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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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葉站起身,紫袍襯著扶疏草木,更顯灼亮。冷雙成的眼睛一直落在他身上,見他走向了花園深處,情急之下又跟了過去?!霸阱奇偯胺噶斯?,罪愆蓋天,理應受到公子懲罰,請公子示下?!?/br> 她追趕過來,像是主動請罪,并非是求得原諒。 秋葉不回頭說:“罰你之后,就可抵消內心罪過了么?” 她答得坦蕩:“正是?!?/br> “消罪之后做什么?”他猜得出來,卻依然要她來說。 “坦然離去?!?/br> 秋葉冷冷道:“早些走,還能少些眼嫌?!边€有一句不曾說出口,那就是,既然要走,何必多此一舉。 冷雙成看他冷漠佇立的背影,只能揣測到,他的嫌棄不是假的。她稍稍走近幾步,用手觸了觸他的朱紗蔽罩,一抹霧氣般的縹緲冷意,便落在她的指尖上。 秋葉走前幾步,拉開了距離。有風拂過,他更是閉住了氣息。 “我傷了你,心里并不好受。你若是不原諒,我也不強求?!彼肓擞窒?,一顆心幾乎提到了嗓子尖,看他半晌不轉過身望一眼,最后一句就問得分外艱難,“半年之期,在你心里,是否依然生效?” 冷雙成屏住氣息,靜靜等待秋葉的回答。 這句回答,關乎她所有的念想,能牢牢把握住她的喜怒哀樂,盡管她善于掩藏,盡管他從不知道。 秋葉轉過身來,容顏清冷勝雪,說出了兩字:“不能?!?/br> 冷雙成臉色陡然透白,身子也不知不覺挺直了起來,像是一株僵硬的花樹,在冷風中不知痛楚。他瞥了她一眼,轉身離去,她呆立許久,才發覺身前空無一人。 作者有話要說: 事出有因,勿要驚慌:) 雙成妹紙不要傷心,熬過鐵劍山就是大千世界:) 第54章 攆走 花園幽靜,盡頭處銜接著一道穿堂,程香從轉角走出來,對著徑直遠去的秋葉背影嘖了聲:“敢情他還變了性子,這么待初一,可笑我還指望著看場好戲,倒是把初一傷著了?!彼陨陶勔聻榻杩趯⑶锶~約來,又催著冷雙成走上前,最后炮制出這樣的結果,讓她始料未及。 花園內的石子路上,冷雙成呆立如塑,隔著較遠的距離,也讓程香看清了她的一臉落寞。 程香暗自嘆口氣:“她還真對秋葉上心了,好沒意思——”叉腰站在檐下想了想,她還是決定去找秋葉質問,一陣風地卷向了貴賓庭。 冬日遲遲落入西山,貴賓庭內寂靜無聲,花木重映,散發清香。 銀光跽坐在錦席上煮茶,紅泥小爐,紫金器具,一派風雅閑適。隔窗望去,秋葉坐在案幾前查看地圖,將目光放在了遼國上京及周遭地域上。 滿庭清雅無人擾,直到程香蒞臨。她闖進門問:“往日父皇提親的臣子,盡數被你阻了下來,為什么靈慧親自出面傳詔,你就讓她住進葉府等著?”至于自家妹子傳詔一事,符不符合禮制,她從未放在心上,只是憤慨,秋葉前后截然不同的態度。 秋葉低頭看宋遼境外的地勢,置若罔聞。 銀光連忙斟茶起身遞了過去,被程香揮到了一邊,低聲說:“公主不可擾亂公子清思,蕭政剛停兵,公子需安排軍力調度?!?/br> 程香冷笑:“國事雖大,初一的事也不算??!他在半月前還要老將軍進宮,向父皇奏請婚事,中意的人明明是初一!