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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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次你在哪里見的我?” 李東庭這會兒腦子里熏熏然全是少兒不宜,哪里還記得清這些,呃了聲,一時應不上來。 “你連第二次哪里見的我都想不起來,還說那會兒喜歡上我?” 她平時絕不是這么無理取鬧的。但是這會兒對著他,她發現自己竟然仿佛真的回到了少女時代,居然也玩起了這種原本已經距離她非常遙遠的小段子,而且還挺享受這種狀態的。 李東庭一時答不上來,見她咄咄逼人,哈哈干笑了兩聲,低頭便用吻堵住了她的嘴。 李東庭這次是借了到戎州調集后續軍輜糧草的空隙回了趟龍城的,次日便要走。李府君也沒把他回來的消息傳出去,只備了一桌飯菜,叫回了李東林,一家人坐下來吃了頓飯。飯后李東庭在李府君跟前停留陪她說話。李府君知他新婚夫婦難免如膠似膝,略坐片刻便催他二人自管去歇了。當夜羅帳里千般繾綣不必詳說,次日一早,天還沒亮,梅錦便起身相送他至大門外,目送他與兩個隨從身影消失在了朦朧晨曦里。 …… 半個月后,苗真真到了龍城。 李東林在李東庭走后次日便去了麻城,不在土司府里。梅錦前兩日便派人給他傳了信,要他今日回來。只是他并沒回。苗真真到了后,梅錦安排她住下來,晚間用完飯,領著阿鹿與她一道陪在李府君跟前,眾人言笑晏晏,氣氛很好。 梅錦是第一次見苗真真。這女孩長得很漂亮,性格也爽快。一個晚上處下來,梅錦對她印象很好。只是留意到苗真真雖然閉口不提李東林,卻看得出來,還是有些在意她剛來第一天他便不在。散了后,梅錦送她回屋時,果然,路上便聽她說當夜要回去。道:“嫂嫂,我知道他看我不上。既如此,我也不肯作踐自己叫他看不起。我早就下定決心要去當圣姑了。這趟龍城我原本是不想來的。只是老府君再三派人來接,我知道她老人家疼我,不好推辭她的美意,這才過來的。我來只是看望老府君,還有嫂嫂阿鹿你們。和他沒關系。不想他又躲我。要是因為我來,害他連家都不能回,我成什么人了?方才在老府君跟前我不方便說,麻煩您代我跟老府君說一聲,就說我知道她老人家對我好,關心我,我領了她的心意便是?!?/br> 盤云到這里,路上就花了半個月時間。苗真真白天才到,梅錦怎可能讓她當夜就走?何況這趟接她過來,也是要讓她打消去當圣姑的念頭,立刻挽住她胳膊笑道:“你剛來便要走,老府君知道了要罵我的。都怪我不好,忘了叫人送信給東林說你今日到。如今前方打仗,后方也吃緊。他最近天天忙的不見人影,幾天前又去了麻城辦事,根本不曉得你今天到,哪里來的故意躲你?看在嫂子的一點薄面上,你且先安心住下來。等我給他傳個信,他就回來了?!?/br> 苗真真沉默片刻,道:“嫂子,他這樣的態度,我留下也沒意思,況且我現在也不想嫁他了?!?/br> 梅錦想了下,問道:“上次你們見面是什么時候?” 苗真真低聲道:“就是去年……我爹帶我來的時候,原本說要定親……” 梅錦點了點頭,道:“你看,你們都這么久沒見面了。