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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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青被她這直白突兀的話給說的滿臉通紅,偏偏又帶著一股nongnong的委屈。自己活了二十幾年,怎會連自己有沒有娶妻都會不知道,這姑娘,不對,這女子這是想要賴上他了么? 這怎么行? 原本的羞惱被一股憤怒所取代,他瞪著蘇清沫,深深彎腰行了一個大禮:“我確實是沒有娶妻,有些話還請大……大姐慎言才是?!?/br> 蘇清沫一聽這聲大姐,當下怒了:“你才大姐,你便宜都是大姐!你明明就比我大個幾歲,怎么還有好意思厚著臉皮稱呼我為大姐?” 離青被她的氣勢嚇的后退了一步,聽著她那句自己比她還要大幾歲的話,趕緊改口道:“我失言了,還請姑……姑娘莫怒莫怒?!?/br> 蘇清沫聞言,直接從地上起身,緩緩靠近他,直視著他的眼睛,雙眼中流露出一抹絕望的悲傷。李青在她那直視的目光下,額頭漸漸冒出了一層冷汗,再次往后退了一步。 就在他以為她會再次沖著自己大哭大叫的時候,她卻只是移了視線冷冷的道了一句:“罷了,既然你不想認我,那我也不勉強你?!?/br> 李青一聽在心里長松了一口氣,下意識的抬手去抹額頭上的汗水。 轉眼卻看到蘇清沫正從自己的身邊走過,他不自覺的皺起了好看的眉頭,卻也沒有吱聲詢問。 這女子剛才那一翻話讓他都有些怕了,下意識的不想再多管她的閑事,省得又被她給賴上。 只是……他身后的方向似乎是去溪流…… 想清楚這個,他立刻回過頭去,卻見蘇清沫的背影都快要湮沒在夜色中看不清了。 暗暗倒吸一口氣,行動快于腦子,趕忙追了過去一邊喊道:“姑……姑娘,姑娘,那邊危險,你不能再往前走了呀?!?/br> 前方那道身影微微停頓了一下,隨后卻是加快了步伐。 李青微愣,如果說他之前還不確定她想做什么,那么從她現在這細微的動作上,他想他應該是猜到她想要做什么了,當下臉色微變,趕緊加快步子追了上去。 還沒等他走近看清前面的情況,他就先聽到幾聲下水的聲音。 他當下便更慌亂了,這條溪流雖然窄,可中心處卻是足以淹沒他的頭頂,他自己熟識水性平時都不太敢往中間去,這姑娘一看就是不識水性的,這一下去,那不是找死么? 越想越急,趕忙大喊道:“姑娘,姑娘,你快上來啊,這水里可深了,很危險啊?!?/br> 蘇清沫聽到他的呼喚卻沒理會他,甚至連頭都沒回,一步一步往溪流中間走去。 水的深度隨著她一步一步往前移動,漸漸從開始淹沒她的小腿到大腿再到腰際,漸漸再鎖骨眼看就要淹沒到她的脖頸…… 而李青追到溪流邊所看到的畫面,她已經是只剩下一顆腦袋飄浮在水面上了。 他雙眼圓瞪,莫名的感覺到自己的心一下子揪疼在一起,疼的他臉色蒼白整個人都快要呼吸不上來。 耳邊傳來溪水流動的的聲音,而他眼中只有那個背對著自己的人,卻依舊沒有要回頭的意思,看著她緩緩向前移動,看著溪流漸漸將其淹沒。 一股讓他陌生的畫面涌進了他的腦海里,懸崖下方翻滾的河流,整個天際的大雪飛舞還有男子撕心裂肺的怒吼悲泣,突然間腦海里涌出幾個字浮現在他的咽喉口,隨著他那越發急促的呼吸中呼喚而出:蘇清沫! 而站在水里的蘇清沫聽到這一聲不大的呼喚,身形猛的一僵,猛然轉身,卻腳下一個打滑整個人徹底被水流淹沒了。 已經入水向她跑過來的李青見此,只覺自己渾身都被冰冷刺骨的溪水給寒的心臟驟停,手腳都必麻的不聽使喚。 再次醒來后,她發現自己正躺在一個簡陋的小木屋里。 她抬手敲了敲有些發疼的胸腔,肺部受到外部的刺激,一陣顫動,引得她不受控制的輕咳了幾聲:“咳咳咳……” 看來她這次是真的嗆到水了,咳嗽起來肺部都感覺到隱隱發痛。 咳嗽剛平息下來,木門被人從外面推開。李青手提著一個外表已被磨損的相當光滑的茶壺走了起來。 