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節
顧苒看著她的大長腿,眼睛都羨慕直了。這得到自己腰了吧,好細好白呀。 小jiejie長得標致,聲音也好聽,她喜歡。 “謝小姐?!鼻貭a禮貌地頷首。 兩人談了會兒生意上的事,顧苒聽不懂,就在秦燼身側,小口小口地喝飲料。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長腿小jiejie每次看向她的時候,眼里都帶著笑。 “秦總拍下那把小提琴,是要送給顧小姐的吧?您對女朋友真好?!敝x唯依客氣地恭維道。 秦燼當即解釋:“她并不是我女朋友?!?/br> 顧苒連連點頭:“對?!?/br> 萬一長腿小jiejie相中秦燼,被她這個“拖油瓶”影響了對秦燼的印象怎么辦,她可不能不懂事。 謝唯依連連道歉:“那是我搞錯了,實在是不好意思?!?/br> 顧苒:“沒事噠!”她沒察覺到,自己身體越來越熱,精神也越來越亢奮,搶著接話。 謝唯依順勢問顧苒:“對了顧小姐,你回國以后,都沒參加過什么聚會吧?過幾天我要舉行一個主題派對,想不想來玩?都是同一個圈子的,不會有什么亂七八糟的人?!?/br> 顧苒暈乎乎,沒聽清她說什么,就傻乎乎地點頭:“好呀!” 謝唯依:“那就這么說定啦,秦總也來嗎?” 顧苒:“來!” 秦燼總算是察覺出了不對勁兒,皺眉問:“苒苒,你喝的是什么?” “嗯?”小姑娘眼神迷離,舉著杯子晃了晃,“飲料哇,你要喝嗎?” 秦燼把杯子拿過來,自然地喝了一口,心道,壞了。 這根本不是什么飲料,而是后勁很大的雞尾酒。大半杯下去,顧苒肯定醉了。 他當即將顧苒攬在了懷里,同謝唯依告別:“我要帶她回去,咱們下次再聊。代我向謝伯父問好?!?/br> “好,您路上小心?!?/br> 等秦燼帶著顧苒匆匆離開,她拿出手機,點開了常聊天的那個名媛群。 依依:【我和秦燼搭上話了,一段時間不見,他更帥了】 其他人馬上被炸了出來:【多帥?我要看照片!】 依依:【沒拍。他頭像上那個女孩子的身份,我也搞清楚了,是顧家大小姐顧苒,前些年一直在國外學習小提琴。她長得好漂亮,眼睛大大的,跟在秦燼身后的樣子特別乖巧?!?/br> 【嗚嗚嗚我也喜歡漂亮meimei,拉進群里認識一下?!?/br> 依依:【她喝醉被秦燼帶走了,沒來得及要聯系方式。不過我已經邀請他們來參加了主題派對,他們也答應了】 【這兩個人形影不離的,不會是在一塊了吧?】 依依:【他們說沒有。等下次見面,我再和顧苒打聽一下】 另一邊,秦燼帶著顧苒坐上了車。 她比剛剛在酒會上還嗨,又是唱歌,又是假裝拉小提琴的,全情投入,腦袋甩來甩去,不一會兒就暈了。 秦燼沒想到她醉酒會是這樣,怕她在車里撞到頭,無奈地用雙臂將她鉗制住。 顧苒過了半分鐘,才發現她不能動了,疑惑地看著罪魁禍首。 幾秒鐘后,顧苒一臉恍然,紅唇開合間,有迷醉的酒香:“你不是那個誰……” 秦燼挑眉:“誰?” 本以為她會喊爸爸,再不然就是他的名字,誰知道小姑娘興奮地說:“大帥比!” “……” “六塊腹??!翹|屁嫩男!唔唔……” 秦燼滿頭黑線地捂住了她的嘴。這都什么跟什么! 還有,他不是六塊,他是八塊,只不過剩下兩塊在褲腰往下,她沒看過。 總算是到了家,秦燼扶她坐在沙發上,叮囑她:“乖乖在這不要動,我讓阿姨給你煮點解酒湯?!?/br> 顧苒小手規規矩矩地放在膝蓋上,俏生生地答:“知道啦~” 秦燼轉身剛走了兩步,就聽顧苒從后面叫他:“秦燼!” 還喊上他大名了? 他回頭:“嗯?” 穿著香檳色的禮裙的俏麗女生,兩條胳膊抬起,擺出了一個丘比特拉弓的姿勢。 因為醉酒,她臉頰陀紅,呼吸聲綿密,落在耳中,像是羽毛在輕輕地撩。 她將水汪汪的眼睛閉起一只,應該是在瞄準。