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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銀御行訕笑兩聲:“怎、怎么可能!” 如果他的聲音沒有在顫抖,那么他的可信度會增加許多。 四宮輝夜的感覺當然不是錯覺,在五條悟站在門外的那一瞬間,她清晰地感受到周圍的空氣都為之一滯,仿佛有只兇獸正在門外虎視眈眈。 準確來說,這份感覺并不是她的,而是來自于貴遙的。這個剛剛出現在輝夜的精神世界中,被迫替本體傳了一句話的男孩察覺到了五條悟的存在,并立刻將自身的存在感壓制到了最低。 他也不清楚五條悟究竟有沒有發現自己,畢竟他都站到門外了,貴遙才發現他。 再三確認過那股氣勢凌人的咒力已經遠去之后,貴遙心有余悸地重新冒了出來。 他抱怨著:“那家伙真是麻煩……” 這里說的‘那家伙’并不是指五條悟,而是佐治椿。說到底要不是佐治椿背著五條悟搞事,他們兩個之間的關系怎么會變得這么緊張?現在牽連的他也開始躲著五條悟了,貴遙恨恨地在箱庭中咬了咬牙。 抱怨歸抱怨,通風報信還是要做的。 佐治椿從貴遙那里接收到‘可能已經被五條悟發現’的消息后,連連哀嘆今天運氣不好。 他由衷地思考著,自己今天難道是水逆嗎?為什么感覺做什么都不怎么順利,收到的消息總是壞消息。 不等他思考出一個結果,五條悟就已經到了他門外。 他連門都沒敲,嗓音低沉地叫了一聲:“椿,開門,我知道你在里面?!?/br> 五條悟真的百思不得其解,佐治椿究竟想干什么? 他就離開了一天,佐治椿就把箱庭種在了別人身上,難道他以為自己不會察覺?究竟是什么原因使得他如此急迫? 現在五條悟終于開始正視起佐治椿的問題,并拿出了嚴肅的態度。 屋里的佐治椿無聲哀號:完了,還是被逮到了。 五條悟有想不明白的事,他也有,他不明白五條悟怎么這么快就發現了四宮輝夜身上的異狀,他本以為最起碼還要再過個一兩天的。 可現在一切都已經發生了,想逃避也沒了余地,佐治椿只好消沉地開了門,強作鎮定地面對:“五條老師,歡迎回來……” 五條悟一把扣住了他的脖子,嗤笑一聲,直接把他往里帶:“歡迎?你這表情可不像歡迎?!?/br> 佐治椿如同被掐住后脖頸的貓,放棄掙扎,老老實實地被他拎進屋。 五條悟隨手把門摔上了。 摔門的聲音很大,隔壁的狗卷還困惑地出來四周看了看,不過因為已經錯過了五條悟拎著佐治椿的那一幕,所以他什么都沒發現。 “昆布??” …… 五條悟拎著佐治椿的力道把握的很好,并沒有真的用力。 他把佐治椿擺在沙發上,自己隨手拉過一把椅子,反坐在上面,臉色很臭:“說吧?!?/br> “……”佐治椿不自覺地咽了咽口水,抱緊了懷里的綺花羅。 他忽然發現五條悟之前對自己的確很溫和。 雖然早有預想,不過切實面對著動怒的五條悟時,他還是感受到了莫大的壓力。 佐治椿還有心情苦中作樂地瞎想:這難道就是最強咒術師對咒靈的血脈壓制嗎?就算自己現在是個人類,也還是逃脫不掉啊。 他小心翼翼地問:“我該從哪里說起?” “……”五條悟一噎。 對哦,這小子瞞著他的事不止一件。 想到這點,五條悟臉色更臭了:“先從四宮輝夜身上的箱庭開始吧?!?/br> 這不是好好地記著所有人的名字嘛,當初還故意在白銀御行面前假裝忘了他是誰的樣子,這是什么惡趣味嗎? 佐治椿一邊在心里吐槽,一邊老實回答:“我需要她的幫助?!?/br> 五條悟挑眉。 他對箱庭的作用原理很了解,也知道種了箱庭的人都會變成什么樣——總之就是認可佐治椿的理念,從此變得十分親近他。 不過他以為這個效果會限制在咒術師群體里,因為佐治椿某種意義上來說也挺瘋的,能認可他的人基本都不是什么正常人。 結果居然連正常人也能被折服嗎?? “她能幫你什么?”五條悟真心實意地迷惑。 “她是四宮家的女兒,能幫我運作一些人脈,省得我父親成天惦記著要讓我回家?!?/br> 五條悟皺著眉頭思考片刻,覺得這大概就像他自己四處找學生,想找人幫著自己一起對付協會高層那群老家伙們一樣。 他覺得這個理由勉強可以接受。 “那下一個問題,你究竟背著我在謀劃什么?” 這個問題就戳到佐治椿的脊梁骨了,不過好在他已經編造好了理由,這還要多謝提前給他通風報信的貴遙。 他做出一副十分為難,但迫于壓力不得不說的樣子:“我在試著接觸那個幕后的家伙……我想把他引出來?!?/br> 他的聲音比較小,恰到好處地體現了心虛。 “…………” 空氣凝滯了三秒鐘。 三秒后,五條悟果然炸了:“你再說一遍?!” 佐治椿鵪鶉一樣縮了縮脖子,沒吱聲。 不過五條悟本來也沒打算聽他再說一遍,他聽的非常清楚,反問只是一種強調震驚和憤怒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