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節
更何況,嫡長繼承,祖宗家法,也不是能輕易變的,就是那群只會讀書的酸儒,也還講這一套呢。 蕭安還真有些不是多cao心,再難也就太孫的身體不好這一點罷了,回頭讓他跟著自己學一套拳法,都解決了。 當年程謹安不也是個弱雞一樣的,自從跟她混了,到如今一口氣能殺三個山匪! 所以第二天蕭安也不在乎之前自己打的那個噴嚏了,大清早的等太孫吃完飯食,便要太孫與她一道去練拳。 太孫吳身體弱,對習武之事一直都不熱衷,就是東宮里需得學那幾樣,也不過粗粗而已。 蕭安說要教他練拳,太孫吳本想拒絕,然而早已經練了一個時辰的蕭安已經把人攀住了,直接往外拉,嘴里還說道:“當年程謹安也說不行呀,身體弱呀,現在都能上馬殺敵了!公子你就是被關太久了,多練練身手總沒錯!整日吃那些湯湯水水的苦東西……” 一說到這個,蕭安才想起來,“哎呀,把御醫給忘了!” 京城里的官員們都知道太孫吳病弱,因此此回也帶了太醫跟著太孫儀仗一路相隨,結果在谷陽城里,太孫吳一路身體好得很,就把這人給忘了。 蕭安琢磨了一下,想著將軍府里也不是沒有老郎中,給軍士們看病都是那幾位,經驗還是足的,就又放心了下來,等會兒就讓幾個郎中來給太孫把一把脈,看能不能把太孫的病都治利落了。 就這般愉快決定的蕭安就將打算給太孫說了,也不顧太孫拒絕的神情,極力推薦道:“都是有經驗的老郎中了,以往我要發個燒,起了熱的,都是他們治好的!不比那些御醫差!” 太孫吳知道蕭安是為他好,然而是真不喜歡看醫,但拒絕的話還沒說出口,蕭安已經又在說練拳的事情了,“柳叔教了我一套強身健體的拳法,說是先煉筋骨用的,我從三歲開始就練了。等會兒你跟著我學,多練幾回就會了,簡單得很?!?/br> “強身健體,百病全消。我總不會害了你!”蕭安斬釘截鐵道。 太孫吳本拒絕的話,在蕭安這說不完的關懷下就此咽下了喉嚨,再也說不出口來,只得順著她道:“好?!?/br> 蕭安見太孫吳答應了,十分高興,竟是松開了太孫吳,直接在他面前打了兩個筋斗,然后回過身來對太孫伸開雙手抖著肩笑。 太孫被那一笑差點閃瞎了眼,只覺得心里又熱了起來,也對著她笑了笑。 蕭安更為得意了,一路打著筋斗與太孫一道進了演武場。 演武場里早熱鬧著,常將軍的兒女在一旁練著棍,程謹安正耍著槍,陳十郎在旁邊跟偷學似得,看得津津有味兒,見到蕭安與太孫吳進了來,紛紛停下來打招呼。 “公子安?!?/br> 蕭安對著四人擺手,“練你們的去,我教公子打會兒拳了?!?/br> 太孫吳跟著道:“諸位自忙去,我與小安隨便練練?!?/br> 幾人見此,也沒客套,又回了原地,拿起武器練了起來,只舞得耳朵里傳來一陣一陣的長、槍長棍破空的聲響。 太孫吳其實也是懂強身健體的五禽戲的,不過蕭安的拳法卻是要霸道一些,就是手腳在空中舞動也能使得外衣獵獵作響。 在跟著蕭安練了一遍之后,太孫吳就覺得有些累。 不過蕭安這人卻是當沒事兒似得,連汗都沒一滴,練完后就來問,“公子可是記得了?” 鬼使神差的,太孫吳搖了搖頭。 蕭安自以為理解的道:“那行,我再練兩遍,慢一點,你跟著我學,盡量記多一點?!?/br> 太孫吳點了點頭,又繼續跟著蕭安練了起來,只不過盯著蕭安那不斷變換的身形,覺得蕭安教的這個拳法好似有些熟悉,但因對練武之事一直不熱衷,倒是沒看出來是哪家的拳法來。 蕭安的身形矯健,又因是女子之身有些玲瓏,太孫吳跟著練著練著就有些走神,覺得蕭安這拳法雖然看起來是霸道,跟她練著就比宮里跳劍舞的娘子還要好看,不由得有些呆了。 然而他們身后練了會兒槍就停下來的程謹安,卻是發現了太孫的呆像,鼻子里輕哼了一聲,覺得這人實在是太討厭了。 這人一開始就霸占了蕭安,讓蕭安都沒時間與自己一道出門去玩,可見是個招人嫌的。 要自己有機會,看收拾不收拾他! 第063章 郎中言太孫無病 被程謹安記恨了的太孫吳毫無感應,只跟著蕭安比劃了三回,已經是大汗淋漓、 蕭安回頭還跟沒事兒一般,只當動了動手腳,再一見太孫吳滿臉的汗水,伸手擦了擦,在太孫還沒反應過來之前,心里一聲糟了,那手就順著伸進了太孫的后背。 蕭安的手部分春夏秋冬都是熱騰騰的,伸進太孫的衣服里,只覺得太孫的背十分的鮮嫩滑手,隨后便感覺到了那一背的汗水。 太孫吳只覺得有一股熱氣進了后背,然而因本就身熱,那骨子熱氣竟像是與身體散發出來的熱氣混在了一起,完全不覺得有多異樣。 然而太孫吳到底還是反應了過來,一張俊臉頓時爆紅,只覺得腦袋里跟炸了一般嗡嗡作響。 此時蕭安已將手收了回來,一臉擔憂道:“出了這么多汗,趕緊回去擦干凈了換身衣服了,不然著涼了怎么辦!” 蕭安在醫道上沒多少見識,不過對于起熱、風寒這種常見病癥卻有經驗,因年幼初到邊關,受不得邊關苦寒,病多回了就長記性了。 太孫吳紅著臉一時沒反應,蕭安瞥了眼,心想這人紅著臉做甚,別是這會兒就開始起熱了罷? 想到這,蕭安更不在此磨蹭了,攀著太孫吳的肩就把人往外帶,“你先去換身干衣服了,回頭我就把幾個老郎中給叫來……” 蕭安一邊說一邊走,太孫吳像個木偶一般只跟著蕭安動了起來,內心里一片哀嚎,蕭安個王八蛋、王八蛋! 雖然是男女授受不親吧,可蕭安著實沒那個想法,只把太孫攆進屋子里,讓收拾屋子的丫鬟與太孫換衣服。 太孫在讓丫鬟擦背后的汗之時,已經冷靜了下來,臉色也不那么緋紅了,再換上干凈衣服之后,心里就有了主意。 必然要先教會蕭安男女有別才行,就今日的事兒,摸自己背不要緊,可要把別的郎君那背摸了,可不就得名聲有礙? 這日后還怎的嫁人?可愁死太孫吳了。 好在蕭安現在才十四,嫁人過幾年也都還成,要教說不得還來得及。 帶著老郎中回來的蕭安不知道太孫吳已經為她嫁人的事情愁上了一回,只把人帶進了太孫的屋子,道:“云老爹,你可得他好好瞧一瞧,看能不能吃上幾貼藥就從根子上治好了?!?/br> 云老爹是個七十多的老人,只一把山羊胡,胡子與頭發都已經花白了,被蕭安一路叫著過來,走路卻是穩健得很,挎著一個小藥箱子,嘴里道:“不急,不急?!?/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