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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明鵲還記著要消滅山寨幕后黑手的事情, 緊隨阿琴往最大的竹樓方向走。 她們到現場時阿蘇還沒有下轎子,舞獅和鼓樂也沒有停。 站在阿蘇轎子邊上的阿羅臉上寫滿著急。 是那新郎官那出問題了? 人群都sao動起來。 沒過一會,一個身穿紅色喜服的男人被三四個女僵壓了出來。 也不是說壓, 氣勢上看著像,但那男人給她一種閑庭信步的感覺。 江明鵲眼睛微微睜大。 好家伙,還是熟人。 是她二師兄,太史王措。 江明鵲肩膀上的遲清禪喃喃了一句,原來竟是在這里。 后面他還說了什么,江明鵲倒是沒有聽見。 太史王措從江明鵲身邊路過,在經過她時,和她對視了一眼。 他禮貌地對著江明鵲一笑,很快又被壓著走了過去。 阿琴感慨:“這次的新郎官,好俊啊,我還從來沒見過這么俊俏的書生呢?!?/br> 江明鵲:“你怎么知道他是書生?” 阿琴:“他給我的感覺是書生?!?/br> 可不是……這就是位儒道大能。 不過看他此時的年紀,應該還沒有結嬰。 江明鵲忽然想。 這個任務是消滅山寨里的幕后黑手,不會是二師兄吧? 還……真不是沒可能。 觀臺上。 “我的天,這人好好看?!?/br> “這是哪的師兄?” 只有心知肚明的乘秋宗人瘋狂刷著弟子令。 “啊啊啊是魔君大人??!魔君大人好嫩!我舔了??!” “……沒必要大兄弟,等回去的時候去東門逛逛就好了?!?/br> 太史王措被送到了轎子前,他身邊一位女僵笑道。 “阿蘇,新郎官來了?!?/br> 阿羅幫阿蘇掀起了轎簾。 太史王措從容地伸手,阿蘇頓了頓,搭了上去。 太史王措:“你叫阿蘇是嗎?” 阿蘇細柔地應了一聲是。 太史王措:“有一位故人托我給你帶一句話,他說,玉棠,不要再折磨自己了?!?/br> 經過太史王措這一番話,場上的氛圍變得凝固起來。 大多數都是不明所以,還有一小部分是震驚的。 她們來這里之前就被阿姆賜予了新的名字,新的人生。 能知道她們本名的人不多,可以說只剩下自己,一下子被外人道破姐妹過去的名字,不少人心里都很慌亂。 過去的名字,對她們來說是咒。 江明鵲看不到阿蘇蓋頭下的臉,單看她停滯下來的動作,江明鵲就覺得不太妙。 過了三十多秒,一聲帶著寒意的笑聲從蓋頭下傳出來。 阿蘇收回了放在太史王措手上的手。 “郎君,玉棠已死,剩下的只有阿蘇,我在此活的自由自在,寨中的姐妹待我如手足,又何來被人折磨一說?你是不想同我成婚所以才這么說的嗎?” 聽到這話,太史王措身后的女僵都伸出了長指甲威脅。 太史王措:“信與不信,全在你個人?!?/br> “郎君說笑了,世人都知道,男人的嘴,騙人的鬼?!?/br> 太史王措沒有再說話,反而是溫和微笑道:“姑娘此話有失偏頗,君子言而無信無德,在下不是那些不坦蕩的小人?!?/br> 阿蘇指了指他身后的女僵,示意她們動手。 “郎君相貌不俗,這一張嘴倒是惱人,所以委屈郎君了,等入我們入洞房,我們可以多討論一二?!?/br> 還有一個直接給太史王措戴上了鐐銬。 太史王措臉上淡淡的,看不出什么表情,好像就是一個傳話的。 阿蘇拖著長披風走下了轎子,阿羅在她身邊舉著紅傘,亦步亦趨地跟著。 太史王措被鐐銬牽扯著前行。 江明鵲跟了上去。 阿琴在一邊嘮叨,“這個人給我一種很危險的感覺?!彼脑挶谎蜎]在人海中。 一路前進,進到拜堂的大堂中時,江明鵲看到那父母座上坐著一個美艷的婦人。 這婦人頭以下都是白骨,但一點也不恐怖。 她身上的白骨根根瑩潤完好,宛如玉石一般,一身經歷過風雨的沉靜氣質,看著阿蘇的眼神里有著柔軟。 充當司儀主持的女僵清了清嗓子。 “向阿姆問好?!?/br> 眾人俯下了身子跪地問好,阿姆抬手拖住了她們要跪下的膝蓋。 “今日是阿蘇的大喜日子,大家不必那么拘泥于禮節,過得開心就好?!?/br> 司儀點頭:“今日是我們的好姐妹阿蘇的婚禮,歡迎各位來賓姐妹,以及感謝替我們做了許多工作的姐妹們?!?/br> “話不多說,現在我們開始進入正題?!?/br> 司儀念叨了一段開場白,太史王措身后的四個女僵嚴陣以待,阿蘇那邊倒是沒有什么動靜。 嗩吶聲一響,喜鑼一敲。 “一拜天地!” 江明鵲發現太史王措遲疑了一兩秒,就拜了下去。 這不像是她師兄的作風,畢竟在花怡口中那么不解風情,怎么會就這么單純地拜下去。 那么他就可能是懷著某些目的。 “二拜高堂!” 兩個新人面對阿姆,徐徐拜下去。 阿姆神色溫柔,眼里有著慈祥,就像是一位真正的母親,看不出是個黑手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