不知道這個領導有沒有被那個寶馬車主收買,身上有沒有戴竊聽裝置。 做人做事,還是謹慎點好。 “總之你們兄弟倆得小心點,石老板的拜把子弟弟刀疤強,可是咱們縣城里數一數二的狠角色!” 不管對方是真心實意,還是虛情假意。 我都表達了感謝,并且親自把領導送出了醫院。 回到醫院,弟弟一陣抱怨:“哥,今天為啥不讓我動手!我手癢的不行!” 弟弟從小到大,就好打架斗毆,身手極好的他,沒少給家里惹禍。 好不容易當了兵,期待著他能留在部隊,卻因為打架,被開除了軍籍。 父母為他,那是cao碎了心。 我點燃一根香煙:“今時不同往日,現如今,那是法治社會,容不得你亂來!” 弟弟道:“可惜老子空有一身本領了!” 我拍了拍弟弟的肩膀:“憋著,沒準今天晚上你就可以大展拳腳了!” “真的?” …… 我讓弟弟守著父母,然后自己下樓,去附近買了許多高端的監控設備,然后在縣醫院的走廊里,父親的病房里,都裝上了監控。 既然我父母報警,那個寶馬車主依然屁事沒有,那就說明,這里邊水很深。 很多時候,一些人可以指鹿為馬,顛倒黑白。 但如果被清晰的監控拍到,對方就是再有顛倒黑白的能力,我們也可以利用網絡的輿論,扭轉乾坤。 回來的時候,我還買了晚飯。 醬香肘子,紅燒豬蹄,蛋炒飯,和有些涼拌菜。 父母一生最常吃的是豬rou,最愛吃的,也是豬rou。 別問為什么愛吃豬rou,窮是原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