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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儺懶得聽他這些理由借口,他擺擺手:“行了, 我對這些沒興趣?!?/br> 羂索一噎,默默地閉上了嘴。 跟著他到現在, 真人還沒見過誰能讓他說不出話來。要知道在真人面前, 羂索可一直是無所不知無所不能的形象…… 真人好奇地打量宿儺,被羂索和里梅注意到了,二人紛紛在心里罵了一句不知死活。 宿儺倒是顯得脾氣很好,沒怎么搭理冒犯他的真人。 或者說, 此時在他眼中還有更重要的事。 他朝前一邁步, 下一瞬間, 就如同鬼魅一般出現在了佐治椿的身前。不僅是羂索等人,就連一直跟在他身邊的里梅都沒察覺到他的動作。 真人先前離宿儺不近,還能說得出話來,當他真正地距離宿儺數米距離之內時,強烈的壓迫感和本能的恐懼讓他連動都不敢動一下。 而這還只是宿儺不完全的力量,他和五條悟不同,不會考慮到周圍人的感受刻意收縮自己的氣場。如果是換作巔峰期的他,真人早在千米之外就聞風而逃了,那還敢用視線挑釁他。 此時的羂索和真人離宿儺太近,感覺自己呼吸都變得困難。脹相則是因為不愿意靠近羂索,湊巧逃過一劫。 被宿儺留在原地的里梅默默低頭,看了一眼被宿儺一腳踏碎的地面:“……” 千年不見,宿儺大人還是那么強大??! 里梅感到與有榮焉。 宿儺是個我行我素,不考慮周圍眼光的人。他想仔細看看佐治椿,自然就這么去做了,半點沒考慮過羂索會受到的驚嚇。 宿儺一只手揣在褲兜里,另一只手抬起佐治椿的臉,仔細打量著,拎著佐治椿的‘人偶’動也不敢動,仿佛映射了羂索此時無比緊張的心情。 半晌后,他惡劣地一笑:“你快死了啊?!?/br> 見佐治椿沒有反應,他的笑容減弱了半分,但很快又高高掛起:“五條悟已經被封印了,等你一死,我就自由了,到時候我第一個把咒高燒成灰?!?/br> 他故意威脅拿這個來佐治椿,于是,在眾目睽睽之下,佐治椿緩緩眨了眨眼睛,目光從無神變得有神,凌厲地看向宿儺。 他聲音沙?。骸澳愀??!?/br> 那是他這些年一直珍惜的地方,也是他給綺花羅準備的歸宿,敢動高專的人,他一個都不會放過。 沒見過他在這段時間有任何反應的羂索驚呆了,雖然真人和里梅的反應也比較大,不過最受沖擊的還是羂索本人。 他清楚地知道自己的毒血的威力,所以無論如何也無法想象,居然有人能強忍著那種痛苦,克制住一切反應,像個植物人一樣挺過了一個月的折磨。 其實佐治椿是靠躲在箱庭里作弊了,不過這些沒必要讓羂索知道。 他專注地直視宿儺的雙眼。 ……箱庭的咒力并不完全依靠佐治椿供給,就算他死了,箱庭中的獨立意識貴遙還能運作一段時間,而這段時間足夠他把宿儺徹底消滅。 在對視中,宿儺讀懂了佐治椿的意思,不過他非但不惱,反而興致勃勃地問:“這也是你那術式的能力?” 這種仿佛是直接在腦海中對話的能力讓他覺得很有趣。 自從佐治椿從綺花羅的身上取回咒力后,類似的術式進化層出不窮。這或許才是座敷童子千年的積累,以及藥郎傳承給他的術式的真正威力。 佐治椿沒心思回答宿儺的問題,于是他主動錯開了視線:“你既然出現在這里,就是答應了我的條件吧?” 在羂索滿是不可思議的目光注視下,宿儺挑眉:“那可不一定?!?/br> 雖然因為虎杖的抗拒,宿儺沒能在第一時間跟著五條悟進入帳的內部,但是現在來其實也不晚,佐治椿只是需要一個人來幫自己把羂索留下。 找宿儺幫忙不可能毫無代價,佐治椿答應他的交換條件就是在事成之后解除虎杖身上的箱庭,讓他和宿儺‘公平’競爭身體的所有權。 宿儺之所以沒直接要身體的控制權,是因為他覺得沒把虎杖這個小鬼頭壓制住,挺丟人的。為了證明他的強大,他要親自把身體從虎杖手里搶過來,而非依靠別人的給予。 只要沒有佐治椿的威脅,宿儺覺得自己肯定能找到機會把虎杖打壓下去。 考慮到這種情況,佐治椿追加了一條:“不可以傷害虎杖悠仁?!?/br> 宿儺立刻就冷了臉:“你什么意思?” 在他看來,這是競爭的必要手段,不能傷害敵人?聽上去也太離譜了。 佐治椿眨了眨眼,也覺得自己的條件有點獅子大開口了,于是他限定范圍:“不可以殺他,也不能用其他人的性命來威脅他?!?/br> “嘁,你還真是個好前輩,連他會不會傷心都替他考慮到了……可他之前還猶豫著要不要進來救你呢?!?/br> 宿儺故意歪曲虎杖的意思,挑撥他倆的關系。 佐治椿才不上當:“我比你了解他?!?/br> 虎杖是怎樣的人,他靠著箱庭知道得一清二楚。 那是一個小太陽一般的好孩子,就算佐治椿沒記起他們出生之前的相遇,也會盡力保護虎杖悠仁。 見他不上鉤,宿儺笑容消失:“真沒意思?!?/br> 有時候他就是不喜歡佐治椿這樣的人,很聰明,聰明過頭了,導致根本耍不了他。 但是看著這樣數一數二的聰明人跳進自己挖的墳墓,也不失為一種好的娛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