他還根本不知道你如今已經改了心意。你想想,你明明都不愿見他了,他若一直以為你還像以前一樣一心想著嫁他,豈不是便宜了他?你聽我的,先住下來,讓他知道你現在想的和以前不一樣了,到時候有什么話,你們當面講明白了,那時候你要是還想回去當圣姑,嫂子絕不勉強你留下來?!?/br> 苗真真遲疑了下,終于點了點頭。 …… 麻城距離龍城兩三天路,不是很遠。李東林應該早就收到了消息,卻一直沒回土司府。梅錦問了聲張富,果然,他前兩天便回了龍城,只不過一直住在外頭的一間客棧里。問了客棧名字,這日自己趁了個空,自己找了過去,說明來意。 李東林不回去,確實是為了躲苗真真,梅錦話還沒說完,他便搖頭:“嫂嫂,你再怎么說,我也不回去?!?/br> 梅錦道:“她要真去當圣姑,你也不管不顧?好歹你們也是認識多年了,我聽說一開始你不是跟她還挺好嗎?” 李東林苦惱道:“我的嫂嫂!那會兒才多大,你跟我說從前的事!如今你說我怎么辦?我勸她不要當,她若又哭哭啼啼說嫁我,我肯定不能應,我不應,她不是又要去當圣姑?我可從沒想過要娶她當我妻子的!” 梅錦嗤笑了一聲:“你可別往自己臉上貼金了,還當人家姑娘一心要嫁你?” 李東林一愣。 “她跟我說了,早就沒那個心了。她也是堂堂土司家的官姐兒,地位尊貴,錯把一片心系在你這里,如今一心要當圣姑,也是出于在你這里受了太大折辱,女孩兒顏面上過不去,一時激憤才想不開而已。就算你沒想過回應她,看在認識多年的份上,見她一面,好好跟她說。她也是心氣高的女孩家,難道真會賴上你一輩子不放?” 李東林瞪著梅錦,“你沒騙我?她真的說了不想嫁我了?” 梅錦笑道:“你真當自己有多招人喜歡,姑娘家看上你了就一輩子死心塌地?” 李東林翻了個白眼,“我知道了?!?/br> 梅錦聽他口氣是答應了下來,知道由他勸說會比自己和李府君好上一百倍,這才放下心來,便叫他一道回去。 “嫂子你先回。我先想好見了怎么勸她打消當圣姑的念頭后再回去?!?/br> 梅錦含笑答應。李東林送她出來,等她上了轎,吩咐隨從路上小心,目送她離去,自己這才轉身進去。 …… 外面雖然在打仗,但龍城的百姓,日子和從前過的并沒什么大的區別,大街上依舊人來人往,熙熙攘攘,一派盛世景象。 因為龍城治安一向良好,土司府離李東林住的客棧也不遠,梅錦出來時,邊上只帶了兩個隨行府兵。經過一個街口時,過來兩個身穿制衣,看起來像是張誠手下的士兵,恭恭敬敬地攔下轎子,說前頭奉命正在追捕一個混進來的jian細,已經封了道,煩請夫人繞道而行,萬一沖撞了不好。 雖然土司府并沒從負責城防治安的張誠那里得知龍城最近混進了jian細的消息,但考慮到現在情況特殊,梅錦也沒多想,命轎夫掉頭時,隨行的府兵順口問了句對方是誰的手下,見對方支支吾吾答不上來,頓時起了疑心,抽刀護住梅錦,兩個士兵對視一眼,也拔刀撲了上來,雙方當街便斗了起來。 梅錦吃了一驚,便在此時,對面橫斜疾馳過來一匹馬,徑直朝著梅錦沖了過來。馬上坐了個頭戴斗笠看不清面目的男人,到了近旁,彎腰一把將梅錦卷上了馬,一手禁錮著她,另手挽韁接著便繼續朝前而去,一路沖到了城門口,城門校尉見狀來攔,非但沒能攔住,反而被馬上男子踹到了路邊,等爬起來時,見對方已經沖出城門,身影迅速消失在了官道之上。 ☆、第七十回 梅錦被從斜旁里騎馬直沖而出的人抄上馬時便認了出來,這人就是裴長青。 他怎突然出現在了龍城?梅錦從短暫震驚中清醒過來,立刻奮力掙扎,只是憑她之力,又如何掙脫得開裴長青的鉗制?雙手被他扭在身后一把按住,后背便如壓了一座重山,難以動彈,眼睜睜看著他帶著自己一路沖出了城門,朝著西北方向絕塵而去。 隨她同行的兩個府兵必定很快會報告李東林她被人擄走的消息,裴長青應也知道這一點,出城后絲毫沒有減速,縱馬一直朝著狂奔。梅錦臉朝下地被制在馬背上,顛的天旋地轉,根本辨不清方向,一段路后便吐了出來,整個人痛苦不堪,也不知跑出去了多遠,難受的像要死過去時,馬終于漸漸停了下來,下一刻,覺到顛簸終于停了下來,自己四肢著地,慢慢睜開眼睛,發現躺在了地上,裴長青正蹲在她邊上,伸手替她擦拭著嘴邊的污物。 梅錦閉了閉眼睛,等那陣要死一樣的暈眩感稍稍消去了些,避開他的手,撐著從地上坐了起來,四顧了下,見是一片曠野,四面不辨方向,也不知道被他帶到了哪里,唯一一點可以斷定的,就是這里離龍城已經很遠了。 “長青,你這是什么意思?”梅錦轉過臉望著裴長青斥道。 裴長青抬了抬頭上斗笠,道:“錦娘,我想過了,當日我們的和離不算。只是我娘拉我手指在上頭摁了個印而已,非我自己意圖。我們如今還是夫妻。我來是帶你去我那里的?!?/br> 他說話時,語氣冷淡,仿佛順理成章原本就該這樣。梅錦詫異難當,盯著面前這個叫她幾乎無法與記憶里的那個少年相重合的年輕男人,一陣怒氣涌上心頭,想也沒想,抬手便甩了他一個耳光,怒道:“裴長青,我原來還當你只是糊涂,現在才知道,你不止糊涂,原來還厚顏到了無恥的地步!”說完掙扎著從地上起來,未料頭暈的實在厲害,一站起來,腳下打了個趔趄,又跌坐回了地上。 盛怒之下,她這一耳光打的極重,連自己手掌心都火辣辣的疼,裴長青被她甩得帶過了臉去,一側面頰也留下了幾道紅痕,只是絲毫沒有反應,轉回臉,伸手扶著她,道:“馬上有水,你要不要喝一口,歇歇再上路?” 梅錦厭惡地甩開他扶著自己胳膊的手,再次從地上起來,朝著前頭看起來像是路的方向跑去。 裴長青也不追她,只站了起來,對著她背影道:“錦娘,我既然把你從龍城帶出來了,怎么可能讓你有向人求助的機會?我的馬雖不至于日行千里,但尋常馬匹休想追上。這里方圓二十里也沒有人煙,便是讓你走上一個時辰,你也別想碰到一個人!” 梅錦停下腳步,深深呼吸一口氣,勉強壓下胸中怒火,轉過身朝他走了回來,冷冷道:“裴長青,你聽著,我和你早已經不是夫妻了。我現在有了丈夫。你以為你把我這樣帶走就沒事了?我丈夫是不會放過你的!” 裴長青眼角處肌rou微微抽了抽,道:“李東庭若來找我,正合我意。今日你跟我走最好,不跟我走,我也只能委屈你一下了,到了我那邊,我再向你慢慢賠罪!” 梅錦見他返身從馬背側的一個囊袋里取出段繩索,扭頭便跑,被他從后追了上來,輕而易舉地便將她雙手扭到身后捆了起來。 “裴長青!” 梅錦憤而抬腳踢他,嘴里又被堵上一塊他顯然早備好的布巾,接著雙腳騰空已被他抱坐到了馬鞍上,他也翻身坐到了她身后,道:“這樣坐你能舒服點。再忍一下,到前頭就換馬車?!?