他的背挺的很直,身上穿的依舊是她之前所看到過的粗布打了補丁的衣裳,一頭烏黑的長發被整齊的盤好在頭頂,用一根木簪束著。 看著他提著茶壺的那只右手,瞬間蘇清沫似乎看到了離青以前每次從廚房做好飯菜,用右手端著托盤送到她房中陪她一同用膳的畫面。 他的嘴角微微勾著一打淺笑,猶如從畫中走出來的仙人一般,眉目如畫,面容清俊柔和。 此刻的李青雖然臉上也帶著一抹淺笑,更多的卻是靦腆與不自然,與離青常在她面前露出的笑容有著很大的區別。 若是她剛才醒過來時還對他的來歷抱有期待,那么現在她已經強迫自己接受現實了。 李青雖然與離青長的一模一樣,哪怕姓氏也是諧音,可李青就是李青,永遠也不可能變成她心目中的那個離青。 蘇清沫垂下眼簾,遮掩住眼中的黯然與nongnong的思念。 心緒不平靜,連著呼吸也有些不穩,讓還未恢復好的肺部再度抗議咳嗽起來。 李青趕緊給她倒了一杯熱茶遞給她,又見她躺在床上不好喝水,便把杯子放下,扶著她坐了起來,再度把茶杯遞給她。 蘇清沫接過杯子,看了一眼杯子里清澈見底的白開水。 李青有些窘迫的解釋了一句:“我……我,最近手頭上有些緊,家里沒有準備茶葉。就就……” 見蘇清沫抬眼看他,他漲紅著一張臉快速說道:“你先好好歇著,我去準備午飯?!闭f完就逃也似的跑出去了。 蘇清沫看他出去了,倒也沒有什么反應。只是聽他說要去準備午飯,這才意識到自己從昨晚到現在已經睡了好長時間。 一口飲盡杯子里的熱水,掀開蓋在身上的那條破棉被,想要穿鞋子下床。卻沒有在床下找到鞋子,想著應該是她那鞋子昨晚弄濕了,便直接又從戒指里拿了一雙新鞋出來。 又看了看自己身上穿著的里衣,總不能就這么出來。便趿著鞋著把那扇木門關好,從戒指里拿了一套衣裳出來換上。 待穿戴整齊后,她這才拿著換下來的里衣打開了房門。這才看到這木屋原是搭建在一座不高的山頭上。 現在她的面前是一小片空曠的草地,山坳的對面則又是一座山頭。 此地群山圍繞,樹木繁盛,不遠處的樹林子里還時不時傳來幾聲不同鳥類的叫聲。環境不錯,蘇清沫在心里評價著。 出了木屋,看到旁邊還搭有兩間小木屋,一間的木門敞開著,能看清李青在里面忙碌的身影,結合這間木屋的屋頂上頭留出來的出煙筒里正在往外冒著濃煙,蘇清沫知道,這一間應該是李青的廚房。而他此刻估計正在做午飯。 那么離這兩間木屋有幾步遠的那間屋子里又是用來做什么的? 蘇清沫拿著里衣走過去,打算推開里面看一看,結果她剛走到這木屋的門前,正從廚房里出來的李青正好看到,見她手頭上拿著衣裳,便喊了她一聲:“姑娘,那間是茅房,洗衣裳的地方在咱們這屋子的后頭?!?/br> 蘇清沫一聽是茅房,便直接轉身向他走去。雖然她現在是有點尿意,但還能忍得住,先填飽肚子再說吧。 總之她是不好意思當著他的面走進去解決內需這種問題的。 幾步走到李青的面前,卻見他正呆呆的看著自己發呆,她的眉頭擰了起來,她一點兒也不喜歡別人頂著與離青一樣的臉這樣盯著自己看,心里有股很重的違和感。 便開口問道:“咱們中午吃什么?” 李青這才回過神來,臉色微紅的往旁邊一條小道去到房屋的后頭,一邊說道:“我昨兒個抓到了一只山兔,中午就吃兔rou吧?!?/br> 蘇清沫看了一眼廚房,又看了看手里的衣裳,便跟著他走。 李青腳步一頓,回頭看了她一眼,又趕忙轉過頭去繼續往前走:“菜里還差些辣子,我我去后面摘一些辣子回來,你你回屋去等著開飯就成?!?/br> 蘇清沫道:“沒事,你剛才不是說這后面是洗衣裳的地方么,我先去把這兩件衣裳洗洗好?!?/br> 李青幾乎沒有停頓就接話道:“衣裳可以先放著,我一會兒來洗就……就就……”就如何,在蘇清沫那打趣的眼神中,就想到自己是男子,與她也沒有什么關系,貿然幫她洗衣裳,顯然是不合規矩的。 他就再沒好意思說出口,只能漲紅著臉加快步子走到后頭兒去摘辣子了。 蘇清沫倒是沒再說話,只是沉默的跟在他身后,沒走一會兒,便看到李青停了下來,而在他的身后有一條小小的淺水溪流。 “這里就是我平時洗衣裳的地方,這里面的水也不深,不過你你自己還是要小心點兒?!