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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好當時喻大佬當機立斷,叫我們逃到最后防線去,否則我們真的要全軍覆沒?!?/br> “等到了最后防線后,他指揮著我們如何埋伏獸潮,不眠不休的指揮了整整一月,這才保護住那道防線?!?/br> “還好獸潮已經退后了,否則誰也不能想象后果?!?/br> “哇——不愧是喻舟回!” “好強?。?!” 客觀來說,喻舟回確實是很有魄力的弟子,否則掌門也不會將他做繼承人培養。 但在江明鵲的主觀意識上,喻舟回有且只有仁慈。 因為仁慈,對野心滿滿的宗門長老束手束腳。 因為仁慈,被洛云婧利用拿著資源送到她的手里。 因為仁慈,親手給她執行玄度給的刑罰——挖開了她的靈基,碾碎她的仙骨,斷去她靈脈,甚至容忍洛云婧“不小心”一腳踩碎她的脊梁…… 他也許心中有愧,送她到了一個不知名的凡人小城,給了一筆錢,找了幾個奴仆,希望她能夠就這樣安穩地度過一世。 卻不曾想她身有殘疾,懷抱重金是怎樣的禍事。 在他離開的第二年,起了歹念的凡人一把火燒了她的院子,搶走了錢財。 只是他們不曾想,這一把火徹底點燃了她,滔天煞氣吞噬掉了賊人,她痛苦地重塑自己,遇到了聞訊趕來的花怡——自此,開始墮入魔道。 她成為魔修忍辱負重修煉時,喻舟回也開始漸漸掌握乘秋宗繼承人身份,到她死前,看到了乘秋宗的極速崩潰和喻舟回無力回天自殺而亡。 現在想想,以他的性格,一切早在命中有了定數。 見到眾人都在夸獎乘秋宗大師兄,崇拜溢于言表,江明鵲聽著,也沒有什么表情。 她對喻舟回沒有恨,沒有喻舟回這最后一根稻草,她可能還沒有機會去魔道,得到最后的復仇能力。 她只是遺憾自己怎么沒在他死前去看一眼,能氣得他咽下最后一口氣也行??! 再不濟,也給個揚骨灰的機會??! 小遲清禪:“小徒兒!” 江明鵲回神,皺皺眉收起有些逸散的煞氣,微微側頭。 小遲清禪小心翼翼地抬起她的一縷頭發:“看,我幫你綁的辮子好看吧!” 江明鵲看著自己擰成麻繩的一股頭發。 江明鵲:“好看?!?/br> 小遲清禪:“那我都幫你編上?!?/br> 江明鵲:“……” 江明鵲委婉道:“師傅,我覺得一股挺好看的?!?/br> 小遲清禪:“你是不是在哄我?” 江明鵲:“沒有,我覺得……” 江明鵲忽然停住,她注意到身邊都有點安靜。 她一抬頭,眾人都開始炯炯有神地看著她,好像在注視一個自言自語的傻子。 江明鵲從衣領翻出一張傳訊符。 眾人又轉回眼。 “繼續啊繼續!” “對啊對啊,我還想聽喻大佬的故事?!?/br> 江明鵲見大家沒有再注意這邊,又發現自己幾縷頭發被擰成了麻繩。 算了——隨師傅開心好了。 “唉,徒兒,你要學會拒絕?!贝筮t清禪清越地聲音響在她的耳畔。 “好的師傅?!彼⒓磻?。 大遲清禪:“……” 江明鵲后知后覺反應過來,眼睛眨了眨,小心翼翼的說:“我不?” 大小遲清禪齊齊笑出聲。 小遲清禪:“大家伙你不要教壞小徒弟!” “你看看你編的那么丑,找陣風來都比你編得好?!?/br> “你行你上!” 等大家散場后,梁午在江明鵲頭上看了許久。 “你頭發怎么變成雞窩了?” 江明鵲:“……被風吹的?!碑斎?,是兩個師傅意見不合打架所致。 可惡,師傅不是施了忽略咒嗎! 梁午奇怪。 風能吹出這樣的造型嗎? 時間過得再慢,獸潮的腳步也悄悄的近了。 在初冬第一場大霧起時,他們建好的防線撞上了第一頭發狂的妖獸。 在哨崗看守的弟子吹響了第一道號角聲。 這是一個練氣五層的小魔豬獸。 它橫沖直撞,獠牙深深扎進樹里,就在眾人以為它傻的時候,那樹竟被那獠牙深深鏟起,甩向了眾人! 洛云婧就站在要被樹橫掃到的地方,她看著樹的影子,完全傻在原地。 她想象中的大殺四方,吸引所有人的目光……通通都沒有。 那樹被手忙腳亂的眾人定住,那魔豬后蹄子劃了劃,做出沖鋒的姿勢。 “豈有此理!” 有人大喝一聲,念了個長長的大法咒,正要釋放,一把菜刀從天外飛來,直插奔走的魔豬天靈蓋。 魔豬,猝。 眾人就看著江小師妹從人群中走了出來,探頭探腦觀察了四周,又偷偷下去把魔豬背了回來。 瘦小的師妹好不費勁地背著比她大數倍的魔豬,飛快地回到了駐地。 洛云婧:“……” 眾人:“……這是真實的嗎?” 練氣五層的豬!被一刀砍死了! “我的乖乖,這江小師妹得練氣幾層了?” 小遲清禪為江明鵲歡呼:“小徒兒加餐了!” 江明鵲小臉表情淡淡,一副事了拂衣去的高人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