/br> 梅錦氣的幾欲暈厥,身子搖搖欲墜,忽然頭頂一暗,裴長青已經脫下外衣將她從頭往下整個罩住,接著一手制住她,另手挽韁便驅策馬匹繼續前行。一路馬不停蹄,將近傍晚,也不知道到了哪里,梅錦被換上了一輛外觀普通的馬車。 馬車繼續前行時,梅錦已經從一開始的震驚和憤怒里慢慢平定了下來。 毫無疑問,她現在被帶著離龍城已經越來越遠了。雖然不知道這是什么方向,但推斷應該是去往黔中道的,只有走這個方向,才能避開如今正重兵布防的滇西北而進入四川。 落入裴長青的手,自己性命無虞,這一點不用擔心,她知道的。 她唯一擔心的,是李東庭知道這消息后必定會想方設法來救她。即便不去考慮劍南道如今戰事正緊的局面,倘若,她真被裴長青帶了他的地盤,到時李東庭將不得不深入四川腹地來解救她。一旦這樣,他的危險便無處不在。如果裴長青再利用她設什么局的話,李東庭到時處境將會更加危險。 馬車連夜走了一夜,梅錦被困在里面,睜著眼睛也熬到了天亮。 讓李東庭或者他的人深入四川腹地來救她,這是最壞的結果,她不想看到這樣的事情發生。 …… 第二天的晚上,深夜時,裴長青停下來,帶著梅錦下了馬車,到路邊一戶農家里投宿。 天氣很冷,梅錦困在馬車上這樣連續顛簸一天一夜,中間只在解手或者吃飯喝水時才能有片刻松綁的功夫,下來雙腳踩到地面時,幾乎已經站立不穩。被裴長青扶持著,幾乎是半抱地送到了柴門前拍門。片刻后,一對老夫婦點燈出來,聽裴長青說路過此地,自己妻子十分疲倦,想借住一宿,猶豫之時,見裴長青遞過來銀子,立刻答應了。 梅錦身上依然罩著裴長青外衣,遮住了她被捆起來的手,是以那對老夫婦并沒覺察到什么異常,領著到了一間空屋,說是自己兒子媳婦住的,今日兩人去了媳婦娘家,要在那邊過夜,正好可以讓他們住一晚上。 裴長青道謝,叫老夫婦去燒些熱飯。因方才他給的錢不少,老夫婦滿口答應,留下燭火便出去了。 裴長青關上門,走到梅錦身邊,解開她身上繩索,低聲道:“錦娘,我不想傷害無辜之人。但是你若想給他們什么警示好叫他們通知人,我就只能殺了他們?!?/br> 梅錦不作聲,靠坐在床鋪的墻邊,慢慢揉著被捆的因為血液不暢而變得麻木的手和腳。 裴長青看見她腕上留了幾道青紅色的繩索印記,伸手過來似乎想幫她揉,梅錦避開,冷冷看了他一眼。 他的手停在半空,片刻后收了回去,道:“這里快入黔境了。我知道這樣綁著你,你會很難受。明天我不綁你了。只是你別想著逃跑。這里你人生地不熟,不可能從我手里跑掉的?!?/br> 梅錦道:“如此多謝你的仁慈了,裴大人?!?/br> 裴長青望了她一眼,似乎想說什么,最后還是沒說,只是坐到了一邊,沉默了下去。 片刻后,那對老夫婦送來了一個火盆以及一鍋熱氣騰騰的面,放下后離去。裴長青給梅錦舀了一碗,放到她邊上。 梅錦歇了片刻,人終于覺得舒服了些。思忖著要養好精神,便端起了碗。只是實在沒有胃口,吃了幾口又放了下去。 裴長青道:“我們走的路偏。明日未必能有熱湯飯能吃。你還是再吃兩口吧?!?/br> 梅錦靠在墻邊,道:“長青,你已經變得我完全認不出來了,我也不再是以前的我了。你心里清楚,我們不可能回到從前了,你這樣把我綁過去,有什么意義?” 