現今被初一剮了一槍,流了點血,就要始亂終棄,轉頭答應靈慧的提親么? 銀光站在一旁溫聲提醒:“婚姻畢竟是公子私事,公主切不可言辭干擾?!?/br> 程香見秋葉未曾抬頭看過來一眼,心底更是有氣,快走兩步拍了下門框,震得嘩啦一響,隨后又掠向銀光身后,將他當作屏障,嘴里憤憤說道:“你棄了初一,我將她帶走,回頭給她安排一門親事,你等著瞧吧?!?/br> 桌案旁的宮燈突然一跳,火星熄滅。秋葉對銀光說:“掌燈?!便y光應聲朝前走,程香還揪在了衣后。他低聲道聲得罪,拂落她的手,徑直進門燃燈。 程香避向了一旁,站在門外,在檐燈下拉出一道淡淡的影子與室內對話?!跋戎獣阋宦?,后邊別惱著了又找我算賬,你要是不樂意,趁初一還在這里,好好待人家?!?/br> 秋葉冷淡聲音回應:“你早些將她帶走。與太后商談邊市,記得拖久一些?!彼婚_口就交代兩件事,語氣完全是不甚在意,和著暮色殘影一起,將他的心意也一并掩落了。 程香遲疑不去,秋葉推了推手邊的錦盒,銀光會意,將盒扣挑開,露出了里面的一角寶藍色巾帕,走出去向她展示了染血的痕跡。 程香氣急敗壞抓起帕子,細致瞧了,越發肯定是她的未婚夫所用物,臉上凈是難以置信的顏色。室內傳來冰冷語聲:“你稍稍做錯一步,駙馬就要多吐一口血?!?/br> 程香捶了下門,銀光在旁低聲說:“公子將駙馬請進府里,喚人好生照看著,公主勿要太過擔憂,早些處置好公子吩咐的事,才能回去接出駙馬?!?/br> 程香怒道:“皇親國戚在他眼里,當真是一個錢都不值!墨紱在床上養病,他竟敢找人劫了去,那可是堂堂的中書??!”虧她離開都城之前,托人將未婚夫藏進宮里,就是為了防止秋葉的小人招術。 秋葉冷淡應道:“多記一份心,才知道什么事該做?!?/br> 程香站著想了想,猜測他的話意,冷笑:“既然攆開初一,又不準我管后事,看你霸道cao持一切,最后能不能如意?” 秋葉手指拂動一下,送出一道尖利的指風撲向門口,刺落了一塊木屑,給程香回應?!巴讼氯??!?/br> 銀光顧全程香顏面,連忙斡旋:“公子換藥的時辰到了,還是請公主回避下吧?!?/br> 程香憤然離場,秋葉走到擱物架前,看著被鎖在竹箱內而撲騰不停的小猞猁,多等了一刻。隨后,他揣測程香應是將他始亂終棄、另有娶靈慧之意的話遞給了冷雙成,才吩咐銀光提著竹箱前去山谷醫帳,交還小猞猁。 銀光依命行事,回來稟告,確是見到程香去找了冷雙成。 “你先退下,留著院門?!?/br> 秋葉再下令,清空了庭院,開著里外兩道門,讓視野一覽無余。 過了不久,冷雙成持著一盞燈籠走進了院里,朝著穩坐案后的秋葉行禮,垂眼空站一刻,直到燈絨熄滅,也說不出一個字。 她的心里愁腸百結,過多的情緒染上眼眸,也只是讓她極快地抬頭一掠,看清了他的樣子,就默然垂落雙眉,和著滿衣滿袖的清露,道出一點蕭瑟意。 秋葉寫完軍令,終于擱筆看了她一眼,說道:“夜冷露重,穿了夾衣再來站樁?!?/br> 她躬身行禮,走回醫帳穿好短衣斗篷,再站回了庭院里,神情黯淡,不發一語。 能迫得她改了從容意態,轉而心如死灰地陪站,實屬不易。秋葉有意多抻了一下,細細瞧著她蕭索的眉眼,冷淡道:“來我跟前想說什么?抓緊機會?!?/br> 冷雙成脫口而出:“公主提親,就是公子拒我半年約的原因?” “是的?!?/br>