崩钋喽诘?,一面在旁邊那一株不知名的樹上摘了好幾片葉子遞給她。 見蘇清沫接過去后,他便往旁邊走了幾步,在那里正種了一些辣子與其它蔬菜。此時辣子樹上面正結滿了辣子,大部分都是青色的,只有幾個成熟完全已經紅了。 蘇清沫見他正在摘那些紅了的辣椒,也不多說,來到溪流旁邊放幾塊平板的石頭前,也就不用李青指點,自己拿著衣裳走過去開始洗衣裳。 因沒有幾件衣裳,旁邊又有個人在,她也不方便在戒指里拿洗衣裳的肥皂。再加上蘇清沫自己的衣裳換的勤快,倒也不臟。 只是來回搓幾遍又清了好幾遍后,便也覺得差不多了。 已經摘完辣子也洗好的李青,見她沒有要動用那葉子的意思,便低聲說了一句:“這種樹葉子可以去除衣服上面的污漬……” 蘇清沫聽他這么一說,才知道原來他剛才遞給自己葉子是讓她用來洗衣服的,汗死,他還以為,他這是打算給她做草紙用的。 “怎么用?是把它揉碎么?”對于這種野外生存的新知識,蘇清沫一向都是不懂就問的好學生。 ☆、第一百一十章 放不下的牽掛 李青先是點頭,后又搖頭:“也不是,你把葉子放在衣服的中間,然后來回搓幾下便可以了?!?/br> 蘇清沫試了幾下,見衣服上面還真搓了一些泡泡,臉上便露出了笑意。話說除了皂莢樹外她還從來不知道還有這種可以直接搓出泡泡具有清潔作用的植物呢。 便指著他剛才摘葉子的樹問他:“這樹叫什么名字?” 李青搖頭:“我也不知道他的名字?!?/br> 見蘇清沫擰起了眉頭,便又說了句:“不僅是我不知道,就是整個李家村的村民都不知道?!?/br> “李家村?在哪兒?” “李家村子就在這山的腳下?!崩钋嗵种噶藗€方向。 蘇清沫點頭又問:“那你怎么一個人跑到山里來生活了?”想要做野人么? 聽到她的話,李青的臉色有些黯然:“我爹娘兩年前去世了,依著我們這里的規制,身為家中獨子,需要為爹娘守墓三年?!?/br> “守墓三年?這么說你爹娘的墳墓就藏在……”說著,蘇清沫的臉色有些難看。 “嗯,我把他們安藏在靠近茅房的那一邊?!?/br> 蘇清沫一臉黑線:“……”他這話的意思是說自己昨晚是在一個離死人墳墓僅十來米遠的地方睡覺么? 中午吃飯的時候,蘇清沫端著一只破了幾道小缺口的飯碗,坐在木屋前,看著前方那迎風飄展的幾件衣裳,又看了看旁邊的李青。臉色微微扭曲,嘴角跟著抽搐了幾下,心中無數話語終究是化為了一聲嘆息埋頭吃飯。 罷了,不就是晾了幾件里衣外加一件肚兜一件小褲么? 他都不介意,自己一個擁有二十一世紀開放思想的人又在介意什么?啃著辣味十足的美味兔rou,又瞄了一眼李青碗中的幾片青菜葉子,眼里有些惋惜與憐憫。 這古代的破規矩,給自己家人守孝還得天天吃素,死人都死了,還要折騰活人,也真是夠了。幸好她沒有經歷過這些,若不然,她指定會做出人前吃素,人后開葷的事情來。 吃完飯后,蘇清沫跟在李青身后出了廚房:“咱們接下來要去做什么?” “你身體還沒有好全,還是躺回床上去歇息吧?!崩钋嗾f道。一邊去把早上他幫蘇清沫洗的外衣收了進屋。 今天天氣很好,太陽很大,蘇清沫那不算厚的衣裳很快就干了。 蘇清沫見他拿著自己的外衣,趕緊跟著進屋,一面說道:“這衣裳我自己來疊就行了?!?/br> 李青想了想,便把她的衣裳給了她。 蘇清沫拿過去后,便開始像模像樣的疊起衣裳來。她確實疊的很整齊,可李青見她疊的那么認真,眉頭卻是擰了起來。 “你這衣裳破了,你不打算縫補一下么?” 蘇清沫頭也沒抬的回道:“沒事,破了就破了?!狈凑渲咐锏囊律褯]有幾百套也有幾十套,春夏秋冬四個季節的衣裳都不會缺穿的。 李青聞言,以為她這是不會做針線,便起身找了針線,尋了一種淺色的絲線穿好針后,把蘇清沫剛疊好的衣裳拿了過去,手下一甩,原本疊的漂漂亮亮的衣裳便被重新展開來,讓蘇清沫剛才付出的勞動完全白廢。 蘇清沫氣悶,剛要說他幾句,卻見他一手拿著縫衣服的針,一手整理著她那衣裳上面的破口子開始在她震驚的眼神下縫補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