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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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當我猶豫的時候,鐘原卻淡淡地掃了小二一眼,滿不在乎地說道:“別理她,我們繼續?!?/br> 我:“……” 小二你干得好,鐘原終于肯說話了>_< 于是我也顧不得其他了,趕緊收拾起情緒來伺候這位大爺。我一邊剝著蓮子,一邊諂媚地笑道:“鐘原,你不生氣了吧?” 鐘原面無表情,“你說呢?!?/br> 我把一顆蓮子塞進他嘴中,“我覺得是,你那么大方,呵呵,呵呵呵呵……” 鐘原一點也不謙虛,接受了我的贊揚,然后他又說道:“考慮到我比較大方,你做一件事情,我就不生氣了?!?/br> 我警惕道:“什、什么事情?” 鐘原沒說話,卻揚起嘴角,從臉上綻出一朵顛倒眾生的微笑。 五分鐘后。 我頭頂著一只巨大的長歪了的荷葉,嘴里叼著一根枝干很長的蓮蓬,雙手垂在胸前作小狗狀,面無表情地對著某個手機鏡頭。 鐘原舉著手機,笑瞇瞇地看著我,“木頭,笑一個?!?/br> 于是我咧嘴,同時還不忘死死地咬著那束蓮蓬,然后陰慘慘地一笑。 咔嚓一聲,鐘原的手機記錄了我這歷史性的一刻。我長這么大干過無數丟人的事情,每次都是把自己的丟人時刻記在大腦里,唯有這次,我被人記在了手機里。所以說,這次是我的丟人歷史里的一次飛躍,一次突破,一次質的改變。 我看著鐘原手機中那張囧得讓人幾乎迎風流淚的照片,徹底地凌亂了。 后來,我和這廝結婚之后,他慘無人道地把我這張小狗叼蓮照洗出來放在相框里,然后把相框擺在床頭,每天臨睡前必瞻仰。 …… 這幾天的相處下來,我終于相信了陸子鍵曾經說過的話,他的室友確實都是牛人。陸子鍵和鐘原就不說了,單說路人甲路人乙兩位師兄,也真是讓我刮目相看。 路人甲和路人乙兩位師兄都是計算機學院的,不過他們兩個卻走了兩個極端。路人甲是一個天才的黑客,黑到什么程度我不知道,總之鐘原講他是黑客的時候的表情,很贊賞,于是我就相信了。鐘原這個人雖然壞,不過他說的話也夠得上權威,因為此人的眼光向來高端,能被他夸獎的東西,那就一定是很好的東西。話說鐘原這人其實他本身也勉強算個黑客,盜號入侵什么的都不在話下,據說路人甲曾經嘗試過盜他的號,結果貌似沒成功,又據說他以前曾經被他爹逼著學了很多雜七雜八的東西,其中就包括計算機這一項。以此看來,鐘原也算得上博學了,當然同樣博學而且博學得渾然天成的,還有我們的路人乙師兄。 如果說路人甲是個天才,那么路人乙就是個奇才。這個人除了對計算機相關行業不感興趣,對其他的很多領域都有所涉及,從天文地理到文藝復興,從娛樂八卦到國際縱橫,每個地方都遭受到了他的魔掌的洗禮。他不光博學,他還文藝,他文藝的結果就是,創造了一本小冊子,在這本小冊子中,他以其精益求精的研究精神以及囧囧有神的創造精神,閃瞎了一片眼睛。 這本小冊子的名字叫做《完全裝x手冊》。 在這本《完全裝x手冊》中 ,路人乙把裝x分為四個等級,分別是初級、中級、高級和骨灰級。初級裝x的一句話總結是“裝x裝成傻x”,中級裝x的一句話總結是“為了裝x而裝x”,高級裝x的一句話總結是“遠看沒裝x近看在裝x”,而骨灰級裝x的一句話總結則是“別人這樣做是裝x,他這樣做就不是裝x”…… 接下來,他分別從行為、心理、影響力、觀賞度等諸多方面論證了這個四個裝x級別,最后得出的結論竟然是:裝x不是可恥的,可恥的是沒裝好。 我徹底凌亂了。 于是我開始膜拜起路人甲路人乙兩位師兄,他們果然都是人才。 此時鐘原正慢吞吞地吃著西瓜,他漫不經心地問道:“木頭,你不崇拜我嗎?” 我鄙夷地扭過臉去,“我為什么要崇拜你?” 鐘原微笑:“以后你就知道為什么了?!?/br> 后來,我從無關人士那里得知,鐘原他們的混編宿舍的生存原則。此原則只有四句話: 1.不要和陸子鍵比籃球。 2.不要和路人甲比電腦。 3.不要和路人乙比裝x。 4.不要和鐘原比……什么都不要和他比! …… 晚上,金牌大廚說我們的醬油用完了,于是派鐘原去打醬油。作為被這廝長期壓榨欺凌的對象,他理所當然地拎著我一起去了。 從我們的住處到最近的小賣鋪大概要走十五分鐘,其間要經過一片小樹林。雖然今天有月光,不過樹林里還是陰風陣陣的,我雞皮疙瘩都起來了,緊緊地跟在鐘原身后。鐘原走了一會兒,停下來轉身看我,“害怕?” 我差一點撞上他的胸,于是趔趄了一下,答道:“沒……沒有……” 鐘原卻不由分說地拉起我的手,“走吧?!?/br> 鐘原的手攥得很緊,我抽也抽不回來,于是只好任他攥著,跟在他的身旁。奇怪的是,我果然不那么害怕了。 看來鐘原此人還有驅邪的作用>_< 為響應金牌大廚節約成本以及循環利用的理念,我們打的醬油是散裝醬油。小賣鋪里值班的是一個胖胖的姑娘,一看到鐘原,羞澀地笑了笑,然后拎著醬油瓶站在巨大的醬油桶前呼啦呼啦地灌醬油。這姑娘手里灌著醬油,眼睛時不時地朝我們這邊瞟,鐘原面無表情地提醒她:“你醬油灑出來了?!?/br> 那姑娘的臉霎時通紅,趕緊蓋好蓋子把醬油遞給我們,也顧不得手里還沾著醬油,自顧自地對著鐘原傻乎乎地笑。 我接過沉甸甸的醬油,心里樂開了花。鐘原這小子果然是人間禍害,打個醬油都能讓他占了人家小姑娘的便宜,現在我們竟然花一斤醬油的錢打了兩斤,天啊,占便宜的感覺太tm爽了…… 回去的時候,打醬油的姑娘依依不舍地把我們送到了門口,站了好久才回去。我一手拎著醬油瓶,一手捂著肚子樂不可支,“鐘原啊,人家可是看上你了?!?/br> 鐘原面無表情,沒說話。 我更囂張了,戳戳他的手臂,笑道:“要不你就把她娶了吧,看人家姑娘多善良,給了我們兩斤醬油呢!” 鐘原拍開我的手,不悅:“兩斤醬油就把你賣了?” 我笑嘻嘻地答道:“也不是,我這不是為你好嗎……” 鐘原突然一把抓住我的手腕,死死地攥著,攥得我生疼,我只好很沒節cao地求饒。 鐘原抓著我的手臂往回一拉,把我拉近了幾分,他低頭陰測測地看著我,說道:“老婆我自然會娶?!?/br> 我覺得他說話的內容和他這個表情完全不搭,明明不過是一句廢話式的陳述句,為毛他說的時候,竟然要這么詭異地看著我,看得我心里一陣發毛,總覺得他似乎又在算計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