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節
說謊又不要錢。 …… 等確定板寸頭是上樓找人了,周意滿一顆心落回原地。 看來是沒見面,互相也不知道對方在這里。 她心情大好,對刺猬頭盈盈一笑:“現在,麻煩您幫我找人吧,我把他房間號給忘了?!?/br> 刺猬頭剛才被一連串變故整得暈暈乎乎,再加上,自己垂涎了半輩子的股份還攥在她手心里,恨不得把周意滿當菩薩貢起來。 他猛點頭:“你盡管說,我就算把整個樓翻過來,也會給你找到?!?/br> “李重年,或者宋煜,”周意滿對他獻的殷勤不感興趣,“我只記得他們在這層樓上,但具體哪間就記不住了?!?/br> 李重年電話打不通,又拉不下臉來再問宋煜。 刺猬頭一顆心碎得嘩啦啦,還是嚇碎的。 稱呼馬上由“你”改“您”:“您就是李爺在等的人?” “哦……” 周意滿這還有什么不明白,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我聽宋煜說,李重年喝醉了?” 刺猬頭覺得這話很有陷阱,用他僅有的智慧:“我是看門的,這事兒實在不清楚,不過宋爺已經走了,現在只有李爺在里面?!?/br> 周意滿聽說宋煜不在,覺得腳底都輕飄飄,扒拉開門口礙事的一大片,一點沒多想的就進去了。 她這一進去,門口圍著的那些也呼啦啦往里擠,連本來被眾星捧月的蜜蜜,都差點摔了跟頭。 周意滿幾乎是在進門的一瞬間,就看了李重年。 明明一動不動坐在角落里,明明耷拉著腦袋眉眼模糊,可露出的那一點側臉,都明亮了周意滿的眼睛。 她走到李重年旁邊坐下,沒想到軟綿綿的沙發一下子陷進去,差點讓她直接倒在李重年懷里。 他像突然驚醒一樣,猛地睜開眼,里面的色彩警覺兇狠,等看清是周意滿,又馬上放柔和了。 “你怎么才來?”他伸了伸僵硬的手腳,委委屈屈的問她,還不老實的把頭靠上她的肩膀,嘴唇一下一下蹭她的脖子。 周意滿忍不住推他:“有人呢,你老實點?!?/br> “有人看見才好,那樣你就跑不掉了?!?/br> 他哼哼唧唧的又在她身上膩了一會兒,才晃悠著站起來。 周意滿趕緊扶上他胳膊,又把他塞進褲子里的一角衣服拉出來:“你真喝多啦?” “嗯?!?/br> 他站起來先愣了幾秒,等眼睛清晰起來,看見屋子里的人都偷摸朝他瞧,笑了起來。 “我的女人,”他搖搖晃晃的從后面巴住她,胳膊緊緊把她環在胸前,響亮的親了親她的側臉,笑嘻嘻的沖其他人介紹,“我李重年這輩子,最愛的女人?!?/br> 這一句話猶如重錘,把周意滿的心敲得不輕。 她下意識的,把手放在他抱著她的手上,輕輕握了握。 李重年被她不起眼的回應激得興奮起來,低下頭就含住了她的嘴唇。 周意滿以為他只是蜻蜓點水,也乖巧的陪著他做做樣子,可他接下來越來越不像話。 舌頭先是溫和的舔畫她的嘴唇,等她喘息亂起來,就輕咬她的下唇,舌頭伸進她吃痛張開的嘴里,纏住她的綿軟的舌頭,用力吸吮起來。 他的技術出奇的好,周意滿只覺得全身都要燒起來,慢慢的轉過身,主動踮起腳,攬上了李重年的脖子,周圍的聲音都變得虛虛實實,再聽不清。 直到她散開的頭發掛住李重年襯衣的扣子,糾纏間實在疼得厲害,她才憑著僅存的一點理智,離開了他的唇舌。 李重年的眼睛都化成了一灣春水,扣在她腰間的手越發用力:“我們回家?!?/br> 周意滿舌根都是麻的,滿心思擺弄她的頭發,隨口就“嗯”了一聲。 李重年看她被親的暈乎乎、眼睛還呆呆的回不過神來的小模樣,像極了牧場里愣頭呆腦的小綿羊,心底里那點大灰狼的惡趣味全被勾了起來。 扭頭要來一把剪子,先把纏著頭發的扣子剪了,然后就瞄上了周意滿緊繃在身上的短裙。 周意滿還不了解他? 一看這架勢就嚇死了。 還掛在頭發上的扣子都顧不上管,一把搶過剪子:“咱們先回家,什么事都回家再說!” “哦?!?/br> 李重年不情不愿,被她抱著往外踉蹌,到樓門口時突然把住門框:“我的東西還在桌子上……” 周意滿只好把他扔在外面,踩著高跟鞋如履平地,沖回屋里三下兩下,抓完東西就往回跑,踏出門后又拐回來,朝三個人點了點:“把東西刪了,我不管是視頻還是照片,只要在別的地方讓我看見一點,法庭上你們肯定輸得連褲子都穿不起?!?/br> 然后留下一屋子的神色各異,頭也不回的去追李重年。 半晌,屋子里傳來一聲怪叫:“靠,她剛才連看都沒看,居然東西一點沒拿錯,真是見了鬼!” *** 李重年在車上睡得不安穩,眉頭一會蹙一會舒,臉也泛著異樣的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