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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聲勢倒讓幾位長老不由一驚。 靈獸園發展這么些年,其實他們也不知道里面什么模樣了,獸多獸少他們甚少過問。 現在看著架勢,是發展出了一個妖國來了? 他們不由有種踩在火山上的感覺。 他們此時騎虎難下,一道陌生又熟悉地笑聲響徹在天地中。 “老子,自由了??!” 隨著這一聲之后,大地地動,裂開萬米長的裂口,其中有妖鬼尖笑,讓人坐立難安。 長老們陡然色變。 “不是說他還被關著嗎?” 這震天的響動,連遠在東門的人都聽見了。 “這乘秋宗,要徹底亂了,此刻怕是這破爛地方人最多的時刻了?!?/br> 葉裘蘭手伏在欄桿上,遠眺。 符遠山拿著茶杯,一敬葉裘蘭。 “多謝道友為我們提供暫時的落腳處?!?/br> 符遠山先前就收到了消息,秘密將靈獸園里的獸搬進了葉裘蘭提供的船屋中。 葉裘蘭扇子轉了轉,咯咯直笑:“哎呀,遠山師弟倒客氣了?!?/br> 她指指身邊的一艘船:“你好歹學一學他們的厚臉皮,也不至于有今日,那些人天生皮子賤,你若不打,他就會像蒼蠅一樣粘上來?!?/br> 符遠山含笑點頭:“多謝葉師姐的指點?!?/br> 另一艘船上的小弟子們也聽到了這聲響動。 “師父,乘秋宗是不是發生了什么大事?” 蘇瑤心被作為代表,派來問太史王措。 太史王措給她布了一道茶:“坐吧,你想要的答案,都會自己看到的。 大船調轉方向,將畫面投了過來。 太史王措叫他們親眼看看平日尊敬的人,是什么樣。 靈獸園的土地經過這一遭盡數遭到打擊,無數妖物騰空而起毫不留情地向著長老們襲去! 周長老冷笑:“就這種程度,當真在小看我們?” 道道靈光鋪天蓋地地向妖物襲去,還沒有靠近長老們一尺之內就被滅的一干二凈。 可當長老們發現妖物越來越厲害,而他們逐漸力竭時開始慌了。 “快,快攔住他們!我去叫支援!” “你去叫屁的支援!當老子不知道傳訊符!你想叛逃嗎?窩囊廢!” “你說我窩囊廢?當年清禪道君吞煞氣的時候,你可是哭得最厲害的!” “都先別吵!傳訊符送出去了嗎?” “無……無人回應?!?/br> 早在他們受擊時他們便發了求助信息,而無一人回。 他們之前錙銖必較,作惡多端得罪了不少人,現在自嘗惡果,悔不當初,同時開始互相指責起了對方。 “當初東門太史王措求上門時,是你主張將他趕出去的!” “呸,你沒參與?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打什么主意!” 一件件陳年舊事被翻出來,每一件都裹挾著數名乘秋宗人的血。 江明鵲遠遠地看著他們打著打著跟自己人打了起來。 甚至不顧這是戰場,他們只恨不得拉同伴陪葬,丑惡嘴臉畢露。 船上不少孩子們都聽哭了。 尉遲香羅更是泣不成聲。 能在修真界頂端矗立這么久的,都不是什么干凈的。 但乘秋宗這樣的也是少見。 她從家里逃出來,也是見到了家里的陰私,她無法和得利者感同身受,只覺得他們用的每個靈石都是從犧牲者身上榨出來的眼淚。 羅習璋嘴角慣例劃出一抹諷刺的笑容。 蘇瑤心見到了,淡淡說了一句:“東門是不一樣的?!?/br> 羅習璋又收回了笑:“自然,東門要是變了,等我修煉上去了,就別怪我欺師滅祖?!?/br> 大柱扶著二丫搖頭。 成年人的世界真的是太可怕了。 沈殿原本心情也挺沉重的,直到尉遲香羅將她的眼淚鼻涕糊在他身上。 掙脫出大陣的玄非大笑。 “自詡高風亮節的乘秋宗人也不過如此!諸位同胞們,殺!將這群偽君子殺光!” 長老們在絕境中又誕生了頑強的抵抗能力。 “傳訊符有人聯絡外宗嗎?” “聯系了,但被阻斷了!” 看著他們拼死掙扎。 坐在高山上的玄度看到了這一切,冷漠道:“這就是你阻我的目的?” 遲清禪:“是啊?!?/br> 玄度:“你明明已經好了,卻不讓人知道,也是想引蛇出洞吧,這有什么意義?你將自己好了的消息宣告天下,甚至能毫不費力的得到一切,也不會有很大損失?!?/br> 遲清禪:“不是所有平靜,都是讓人安心的?!?/br> “我看到了你的私心?!毙群龅孽久?,“你元陽給人了?” 遲清禪手里的瓜子掉了,他端起茶杯喝了一大口。 “那個天魔體?” 遲清禪懶散的神情一頓,暖金色的眼亮起冰冷的光。 玄度歪頭吐出一口血:“你!” 遲清禪收回了自己的靈力,緩緩吐出四個字:“爆頭,警告?!?/br> 靈獸園升起了妖皇的旗幟。 旌旗烈烈,呼喝廝殺聲幾個晝夜未停,最終在第六個夜晚周長老攜剩下的一小部分長老廝殺出路,朝遠方飛去。 玄非大獲全勝,陣陣妖吼宣誓這片修仙圣地被他們攻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