燈光下,睫毛又翹又長。 唇瓣相碰,發出“piu”的一聲,同時手指一松,無形的箭簇,射向秦燼。 “耶,射中啦!”她舉起兩只手歡呼,眸子發亮,五官美得驚心動魄。 不再是天真懵懂的小孩子,而是清純與魅惑完美融合的妖精。 秦燼的心跳,驟然快了一拍。離開的腳步匆匆,好像身后有什么洪水猛獸在追他。 吩咐完阿姨,他站在客廳外,深呼吸兩口氣,對自己道:覺得閨女漂亮是很正常的事,愛美之心人皆有,他只是單純被驚艷到了,絕對沒有別的想法。 * 第二天上午,顧苒醒來,怔怔地看了半天的天花板。 昨天她在酒會上,見到一個長腿美女和秦燼攀談,然后呢? 她怎么什么都想不起來了?她沒做什么奇奇怪怪的事吧?比如直接和秦燼坦白了什么的? 怕喝酒影響拉琴狀態,她很少喝酒。之前喝醉過兩次,被朋友錄了下來。 她喝醉后不哭不鬧也不犯困,精神非??簥^,而且特別好說話,別人問什么她回答什么。 但凡昨天秦燼稍微問些“父女關系”的問題,她肯定全抖落清楚了。 要是被秦燼知道她大腦恢復后,又裝了幾天寶寶……顧苒尷尬得腳趾蜷縮。 摸出手機看了看,已經九點多,秦燼應該去上班了。 手機上有一條他發來的消息:【醒了給我打電話?!?/br> 顧苒緊張地咽了咽口水,撥通了他的號碼。 “嘟嘟”的聲音傳來,她寬慰自己:說清楚了也好,反正縮頭一刀,伸頭也是一刀。 “喂,苒苒?!甭犕怖?,秦燼的聲音和往常一樣,磁性溫和。 看來他還不知道自己恢復的事。顧苒稍微松了一口氣。 “嗯?!?/br> “感覺怎么樣,會不會頭疼?” “不疼的?!?/br> “那就好?!?/br> “你去忙吧,我不打擾你啦?!?/br> 一聲輕笑后,他寵溺地回:“好?!?/br> 顧苒鼓起勇氣,說:“等你晚上回來,我有話要和你說?!?/br> * 掛了電話,顧苒起床洗漱。吃完早飯,她支開劉叔和阿姨,去練了一會兒琴。 雖然她有很多理由不練,但是一件事堅持了十年,忽然停下來,她第一反應不是解脫,而是罪惡。 還是老老實實把琴技找回來吧,以后還要靠這個還債呢,苦澀。 下午,劉叔走過來說:“小姐,有個自稱是你哥哥的人來了,要見你?!?/br> 顧苒第一反應來人是謝離舟。昨天兩個小時的帕格尼尼他沒彈夠??? 記掛著要和秦燼坦白的事,顧苒情緒不高地說:“不見?!?/br> “好,我讓他走?!?/br> 沒兩分鐘,顧苒的新號碼響了起來。一看來電,竟然是顧辰澤。 她心一慌:來的不會是她親哥哥吧? 怕什么來什么,電話接起后,顧辰澤冷冷地道:“苒苒,你不歡迎哥哥嗎?” 顧苒心虛地差點沒從椅子上掉下去,忙說:“沒有沒有,都是誤會!” 掛了電話,她趕忙把人請進來了。 不算云城那次,上次和顧辰澤見面,已經是兩年前。這兩年,他樣貌上沒什么變化,氣度更為成熟內斂。 想到他在國內的巡演很成功,顧苒由衷地為他感到高興。 思索中,顧辰澤在沙發上坐了下來,順勢拍拍他身邊的位置:“苒苒,到哥哥這來?!?/br> 顧苒愣住。 他們多少年沒這樣親近過了?有些記不清了。 父母剛分開那兩年,因為他們住在同一個城市,見面的次數多一些。 顧苒常常會和他通電話,分享新奇好玩的事情。顧辰澤話不多,但每次都認認真真地聽她說。 后來,她孤身一人赴美國留學,母親隨同顧辰澤去了巴黎。兩地相隔太遠,加上顧苒心懷埋怨,連電話都不再給他打,更別說和他見面了。 再后來,顧辰澤坐十幾個小時的飛機來找了她幾次,她的氣慢慢消了。 可是年歲的增長,以及長時間的分別,讓他們的距離越來越疏遠。 他們畢竟是親兄妹,不管在哪里,都會相互掛念,希望另一個人好好的,但是他們卻不會再分享自己的開心與苦惱。 逢年過節發上兩封郵件,竟然都成了奢侈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