裴長青仿佛沒有聽到,過來端起碗,夾了面送到她嘴邊要喂她。 梅錦冷冷看他一眼,扭過臉。 裴長青收回手,自己幾口吃光,放下碗道:“那你睡吧?!闭f完將火盆移到梅錦床邊,自己扯了條凳子坐上去靠在了門邊。 這里靠山,后半夜火盆滅了,空氣變得更冷。夜里梅錦縮在床上不敢深眠,半睡半醒,裴長青仿佛也就一直那樣靠坐在門邊過了一夜,第二天天還沒亮,便帶著梅錦又上了路,繼續往西北方向而去。如此五六天過去,這日到了一處地方,裴長青向人打聽路的時候,梅錦聽到南盤這個地名,心里不禁又燃起了希望。 前些天在路上,她就一直在尋找逃跑的機會。只是裴長青松了她的綁后,對她看的極嚴。即便她在路上說要解手,也必定站在能聽得到她動靜的不遠之處。晚上落腳睡覺,只要她一動,他就仿佛收到感應,睡著了也會立刻會睜開眼,根本找不到任何逃脫的機會。 但是南盤土司府,梅錦卻聽過這名字。 西南有五大土司,昆麻李氏為首,接著盤云苗家,排第三的,便是南盤土司府。 南盤老土司與李東庭的父親交情很深,李東庭接土司位后,與南盤老土司也一直保持著良好關系。此次出兵劍南道,南盤土司府也出了五千人馬。 方才裴長青問路時,那個當地人似乎提了句,南盤土司府距離這里并不是很遠。 如果,她有可能找個機會給南盤土司府傳信,說不定就有脫身的希望了。 ☆、第七十一回 裴長青問完路,略微躊躇,來到梅錦邊上道:“錦娘,南盤土司府離這里不遠。趕了這么多天的路,我見你有些支撐不住。今晚我帶你去土司府里歇一晚上,順便再給你換輛舒服點的馬車,明日再上路?!?/br> 梅錦愣住,心里掠過一絲不祥的預兆。 裴長青用這樣的口吻說話,那就只有一個可能,南盤土司府里已經出了什么她不知道的問題。 “你什么意思?”她壓住因為這個念頭而變得驟然加快的心跳,盯著裴長青,“南盤土司蒙氏忠于朝廷,與你自然對立,你憑什么這么過去?” 裴長青不答,只將馬車車門反鎖,調轉車頭便往土司府的方向去。天黑下來時,趕車到了南盤土司府的門前。裴長青下去拍門,報上了名,門房跑進去通報,片刻后,里頭大步出來一個四十多歲的光頭男子,見來的人確是裴長青,親熱地迎了上來,道:“裴老弟,成都有幸見了一面,匆匆別過,那時我還頗遺憾,難得遇到裴老弟你這樣的少年英雄,想存心結交,苦于沒有機會。不想今日你竟自己登門了。我聽說你在利州剛升了都護不久,什么風把你給吹來我這里?莫非……” 他的聲音低了下去,“裴老弟是為主公大事而來?” 他說完,看了眼他身后,見并無別的人馬,路邊只停了輛不起眼的無窗馬車,車門也反鎖著,不禁露出疑惑之色。 裴長青笑道:“蒙大哥有所不知,利州暫時無事,我偷空便回了趟云南老家,如今正趕回去。私人之事,并非公差?!?/br> 這姓蒙的漢子也未多問,笑道:“來了就好!裴老弟快快請進,今晚我設宴款待,你我不醉不休?!?/br> 裴長青回頭指著馬車道:“有件事麻煩蒙大哥。我車里帶了個女子,不欲露面,可否開門叫我引馬車進去送她落腳,今晚暫住一夜?” 漢子一愣,隨即仿佛明白了過來,拍了拍裴長青肩膀,哈哈笑道:“好說,好說。側門便可行車,裴老弟隨我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