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佐治椿故意賣乖:“嗯?” 家入硝子冷哼一聲:“少和我裝蒜。你的術式明明是需要保密的能力,為什么忽然選擇當著京都校的人的面說出來?” 只有沒這方面意識的一年級們才看不出情況不對,換成二年級那幾個,剛聽佐治椿提起一句‘箱庭’,表情就立馬變了。 京都校那邊雖然表面上風平浪靜的,不過敏銳如家入硝子,還是能看出他們藏得極深的訝異。 原因無他,佐治椿來到高專這么多年,他的術式的運作原理一直是個謎,極少數人知道高專有他這樣一張底牌,知道他術式的詳情的人就更少了。 今天他當著所有人的面說出‘看破’二字,很大程度上給其他人交了底。他的術式并非直接攻擊型的,而是原理更加復雜的間接起效型。如果是以加茂憲紀的腦子,想必回去琢磨半天就能把他術式的長處和短板摸得七七八八。 沒看他在離開前還若有所思地看了佐治椿一眼么?怕不是已經在研究怎么針對弱點對付他了。 對手提前有了準備。這對于必須要以‘接觸’為起效條件的神隱來說,簡直是致命性的不利。然而佐治椿從始至終表現得很自然,除了最后被虎杖的回答給氣到了之外,他一直很淡定。 二年級的學生們說什么也想不明白佐治椿這樣做的原因,家入硝子隱約有個猜測,卻因為連她自己都覺得離譜,所以遲遲不肯說出來。 她不看向佐治椿,然而舉手投足間都透露出一種沉穩。一種“你不主動交代我就一直耗著你,看我們誰能耗過誰”的氣質。 “……”最后的佐治椿先認輸了。 “我交代?!彼撊醯嘏e起雙手:“我是故意的,我就是想讓京都校的人聽到?!?/br> 他愿意交底,家入硝子的臉色瞬間就和緩了很多,也愿意正眼看他了:“理由呢?” “理由……為了突破自我,算嗎?” 家入硝子當時就是一個冷冷的眼神瞥了過去。 佐治椿雙手舉過頭頂:“對不起、對不起……我是說,我在昏迷后找回了以前的記憶,我的術式如果一直對人保密,威力就會減弱。越多人知道我這個術式,我施展起來的時候就會越輕松?!?/br> 這個理由還算可以接受,家入硝子坐了下來,給自己倒了一杯水。 她抿抿嘴,慢條斯理地說:“繼續?!?/br> 這就說完了?當她像那兩個笨蛋一樣好糊弄嗎?沒有必要的事他會做?家入硝子一點也不信。 神隱的強度一直都夠用,連把死人復活這種事都能辦到,對象還是特級術師。如果這種強度還叫‘減弱’了,那么原版的強度究竟有多恐怖?佐治椿要這種強度的術式又打算做什么用? 這些都是疑點,家入硝子不會輕易放過。 佐治椿沒辦法,只好老實交代:“我覺得我的術式還有進步的空間,我想用它做一些更困難的事情?!?/br> 神隱原先分為看破‘形’與‘真’兩個階段。第一階段,中術者的rou/體被觀測到,施展術式可以將其從物質層面上殺死。 而第二階段的‘真’,看破的是中術者的本真,也就是靈魂。靈魂由生物對自己的認知構成,只要認知足夠堅定,那么來自物質層面的攻擊就無法殺死該生物,必須要用咒力才能切實消滅。 咒靈也好,咒術師也好,都是要用‘咒力’作為最后一擊,才能死透的生物。 而在獲得了座敷童子的記憶后,佐治椿回想起了這個術式的第三階段,也就是最后一部分內容。 這個術式準確來說并不是‘神隱’,而是力量層次完全凌駕于其上的‘真理之眼’?!胬碇邸瘜⒁磺猩锏拇嬖趧澐譃槿齻€階段:形、真、理。 作為最后的,也是最難看破的階段,理這種概念要比形和真都更加玄奧。 如果說‘真’代表著生物對自我的認知,那么‘理’就可以理解為這個世界對于某個存在的認知。 路旁的野草,空中的鳥雀,這些東西都是能用rou眼直接看到的東西。而這在這之上,還有一些無法看到,卻切實存在的東西。比如道理,比如記憶。 佐治椿靜靜地看著家入硝子手中的水杯:“就比如‘水’,這種東西是確實存在的。但是我們對于水的‘印象’,這種概念性的東西是看不見摸不著,卻又切實存在的?!?/br> “水的溫度、液體劃過喉嚨的觸感、平淡的水味之中隱隱含著的一絲甘甜……” 他垂眸,用通俗易懂的話語像家入硝子解釋道:“當一樣事情被做了成千上百遍之后,有關它的印象會不自覺地被我們刻在腦海中,行程根深蒂固的印象。這種印象或許很難用語言描述出來,不過當我們再次喝到水的時候,大腦會自然而然地告訴我們,這是‘水’?!?/br> 家入硝子立刻就聽懂了他的意思,并飛速舉一反三:“除了印象之外,其他類似形式的東西也能看破嗎?比如記憶、情感、體悟之類的?!?/br> 她真的很敏銳,這方面五條悟和夏油杰都不如她。 佐治椿認可地點頭:“正是如此?!?/br> 名為‘理’的第三重封印,當真理之眼看破了‘理’時,術士將有消滅掉‘理’的能力。 而其對應的反轉術式,就是將已經被人遺忘的‘理’重新找回。 當初賣藥郎將這個術式留給座敷童子時,大概也沒想到他能將這個術式鉆研到這個地步。而對于佐治椿來說,就在他重新記起這些情報的時候,他就決定好了要用這些能力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